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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1/2019
赵少杰/谢谢你将杂物带回家!
作者: 赵少杰

其实《杂物》展只有3天,但是却用了很多时间来准备那些“杂物”和展示杂物的空间设置,尤其是在《杂物》双杂志展的最后一天才推出的“杂物场刊”,更是集合了许多人力、物力才能完成的“展品”之一。

最初在洽谈整个展览的想法和雏形时,主办单位希望有个互动的环节,他们建议或许可以让前来参观的人们动手制作一本属于自己的杂志,后来因为时间与距离的关系,供应此活动的杂志久久无法顺利传送到我手上,甚至连展出的杂志也得赶紧呼朋唤友地凑合展出,因此演变成为由我亲自动刀的“场刊”。

概念是将两本杂志解构再重组,加上来自槟城和日本的纸张,重新将它们装订成册,构成“误读”与“对话”的可能。制作过程是这样的:

预先将油画布裁切成适合的尺寸,然后用制作好的印章将封面完成。在展览现场将所有将会使用的杂志页面切下,然后对折,随意地将两本杂志的页面随机挑选和拼凑,可以以图片色彩拼贴为考量,或是个人美学的要求来判断页面之间的连接,然后使用骑马钉装订成册,写上编号即是完成。全册纯手工制作,数量非常有限(最后只完成了52本),只供那些前来柜台索取的观众,或是喜欢收藏杂物的人,我都会亲自感谢每一个将《杂物》场刊带回家的人。

当你翻阅这本《杂物》,某些内容可阅读,但最多也只能阅读一半,因为对折关系,另一半的内容则将会在页面的另一端,其中可能穿插另一本一半杂志的内容,甚至广告也是对半分离。用来区隔杂志内容的空白的纸张有“油纸”(包装鸡饭或炒粿条使用的纸张)、日本喜丧事所使用的白色礼签纸(八裁日本纸大小,印有银莲纵向的图案)、薄薄的黄色包装纸等等,都会选择在适当的页面之间安插,达致《杂物》更丰富的效果。

友人常骂我总爱将“随便”挂在口中,其实对于创作和身边的事物,我真的无法随便,这一本看似随意和任性的“场刊”其实充满了心机与策略,诚如结构主义(注1)提出的“解构阅读呈现出文本不能只是被解读成,单一作者在传达一个明显的讯息”,因此用尽心思务必将它打碎和解构成为一本无法阅读的刊物,在翻阅的时候,你可以感受各种不同纸张的材质和印刷,将整个展览浓缩成为一本页数不等的纸本场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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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我坐在展场的前端柜台后,慢慢地一边裁切、挑选和制作,一边和前来看展的朋友闲聊,有些好奇的观众前来询问这是客制化销售的笔记本吗?当我说:“限量场刊免费索取哦~”大伙儿一股疑惑的神情问道:“那我要一本,可以吗?”

“谢谢你们将杂物带回家!”

《杂物》双杂志展从开始到结束,其实是一个厘清自己与环绕自己周边杂物的关系,透过整理、分类和展示,无论是杂志或杂物,它们都成为了身体和思想的一种媒介,我很喜欢豁达的人,他们统称这些为“身外物”,这全都是带不走的牵绊,无论我们多喜爱或厌恶,一切都将随着意念而存在或消失。

后记/

后来有个朋友将她所得到的《杂物》场刊,制作成独一无二的绘本,她说:“然而它依旧是一本无法解读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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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

在欧陆哲学与文学批评中,解构主义(法语:déconstruction;英语:deconstruction)是由法国后结构主义哲学家德里达(Jacque Derrida)所创立的批评学派。德里达提出了一种他称之为解构阅读西方哲学的方法。大体来说,解构阅读是一种揭露文本结构与其西方形上本质(Western metaphysical essence)之间差异的文本分析方法。解构阅读呈现出文本不能只是被解读成单一作者在传达一个明显的讯息,而应该被解读为在某个文化或世界观中各种冲突的体现。

解构主义是对现代主义正统原则和标准批判地加以继承,运用现代主义的语汇,却颠倒、重构各种既有语汇之间的关系,从逻辑上否定传统的基本设计原则(美学、力学、功能),由此产生新的意义。用分解的观念,强调打碎,叠加,重组,重视个体,部件本身,反对总体统一而创造出支离破碎和不确定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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