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童年的1960年代，见着祖母金牙前齿就好奇地问祖母：“怎么婆婆的牙齿是金色的？”祖母对我说：“那是有些牙齿坏蛀了，牙齿工匠用黄金补套，以修饰磨陷的牙齿。”有次跟着祖母到牙科工匠处，看着祖母坐在诊疗室的看诊椅上，祖母申诉牙齿痛得难眠，我看见那大叔拿了大头针为祖母口腔注射麻醉剂，稍会儿，他拿了一把钢钳往祖母嘴里的蛀牙紧钳，“啊，痛，痛！”那是口腔后的牙臼深入牙龈，难以拔掉，顿时让我想起小学卫生课老师曾对我们说，那是口腔后方最强韧的智慧牙。

牙钳拉起智慧牙时颇费力，连带祖母的身子都跟着攀爬起来，看得我目瞪口呆，我吓坏了。当年，牙科诊所的设备是以钳拉法拔牙及脚踩着磨钻机去除牙疾部补牙，我们众孩童都惶恐于拔牙及补牙的喊痛折腾，在牙齿腐坏时刻，我宁愿以本身方法使力摇晃牙齿，自己忍痛把乳牙拔起，虽然有剧痛，却也庆幸躲过牙医的打针拉拔折腾。奇怪的是，不经麻醉药的牙龈伤口很快就愈合复原。

小镇上唯一的牙科诊所，马来文招牌书写着“Tukang  Gigi”字样。那是我小学同学的父亲所经营的牙医所，除了牙疾病的诊治，也兼做假牙。他的制牙工具台上有石膏模型，也有特定的镶金牙套，祖母的门牙有3颗是镶金的，每逢嚼食就会发出卡卡的声响。

原生的牙齿最强韧

当年，我们乡里有位福建籍废料收购商，街坊们叫他“无牙叔”，无牙叔每天骑着大脚车，后座的大篮子装着各种旧货品，每天沿户询问人家有没有脱落的金牙套变卖。有天，我们小孩在一位同学家里玩得兴高彩烈，那无牙叔踏进门口三番四次的唠叨询问老婆婆有没有旧的金牙套想出售，老婆婆被他的好几次纠缠弄得不耐烦就回应：“等我死了你才来拔金牙。”说完更发飙的揪我们孩童驱赶无牙叔。

在中学时期的1970年代，有位英文女教师Miss Loke对我们说：“说话的发音标准需要有健康整齐的牙齿。The beautiful and fluently pronunciation is depend of your healthy teeth.”Miss Loke更提醒我们到外国升学前应先看牙医，确保牙齿口腔的健康，那是因为在欧美的牙医收费非常昂贵。毕业于台大外文系的Miss Loke明眸皓齿，是我在校所见华英语文水准极高超的老师，她更受托担任校方对外英文秘书，英语精准的音色堪比电视新闻主播。

仰赖现代牙医科技的先进，牙疾诊治既安全也没有了痛楚的折腾，为了在社交时展露亮丽芬芳口腔白齿，男女青年绑牙拼美的风气已成流行，把原有健康的珐琅质门牙拔了，再花巨大费用种牙，务求更加完整美丽的口齿。说到仪态美，众资深影星中，陈美龄（Agnes Chan）及米雪就保留着原有的兔牙，更显示其独特的美。

专业的牙科医生说：原生原长的牙齿最强韧，它支撑着脸部的肌肉，保持肌肤嫩滑，牙齿不健康则会感染口腔疾病。半夜的牙疼最难熬。患牙疾时得预约看诊等候老半天，一位牙医在为我诊治时提醒，蛀牙的原因是食物卡在牙缝里变酸，最后腐蚀牙齿。他重申，吃饼干后需漱口，确保不留残余粉渣粘紧牙齿，而咬嚼苹果有洁净牙齿的功能。

今天，市面上还有着各种整形牙医手术配套。一位牙医对我说，他耗资近百万令吉引进了先进的美齿种牙设备。那天，我的好友对我说：“花了近10万令吉在整个口腔种了美美的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