追看电视剧和小说的过程是非常享受的，更有一个未知的结局在前方，加深了内心期待。当然，很多时候结局往往不是自己想像的，更甚的是，结局颇为莫名其妙。难道，这就是“开放式”或突破吗？

说起“开放式”结局，当年的《流氓大亨》让郑裕玲流下的那滴眼泪，确实让不少人摸不着头脑，包括当时年纪小的我。一般上，电视剧里的坏人得恶报是最得观众心，结局交代清楚各人的去向，也是观众期待的。所以，那滴眼泪肯定带来争议。但现在想起，我又觉得那已经达到很好的效果。

最近的网络剧如《蚀日风暴》《守护神之保险调查》也留下类似“进行中的结局”；更有刚刚播完的《福尔摩师奶》结局，又让我回到摸不着头脑的岁月。这个结局，不是郑裕玲那滴眼泪那么伤感无奈、绝望中略见希望，让人觉得人生充满唏嘘却又找到自身的价值。《福尔摩师奶》的结局让寡佬关一夫（黄智贤饰演）说“对唔住，我唔识游水”这句话，像一颗还有一分钟即将爆炸的计时炸弹；而这一分钟，就像蒋捷写点滴到天明的雨滴，像张爱玲写点点滑落的酸梅汤，像黑发缓缓变白指甲慢慢脆弱皮肤逐渐起皱，有多慢就有多恐怖。（关一夫到底怎么了？）

我是因为《福尔摩师奶》与福尔摩斯有关系而看了这部带有悬疑成分的戏。福尔摩斯是一个神奇的小说人物，他让我只认识他而忘了作者，他让英国人为一个虚构人物设立了一间博物馆，想起来小说人物名气比作者大，也有点不寻常。通常我们是同时记得作者与人物，比如张爱玲写白流苏、西西写阿发，朱天文写米亚等。

当然，戏里并没有福尔摩斯的故事，只有取灵感自“开膛手案件”和崇拜福尔摩斯的“师奶”祖迪费查（陈松伶饰演）组成。嘿，结局轰炸就不说了，说戏里其中两个人物。关一夫在香庐吹口琴的那一刻，突然间整个吵杂的环境变得浪漫、缓慢、温馨、甜蜜、诚实，音乐带来的“魔力”不容小觑。加上他为祖迪布置房间带来的改变：欧式金边茶壶与茶杯、白色桌布、浅色窗帘，配上穿着蕾丝樽领袖子长阔裙摆低跟鞋的祖迪，氛围瞬间改变。还有他为祖迪所做的事，也是牺牲很多。（但为什么关一夫要说他不会游泳？）

没想到安排狄德英（徐荣饰演）这个人物死亡，狄是戏里比较健康坦率的人物，不像其他人那么隐藏一堆秘密。偏偏，他要莫名被杀。这世界已经不是好人得好报，《大帅哥》的罗义，《城寨英雄》的朝霞、猫仔，《跳跃生命线》的“雄姐”，甚至《迷》的计颖妍变成疯子，也都不是如此简单的善恶必报了。也对的，戏纵使有“假假”的一面，但也有生命力，都是显现真实人生，而不是神化的英雄，不是单一传声筒。（其实，当年曹禺写周冲的死，不就告诉了我们世界的残酷吗？）

另外，戏里的时间、日期、季节在变，但服装却没有变化，也是有点“说不过去”。特别是这些推理悬疑剧，“时间”更是重要因素。但其实每部戏都是这样，服装仿佛是迁就拍摄时间的天气，就难以迁就故事里的时间，可惜啊！

唉，想了就头痛，不想了。还是说说黄智贤。很久以前就发现黄智贤，他在很多戏剧虽然都是配角但演得还不错，这几年来才比较多担任主角。我有一种想像：如果他跟刘德华、林文龙、江华演四兄弟，应该很有说服力，总觉得他们长得蛮相似的。你猜猜这有可能发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