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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5/2019
何俐萍.修宪VS脱马
作者: 何俐萍

国会下议院众议员挑灯辩论是常有之事,在砂拉越的州议会却极为罕见。就在4月30日提呈的修改联邦宪法动议,更是创下数项历史之举。

首先,法案再一次获朝野议员一致通过。再者是比起其他课题,在攸关砂拉越未来的大课题上,争相参与辩论者太踊跃,以致最终只有47人有机会参与辩论,而且每人受限10分钟。

然而,这项动议让朝野暂搁各自的立场同声同气通过,不是没有特殊原因的。若仔细详读动议的内容,不难发现砂政府对修宪的建议,与当初希盟联邦政府版本的建议修宪内容是大不同的。因此,砂政府在4月30日的一致通过呈修宪动议,仅能说是反映砂拉越政府的立场,终究会不会是砂政府一厢情愿?希盟联邦政府会不会在砂政府表态后,短时间内再度提呈修宪的建议,种种迹象看来,都不太可能是近期会落实之事。

若从希盟于409首次呈修宪建议但遭遇闯关失败的挫折来看,希盟政府倾向于一步一步来的做法,即从修改字眼的细节先做起。反观砂政府提呈的建议则完全不同,不是着眼在细节而是让人感觉是在提呈一揽子的计划,把所要的条件都一一摊开再细说清楚。严格说来,砂拉越要的是一口气的承认,例如修改对“联邦”的定义和诠释、要求土地管理权和财政自主权等,以及在宪法中列明1963年9月16日是马来西亚日。

如果说,希盟对修宪展现的努力是讲究一步一脚印,则砂政府对修宪的要求是大步的跳跃。砂政府要求的是一套完整性的修改,已不可能是短期就能做到。这是否意味,东马要恢复伙伴地位的夙愿,会不会如武吉阿瑟区(Bukit Assek)区州议员郑爱鸰所形容,可能还需要等上10年、20年?东马人民,对争取恢复主权的努力似乎已处在停滞不前的胶着状态早已表现不耐烦,在耐心已被逐渐磨光,还会愿意无止境的痴等吗?

在提呈动议的前一天,也即是本季州议会开幕的当天,砂拉越州元首泰益玛目罕见地开腔提醒,砂拉越要索权必须依据正确的管道,也促请砂拉越人不要冲动采取超越法律的行为。泰益玛目委婉含蓄以“不要超越法律”为提醒,以直白的说法是提醒砂拉越人不要试图鼓动“脱马”的情绪,以防一旦把持不住,即酿成擦枪走火的危险局面。

由一撮人提出的“脱马”诉求,近半年愈加强烈。从其中一方面看来,有部分的人是认为与其索权在扰攘多年之后没有令人雀跃的进展,而打起公投,甚至向联合国陈情的念头。但不管是砂拉越,乃至整个马来西亚都没有公投法的存在,而负责砂拉越法律事务的莎丽花哈茜达也直言,索权的行动必须在联邦宪法及大马的法律框架内进行。言下之意是,不会有向联合国求助这回事。

受关注的是,也有一部分人未必是志在推动“脱马”,而是有“项庄舞剑,竟在沛公”的图谋。这群人深知“脱马”是在煽动的罪名下,惹来深陷囹圄的麻烦,但这种故意玩火的做法却能达到鼓励情绪,甚至是让砂人持续对马来亚反感的一种保温做法。

在索权的口号已了无新意,有特定的政治人物也看准炒作公投和脱马言论的“市场”,从这些人看似大无畏,甚至抱着豁出去,不惜一切只求恢复当年独立地位的“果敢”言论看来,“脱马”已经被一些人处心积蓄准备铸造成来届州选的超级吸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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