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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019
纳豆/成双(马六甲)
作者: 成双(马六甲)

有一物,是我在日本旅游时认识的美味珍品。它浓烈的气味让无法接纳的人觉得是股臭脚味,其粘稠的特性也让这群人觉得极其恶心。

在还未知道它为何物时,我的双眼总在酒店自助早餐的林林总总菜色中略过不起眼的它。因着它总是默默地呆在白米饭或粥的身旁,当时纯粹觉得它只不过是日式自制的腌渍食品的其中之一。后来经由导游的一番解释才得知,原来它属一种日式传统的大豆发酵食品,富含生理活性物质,是个营养价值高的保健食品。

当时听了导游为纳豆作的介绍,另一天早晨,我起得特别早,反常地只画了个眉和眼线,径自一路奔跳到酒店餐厅用餐。当时,双眸锁定白米饭的所在,疾步走到其前,随手把它装入碗中,随即伸手把待在侧旁的盒装纳豆捧入掌心,然后半走半跑地来到餐桌,准备吃纳豆的仪式。照着导游的指示,打开盖子,揭掉薄膜,什么都不加地先进行一次搅拌,然后加入黄芥末,以比第一次要多的搅拌力度和次数重复动作,最后加入酱汁,用尽全力搅拌。一轮疯狂的搅拌,看着原先纳豆上的丝已全然淡去,留下的是一层泡沫均匀包裹在纳豆表层,稠稠粘粘,像足山药或秋葵,我也心满意足地把它配着饭,送入口中。那一口,是相逢恨晚,是往后余生都会上瘾的滋味。

从导游身上得知,吃纳豆的关键点原来就在于混合工作,要疯狂地搅拌,搅拌的次数越多,吃的时候口感便会越丝滑,且令人狼狈的纳豆丝也会减少,味道最好。记得当时有几位团友也跟我一样,拿了纳豆,打开盖子,揭开薄膜,但是他们并没像导游所说的那样先放黄芥末再放酱汁,也没把纳豆搅拌几下便将它送入口。在纳豆入口片刻后,他们一脸扭揪地将其吐出,尔后似乎还不能把残留在口腔内的纳豆味儿清尽,于是他们不断用纸巾掩着嘴,“吐、吐”声地不断擦拭,然后嘴里不住地叨叨念念,埋怨着导游介绍了什么不知所谓的东西给他们。

当时的我在想,生活中有多少时候我和那班团友无异,明明冀望着某成果,也明知该如何达成,却为了暂时的安逸,在最关键的一刻毅然放弃,之后怨天怨地怨他人,唯独忘了怨那个选择了该结果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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