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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0/2019
雪隆制水何时了?一场水源污染座谈,专家为你分析个中原因……
作者: 张露华(副刊记者)

从国阵朝代到现在希盟时代,雪隆水供依然是一个不定时的炸弹,动辄影响百万计的水供用户,面对短暂或长达数天的大制水,今年6月及7月就两度因为水源污染,滤水站被迫关闭而引发大制水。

眼见的制水原因包括水源污染、水管爆裂、提升水供系统,眼不见的原因还有全球气候变化、水供需求量剧增、管理失当与缺乏协调,令制水灾难剧不断上演,而且越演越密。面对一连串的不肯定因素,用户不禁会问,雪隆的水供系统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拉锯10年的雪州水供重组计划,终于在今年9月画上句点。雪州水务管理公司(Air Selangor)成为雪州水供服务持牌人及唯一营运商,为雪州、吉隆坡及布城地区提供生产及运输水供的服务,能不能解决恼人的水供问题?

●报道:本刊 张露华
●摄影:本报 蔡伟传、苏长国 部分由受访者提供

国家水务服务委员会(Suruhanjaya Perkhidmatan Air Negara,SPAN)主席查尔斯圣地亚哥认为,尽管雪州水供重组之后,水供服务应该会提升及更有效率,不过现阶段该公司仍然存在一些旧有经营者的老问题。

“但解决水源或河流污染问题,还是要问雪州水务管理局,简称水管局(Lembaga Urusan Air Selangor,LUAS),因为水源或河流管理的权限与责任还是在水管局,直接由雪州大臣管辖,不在雪州水务管理公司,但相关单位可以互相配合。”

查尔斯之前曾表示,由于涉及管理河流的单位太多,当发生污染事故时,各单位互相推卸责任。

为了“诊断”重病的水源,国家水务服务委员会邀请各造共同“会诊”,在8月中办了一场水源污染座谈会,除了涉及的管理方之外,也邀请水源各领域专家、学者出席,探讨及提出可行性。

◎频密的大制水原因何在?来听听雪州水务管理公司(Air Selangor)水质及实验室服务主任再里再努丁怎么说。

关闭滤水站是谁的权限?什么情况下需要关闭滤水站?

再里:3年前我们与水管局成立了一个特别队伍监管滤水站警报系统,取代原有的“河流队伍(Team Sungai),定期在监管的采样点提取河水样本检查,确保水质安全。

由于沿河分布各种活动,所以我们分为污染严重区与非严重区,前者主要是上游地带,涵盖各种工业、农牧业、矿业,后者也同样有工业活动,但相对的没有这么密集。严重区每个月采集两次河水样本化验,非严重区则一个月一次。

什么情况下才需要启动红色警报或关闭滤水站?

再里:当河水样本化验后有异样,或肉眼看见如油渍、令河水变色的化学物质,或河水飘散臭味等污染源时,就会启动警报,通报水管局及环境局。

每一次的污染都需要关闭滤水站吗?

再里:不是,我们会评估污染情况,只有当确定无法在河水流入滤水站之前清除污染源,才会关闭滤水站。其实一些小滤水站经常都会发生水源污染而关闭,但没有带来太大影响。

以什么标准来决定是否要关闭滤水站?

再里:当我们在上游发现污染源头,就会在往下的各个据点密集式地提取水源样本检验,污染源也会随着水流而稀释,我们会在最靠近滤水站的检查点把关,以决定是否要关闭滤水站。

如污染源头距离滤水站20公里,我们根据源头到滤水站的距离来估计污染源被稀释的程度,沿途有几个检查点,当接近滤水站的检查点确认污染物已经稀释到滤水站可以净化的水平,就会通知控制室不必关闭,反之污染源浓度还是很高就停掉滤水站水泵,不让受污染水源流入滤水站。

若以此作业方法,为何今年雪兰莪河的两次污染事件无法阻止或及时发现?

再里:上述两次都是不寻常的意外,一次是因排污管故障导致水有臭味,另一次是柴油污染,并非发生在我们提取样本的日子。

6月的排污管污染,范围长达62公里,而7月的柴油污染是由渔民发现,他们闻到臭味及发现河面上有油渍漂浮而通报,污染范围6至8公里。

就像我之前说的,沿河很多工厂或私人地,我们的队伍无法进去提取样本,这也是我们的为难之处,只有水管局有权力进入检查,我们只可以在设定的定点提取水源样本。

如果不幸发生受污染水源已经流入滤水站,会如何处理?

再里:我们需要停止滤水站操作,然后把所有水都释放到河流。之后滤水站重新操作,需要约3个小时才能生产到干净水,然后输送到各区蓄水池,需要两天才能重新把蓄水池注满。

当然这是最坏的打算,所以当发现水源受污染后,最妥善的方法就是关闭所有引进生水(Raw Water)的水泵,不让生水进入滤水站。所幸至今为止都没有发生过这样的情况,污染源都在进入滤水站之前被截住。

过去的水源污染事件,污染源以什么为主?

再里:我们发现过的污染源,除了之前的柴油之外,还有化学物及其他油质。

所有为滤水站提供生水的河流,沿河都设立了密集的采样点,尤其是工业活动密集的地区更划分为临界河采样点(critical river sampling point),严密监督这些地区的水质。

当滤水站关闭时,不能使用后备储水应急吗?

再里:雪州的储备水只有约3%,严重不足,无法应付需求。两年前我们的储备水还有4%,但现在因为大自然因素及需求增加,储备水余量已经下降。每个州的储备水余量不一样,以雪州来说,15%是比较理想,我们离目标还很远。

目前我们的储备水已经来到一个危险水平,虽然冷岳河第二期滤水站工程已经完工,但仍处于试验阶段,从滤水站输送到蓄水池的水管也还没有衔接好,所以难以在今年供水予雪州。

每次清理污染水源的费用是多少?

再里:视乎滤水站规模及污染程度。如2016年士毛月滤水站因为化学物污染而关闭,那次的清理费用高达800万令吉,由水管局及雪州政府承担。

曾经因污染关闭过的滤水站事故有哪些?

再里:我们把滤水站分为3个级别,青色是小型,黄色是中型及红色是大型。如雪兰莪河第一、二及三期,士毛月河都是大型滤水站。前者关闭过两次(今年两次污染事故),后者则关闭过一次(2016年)。

中型的滤水站则没有发生过,反之小型滤水站却经常关闭。但因为规模小,而且只是短暂关闭,很快恢复操作,受影响范围不广,用户也不察觉。

小型滤水站关闭事故经常发生,但容易应对,尤其是大雨过后,取水区附近有大道工程或发展工程在进行,泥浆会随着雨水大量涌入河流,当河水严重混浊时我们就会暂时关闭滤水站。

有没有先进科技或滤水站可以解决这些问题?

再里:先进国是专注在生水来源管理,而不是建设先进的滤水站。而且建造滤水站费用庞大,最后可能会转嫁到用户身上,所以重点应该是专注在河流保护。

现有的条例足以管制污染问题吗?

再里:若根据条例,现有排污系统排放的污水阿摩尼亚指数大部分都超过规定,需要马上中断污水排放,所以我们的法律是有缺失的。

◎同等分量的污染源,流入不同吸纳量的水体,如江与河,海与湖,呈现的污染水平自然不一样,但在不超标的法律底下,是否意味着没有造成污染?

水质评估环境专家扎奇再努丁表示,水源污染,是指水体(water body)被污染,通常都是人为活动造成,如把处理不当的废水排入天然水源,导致生态系统退化。

不过,他也说,虽然同为水源污染,但城市与郊区污染情况却有所不同。城市污染源多为污水、淤泥及工业活动,而郊区则为农业及矿业等。污染源也不同,如高生物需氧量(BOD)多为污水、农业及制造工业;阿摩尼亚(NH3-N)是畜牧业及生活污水引起,悬浮固体(suspended solids,SS)则主要是不当的土地工程。

除了以上3种污染物质之外,今年柔佛金金河的化学污染及雪兰莪河的柴油污染事件,都令人感到担忧。

扎奇表示,我国虽有条例管制,但也有限度提控。在1974年环境质量法令下工厂排放到河流的废水及物质都受管制,但排放标准合规不代表没有污染河流。

他以阿摩尼亚含量为例,每家工厂排放的阿摩尼亚都符合标准,法律上是不违法,但有否造成污染要视乎河流的承载量及能够稀释的程度。当超过河流的承载量时,即使各家工厂所排放的量都是符合标准,却也足以构成污染。

“所以即使法律上站得住脚,也不能推卸污染水源的责任。再者我们很多取水点都在下游地带,以达到用量需求,但下游越来越多的工业活动就更易造成污染。”

扎奇认为,如今大马河流已经受到多样化污染,但我们却缺乏一套河流域水源品质目标,如降低排放浓度或降低排放量、将排放系统转移到具有较大承载能力的河段,包括涵盖上游及下游,而且必须确保都达到A级及B级标准,而不是符合既有法律的合格标准,这都可以帮助降低取水区污染问题。

“若要确保我国水质不会在5年之后变成第三或第四级,拟定永续保护水源蓝图是当前急务。”

他表示,根据环境局的评估报告,雪兰莪河的生物需氧量是35%的不达标标准,所以当局必须设立共同目标让各造遵守,不然每个单位或每个人都对污染排放标准有不同的诠释。

他也提到,尽管监管水源单位很多,但河流污水承载量与发展计划不协调是致命伤,如不断增加的新住宅区排污管与沟渠,很快就使到河流污水承载量达到顶点,因此设立污水排放量目标很重要。

◎污染源头千丝万缕,从农业、畜牧业、工业、矿业、开发工程、管理单位环环相扣,但却各有各做,是当前水源污染问题的巨大挑战。

环境局水及海洋组主任莫哈末希尔久巴卡表示,大马河流沿岸分布各种农业、工业活动,但各自归不同单位管辖,滤水站管理也一样,有4个机构涉及,取水区管理单位更多达7个,牵涉甚广。

他表示,河流污染问题已是不争的事实,2017年环境局报告,全国51条河流受污染,32条是主要河流,生物需氧量(BOD)达到第五级,是主要的污染源。

“2017年时,我们每年做4次河水样本检验,现在每个站每年至少做6次样本检验。调查显示,国内河流污染有两个主因,第一个是取水区污染,源头是工业区、公共设备、住宅区污水、巴刹、餐馆、渔场、土埋场等排放的污水。”

“其次,一些非取水区也面对工业污水污染问题,如开发土地工程、畜牧业污水、种植业使用的农药,虽然不是固定的污水来源,下雨时就会随之流到河流。”

他表示,滤水站的主要水源是河水,因此必须保护河流水质,公共排污系统是关键之一。很多时候公共排污系统的污水排放量已经超过河流的承载量,加上系统陈旧,使到问题更严重。

“如高生物需氧量(BOD),虽然有条例管制其排放量,只要不超过限制就不管,但每增加一个污水排放量来源,就会加重河流的承载量,所以往后应该专注管制排污公司,可以起到很大效果。”

他也提出4项改变河流水质建议,希望能减低河水污染问题:

●改善各单位的日常污水排放量

●建设新科技滤水站

●非取水区商业活动建设更好的管理作业方法,减少污水排放到河流

●推广河流管理醒觉运动

当关闭滤水站及重新恢复操作时,需要两天时间才能把蓄水池注满,才可以恢复供水。

◎雪州水务管理局(LUAS)是管理雪州水源、河流盆地及沿海水域的机构。该局在2014年至2019年间,针对州内7条河流水质做了一项调查。结果显示,毛糯河(Sg Buloh)污染最严重,污染指数一直高居不下,这两年来更降级至严重污染水平。

而两次因污染导致滤水站关闭的雪兰莪河,在2016年之前是处于干净水平,之后就走下坡到中等污染水平,去年开始才逐渐有改善迹象,岂料今年却两度爆发污染事件。

在7条河流当中,情况最令人担心的是雪邦河(Sg Sepang)。2014年之前处于干净水平,但这几年却每况愈下,没有回转的迹象,一直处于中等污染水平,若再不改善,恐怕会继毛糯河之后,成为州内第二条严重污染河流。

根据水管局记录,2016年雪州水源污染紧急事故只有17宗,但今年已经飙升到71宗。当中严重的个案包括2017年因大道工程导致安邦滤水站关闭,2016年及2019年士毛月河及雪兰莪河发出臭味而关闭滤水站,2017年沙白安南士里昔河(Sg Selisek)滤水站因阿摩尼亚过高而关闭。

雪州水管局总监拿督哈欣奥斯曼认为,对水管局而言,当今的挑战除了看得见的污染源之外,还包括臭味污染,因为目前没有任何评估臭味污染的参数,评估也太过主观。

“无论任何类型的污染,清理费用都非常高,如士毛月河在2016年的臭味污染事故,就花了800万令吉清理。”

◎你知道我们水龙头的自来水是来自哪里吗?有的人说来自山水,有的说来自滤水站、蓄水池,但其实它是来自周遭黄澄澄如拉茶般的河水。

卫生部工程服务组(环境管控组)副主任莫哈末扎哈仑指出,河水是大马的主要水源,截至2017年,80.5%水源都是来自河流,其余18.2%是来自水坝及1.3%来自地下水,然而如今河水受污染课题日益严重,已经影响到我国主要水源。

他表示,在供应给国内滤水站过滤的生水(Raw Water)里,已经发现过微生物及化学污染,若再不管制会给人类及环境健康带来严重影响。

“河水,必须达到一定标准才可以净化为生水,然而如今缺乏规划的发展,工业活动、农业及矿业管制欠佳,都成为破坏水质的原因。这可从近年来经常发生水源受污染,滤水站被关闭的事件反映出来。”

他说,制水,每个人都只想到麻烦,关闭滤水站一天,需要两天才能重新把水灌满,然后输送到蓄水池,之后才能正常供应给用户。虽然世界卫生组织鼓励使用新科技滤水站,应对日益严重的水源污染问题,但我国有没有这个能力去建设呢?

因此,他建议在无法杜绝水源污染情况下,提高储备水存量是最好的应对方法,一旦水源受污染就动用储备水,或从其他水源着手如地下水、井水等等,把影响降到最低点。

◎当我们在担心各种工业化学物质有损健康,而谨慎选择日用品之际,被称为“内分泌干扰化合物(EDCs)”已经发现在我们的饮用水中,渗透到日常生活中。

根据资料,“内分泌干扰素”是一种能扰乱生殖系统的化学物质,它污染环境后,再经食物链(饮食)或通过接触进入动物及人体,进而影响生殖系统,甚至带来遗传性后遗症。

博特拉大学环境科学院环境研究系教授阿末扎哈林指出,密集城市发展与持续环境发展趋势,助长了水源新污染物,如内分泌干扰化合物的装载和流动。目前人们对这种污染物的性质、程度与相关风险都尚未完全理解,会造成怎么样的影响也无法预测。

他提到,尤其装载在河流的EDCs,因为河水是自来水的主要来源,不仅会对生态构成危险,还会威胁饮用水的安全食用,人民对这些污染物的认知与意识相对较低,可能会低估了其影响。

他曾经提取国内自来水样本化验,发现EDCs确实存在其中,反映目前的监管工作在解决水污染和污染物演变方面的不足,当中还涉及水供系统中的EDCs动态、负载、划分,以及人们日常喝水所暴露的风险。

阿末扎哈林认为,眼前人们只关心水量、水费,而不管水质,所以90%民众的家庭都安装了过滤器。

“我们现有的法令是专注在DOB管制,水质安全则不被关注。”

◎你知道最靠近你家的河流是什么河吗?你知道你家的污水是排放到哪一条河流吗?

全球环境中心(GEC)河流护理经理卡里达山博士是国内推广爱护河流计划的专家之一。民众反应告诉他,人们对河流及排污系统的认知度是低得令人惊讶。

他在推广河流护理计划时,都会向出席者提问上述两个问题,大部分人都讲不出附近的河流是什么名字,甚至不知道家中的污水是流向何处,只知道是排到大沟渠,没有进一步思考污水的最终去向。

他表示,一些民众对于饮用水的知识,是少得令人无法相信,大部分人都以为来自水坝,但其实水坝的水是在滤水站水位降低时才释放到滤水站,平时都是靠河水净化来提供自来水。

“我曾经到一个靠近河流的巴刹办爱护河流醒觉运动。一名鸡贩当场宰鸡后,血水就流入沟渠。我问他:你知道这些血水会流向哪里吗?他说:流到沟渠啊。之后我带他沿着沟渠走到衔接河流的排水口,让他亲眼看看血水是流入河,而这些河水就是我们的自来水,他当时非常震惊。”

他认为,当今我国的水务管理面临严峻考验,除了气候变化因素之外,污染是最迫切要解决的,尤其是河流污染问题。

“过去管理河流的责任是政府,但如果有活跃的社区组织参与,将能更有效的保护河流。水源拥有权及良好的河床管理,是永续水源管理的其中一个重要因素,所以第一步就要让人民知道自己家附近的河流名字,从了解及关心,进而改变过去对河流的陋习与负面想法,因为当你知道你所喝的水是来自这条河时,就会想要保护它,等于是让自己能够获得更干净的水。”

卡里从12年前就开始推动“河流护理计划”,在他的带领下,巴生河流域设立了23个“生命之河12B(第五阶段)”组织,由沿河社区组织领养附近河段,减少河流污染问题。

他认为,社区组织是政府监督河流污染的耳目,因此他也教导居民使用一些简单的工具去执行工作,如河流报告卡、应用程式Citizen Eye、WhatsApp等向水利灌溉局举报发现河流受污染情报等。

白沙罗河曾经是提供生水给滤水站的河流,但因严重污染而停止作为生水供应源。

建于1963年的武吉直落洞滤水站,因提供水生的白沙罗河受污染,无法再提供生水净化,因而在1995年关闭。

他表示,12年前政府有意活化巴生河,把巴生河改造为河畔旅游区,让巴生河成为生命之河,因此拨款44亿令吉推动“生命之河”计划,由水利灌溉局及吉隆坡市政厅主导。这项计划在去年12月获得英国《独立报》选为“世界10大河滨区。

卡里表示,“生命之河12B”是包括从AU2吉冷吉(Klang Gate)开始到鹅唛河交汇处的沿河社区组织,负责照顾河畔的环境清洁及监督河流情况。如冼都斯里登嘉楼组屋居民,就是一个成功的例子。

该组屋位于河流旁边,过去河岸的空地都被当作非法垃圾场,垃圾甚至会落入河里。但随着“生命之河12B”组织成立后,在市政厅配合下,展开大扫除,把空地打造为社区花园,种植蔬果、草药,也设立一个资源回收中心,肩负监督河流的工作。

卡里表示,由社区组织照顾环境不是新概念,政府也致力推动社区计划,但社区计划应该是因地而异,毕竟每个社区需要的东西不同,如斯里登嘉楼组屋居民需要的就是把非法垃圾场清理,美化,所以就找来狮子会及秋杰少年基金会一起加入他们,把空地打造为花园,教导居民使用应用程式监督河流。

◎生命之河

斯里登嘉楼睦邻计划主席,也是“生命之河”组织负责人傅孙成,住在该组屋12年,以前从来不关心河流,对河岸的非法垃圾堆也无能为力。

“去年,我们受邀参加政府主办的河流保护工作坊时,认识了卡里,他让我们对水源有新的了解,协助我们成立生命之河之友,培训我们了解河流的问题及照顾河流的方法。之后狮子会也加入,赞助我们建造社区花园的经费及技术方面的协助,慢慢的把组织班底固定下来。现在我们有10位活跃成员。”

他坦言,以前他从来不走近河边,每次过桥时(组屋与对面轻快铁站有一道桥梁连接)也从不留意河流,因为充斥臭味及垃圾 ,更别说有鱼可以在河里存活。

“但现在我们很在意河流,每天都会检查水质,看看河里的鱼有没有状况。如之前我们发现河面有大量死鱼,我们马上拍照通报Citizen Eye,看到这么多鱼死掉也会感到伤心,换作以前的话,死鱼有什么好看的!”

清除垃圾,还河岸新生命

参与该计划的狮子会KL City分会主席王雄历表示,当初居民把非法垃圾堆清理后,要求该会帮助规划为一个社区花园,这需要很多人与单位协调,鼓励社区人民参与,而不纯碎是建立一个社区花园这么简单。

他坦言,第一次来实地了解时,四处都是垃圾,不断被蚊虫叮咬,河岸旁堆满废弃轮胎。之后进行密集的喷雾驱蚊、除虫、清理垃圾,才逐渐找回河岸,之后提供蔬果树苗让居民去培植,照顾,才有今天的景象。

“我们希望这计划不只是美化环境而已,而是作为一个成功的社区计划范例,把环境工作带来社区,大家共同照顾环境与河流。”(本报道截稿后,雪州又因为生水被污染而再次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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