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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6/2019
【六日情】扫花漫记2.桂叶黄梅/鹰童(居銮)
作者: 鹰童(居銮)

用心扫花,会发现桂叶黄梅的落“花”很是内容丰富。有薄薄的黄花瓣;有柔软的含蕊黄苞壳,或干瘪,或鲜嫩;有稍硬的红苞壳,或含果,或无果。不一而足。

在南洋过农历年,无红梅白梅,聊以桂叶黄梅应景。只消在日落后多给它浇水,不出两天,便陆续长出小绿苞。绿苞渐大,变为黄苞。苞内黄绒撑开苞壳,绽放为黄花。花心有金丝蕊,吸引蜜蜂前来采蜜。黄瓣色浓,苞壳从黄瓣的间隙中露出淡色,映现 ¢形图案。桂叶黄梅清晨吐蕾,约在8时至11时之间盛放。黄花在当日下午零落殆尽,但翌晨又开新花。 黄花瓣瓣零落。若是晴天,落瓣未沾雨水,往往立即卷缩,满地碎金,好看煞人。

蕊丝犹在,使撑开的苞壳显得如同一朵淡色黄花。注意,这是桂叶黄梅第一种非花之花,可别误以为花了。含蕊苞壳当夜凋落,在地面合拢起来,渐渐枯萎。也有并不凋落的苞壳,在枝上合拢起来,淡黄苞渐渐转变为非常鲜艳的红苞,其亮丽毫不逊色于南国红豆(相思子)。红苞之中,包孕新生。开苞后,露出或单、或双、或三、或4颗以上的绿色小果实。绿果露脸后,最快10天左右即可转变成黑油油的熟果。红苞裂开为四瓣或五瓣花状。注意,这是桂叶黄梅第二种非花之花。

由于此时,桂叶黄梅同时新开黄花,使人误会此树并开黄、红二色的花朵。桂叶黄梅既无桂香,亦无梅香,不但似桂非桂,亦且本非梅花。但是,你不可以说它冒充蜡梅(旧亦作腊梅)。假梅(仿真梅花)才是剿(chāo)袭作伪!桂叶黄梅可是真而又真的真花。

花期结束,果期持续,黄花不再,红“花”满树。红“花”有托着黑果的,也有果熟落地,只剩红“花”的。有人说黑果像卡通米老鼠的鼠耳,故称红“花”为“米老鼠花”云云。其实,本来花非花,何论鼠、非鼠?你不该视红“花”为卡通花。毕竟,它再“卡通”,也“卡通”不过那些假梅去!

有人喜好布置假梅,但要晓得:假梅无品。如果你在花瓶里插了一支假梅,是为了提醒自己“不经一番寒彻骨,争(怎)得梅花扑鼻香”的道理,那自然没有什么不好。如果你只求撑场面,而滥造伪梅充数,那不过自欺欺人罢了,算什么应节应景呢!人到无求品自高。桂叶黄梅何曾求人称赏它是“梅”了?它不勉强自己做梅,只是按它的本分,开它的花,结它的果,自可入花品而无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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