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年代，马汀‧史高西斯与罗拔‧狄尼路合作的第一部非黑帮片《喜剧之王》（King of Comedy）（当年周星驰挪用这中译名，我是不以为然的一个），说的是著名谐角（由久未在大银幕出现的谐星谢李路易斯饰演）给罗拔‧狄尼路和Sandra Bernhard（此位大嘴丑女亦是喜剧高手）绑架，罗拔‧狄尼路要的是取而代之，成为“脱口秀”谐星，Sandra Bernhard则是一名狂粉（谢李‧路易斯给五花大绑，性意味浓郁）。如今《小丑》里的Happy兄，一心要上罗拔‧狄尼路的清谈搞笑节目，当然令人想起《喜剧之王》，新近演技大茄射杀上一代演技大茄，或许也是时代征象。近年的罗拔‧狄尼路演多了喜剧，比较和颜悦色，期待他和马汀‧史高西斯的《爱尔兰人》再现杀气；Joaquin Phoenix的演技之好毋庸置疑（如果要抄写他的演艺史，可以多加3000字）。此部《小丑》就像一部舞台剧，而且几乎是他的独角戏。美指、构图、场景，音乐、灯光和心理分析等等，几乎无可挑剔。每个人都说是“奥斯卡大热”，的确看起来也合奥斯卡口味。不过，我还是认为此戏太过“美”了。小丑给人推倒在地臭打一轮，垃圾工人罢工的城市后巷，仍然是干净而美好。小丑杀了人在公厕里独舞，公厕显然一点脏乱湿臭都没有，墙上的涂鸦也恰如其分地显现色彩，位置的平衡，不会惹起任何观感上的不安——这跟其他的情节一样，早已暗示所有的一切“其实是一场幻想”。所以才那么地舒服、美观。他其实不是DC漫画中那个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