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录
Newsletter 活动
16/09/2019
蔡羽/砂拉越的重要客人华莱士
作者: 蔡羽

4692SMF2019-09-1115681814513825089664.jpg
华莱士在1855年抵达砂拉越从事田野调查。(图:网络)

1855年,砂拉越迎来一位非常重要的客人——华莱士(Alfred Russel Wallace)。

华莱士何许人?引维基百科的资料,他是“英国博物学者、探险家、地理学家、人类学家和生物学家,以‘天择’独立构想演化论而闻名。他以此为主题的论文在1858年与查尔斯‧达尔文的一些著作共同出版,这促使达尔文在《物种起源》中发表自己的想法。”同时“他被认为是19世纪动物物种地理分布的权威专家,有时被称为‘生物地理学之父’”。

华莱士出生于1823年,在1848年到亚马逊盆地从事植物学调查,而后在1854年到马来群岛各地展开为期8年的田野调查,并在1855年抵达砂拉越,在此逗留了1年6个月之久,那年华莱士32岁。

华莱士的到访,受到查尔斯‧布洛克(Charles Brooke,后来成为砂拉越第二任白人拉者)的热情款待,让华莱士居住在他位于山都望的别墅中,从事论文构思与写作。在马来群岛的8年田调中,华莱士多数时候都在婆罗洲,而且两度受邀在山都望的别墅与查尔斯共度圣诞节,可见两人交情匪浅。

4692SMF2019-09-1115681814513975089666.JPG
婆罗洲人猿是吸引华莱士到来砂拉越的原因之一。(图:蔡羽)


人猿,来到砂拉越的主因之一

据知华莱士为人低调谦和,毅力过人,风度颇佳。在砂拉越从事研究期间,不只布洛克家族以诚相待,他也与伊班人、毕达友人等建立良好关系,深得敬重。

华莱士为何到婆罗洲进行调查,而且待上那么长的时间?根据砂拉越博物院前院长汤‧哈里申的判断,华莱士若非受到拉者的邀请和鼓励,或许就是出于对婆罗洲人猿的好奇与兴趣。华莱士曾经在砂拉越实文然地区逗留期间,写下这段文字:“引导我来此的主要原因之一,是因为山村到处有奇珍异兽,更有‘山人’(Orang Utang),达雅人称之为Mias。”

文中提及的“山人”,即婆罗洲人猿,也称为红毛猩猩。根据汤‧哈里申的资料,华莱士确实有获得两只小人猿,而且是不同种类。

华莱士和达尔文都是采集标本的大师,在生态学、性格学等还未创立的当代,这是从事动植物研究的主要方法之一。可想而知,那两只小人猿后来被制成了标本,而华莱士也对婆罗洲的猿猴研究贡献了一笔非常重要的资料。

不止如此,华莱士还对婆罗洲雨林内的其他物种大量采集和研究,比如短短两个月内在砂拉越采集了1900种甲虫,并透过这些成果梳理出这个古老热带雨林的一套生态系统。

除了自然科学研究成果,华莱士对于当时砂拉越的人文观察也很有意思,比如他在一封写于1855年的信函中有这样的段落:“此间唯有二欧人,围绕着他们的是中国人、马来人、达雅人。中国人常被诬指几分像强盗、说谎及怠慢者,马来人则有易变特性,如背信及凶残,而达雅人的猎人头只是至今必须减少这种想法。到达砂邦只有二天旅程,此间总督虽然是欧人,却能受到当地居民的支持爱戴,现在我可放心的说,假如罪犯及纷乱发生于欧洲并不见得比在这里更易于处理。此间夜不闭户而睡,有小偷和华人间一二人私斗,但大多数华人一本其固有德性,安详,礼貌,行为善良。”

4692SMF2019-09-1115681814513975089665.jpg
砂拉越博物馆成立时,主要的馆藏来自华莱士的捐献。(图:Kuching in Pictures 1841-1946 by Ho Ah Chon)


与拉者家族关系密切

华莱士看来对砂拉越各大族群有相当不错的印象,跟拉者家族更建立密切的联系。他赞扬第一任拉者詹姆士‧布洛克很伟大,是贤明的领袖,而且以礼待客等;他也很欣赏查尔斯‧布洛克对自然科学的兴趣。他和拉者及查尔斯,以及他们在砂拉越的欧人朋友,经常聚首在古晋或山都望的别墅,谈论科学、宗教或其他议题,度过非常愉快的时光。

然而,当时的华莱士大概不会想到若干年后,他会卷入布洛克家族的接班争议里,导致他们之间的友谊倍受伤害,自此断了联系。事缘詹姆士‧布洛克与原订拉者继承人约翰‧布洛克——查尔斯的长兄出现意见分歧,导致詹姆士决定废除这个外甥的继承权,另立查尔斯为候任拉者。华莱士认为这个做法对约翰‧布洛克并不公平,因此引起布洛克家族的不快。对此,华莱士自认“常惯于坦率表白自己的思想,伤坏彼此交情”。

无论如何,华莱士在完成田野调查离开砂拉越时,将所采集的标本留了下来,促成后来砂拉越博物馆的设立,并因为这批珍贵的馆藏,而被誉为东南亚最好的博物馆之一。

4692SMF2019-09-1115681814516525089667.jpg
华莱士与查尔斯布洛克(右二)交情匪浅。(图:KCH Past & Present)

分享到:
热门话题:
更多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