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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12/2019
王筠婷/俗得刚刚好─《俗女养成记》10帖
作者: 王筠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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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来常煲剧,从港剧开始,然后日剧、美剧、韩剧,我甚至连拉丁美剧和印尼剧都看,就连泰国广告也看,就是未曾收纳台湾闽南剧,或许夸张的剧情和冗长的对白是我回避的原因。然而《俗女养成记》的刚刚好乖离了我一贯对台湾福建戏的看法啊。对白不俗吗?俗啊。不夸张吗?夸张得刚刚好。不管是剧长,或内容,都处理得刚刚好。

《俗女养成记》里头几个主要演员都是惯演舞台剧或演技精湛的大咖,甚至连只客串一集的角色也是大咖。饰演年幼陈嘉玲的演员演出也很精湛,大眼睛闪得充满灵气,虽然是隔时空的对戏,却能和大人版陈嘉玲一气呵成,毫无突兀。其实,不管是在哪里,当我听见说方言的小孩,我内心会一阵莫名感动。然而最让我惊叹的,还是这故事的原著是散文。原著小说改编电影/电视剧的太多,文学味十足的散文改成电视剧,才有难度。用10集来处理,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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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起“俗女”台式魅力

俗女10帖,你可以很“专业”的用心理学角度去看一个女人在历经创伤后如何疗愈的隐喻(最后那场陈嘉玲和小女孩的对话可以当成是一种整合,小女孩形态,可以是“有”,也可“无”)。这么说来这戏就一点都不俗了。若说陈嘉玲是当不成未来家婆和社会眼中的淑女才成为了俗女,但依我看,她不过是傻女。她聪明,在台北的社会打滚多年,多少也学懂得察言观色的道理,是熟女——熟了,却还带着股傻劲,不愿意妥协,不愿意委曲求全,这不叫傻,是啥呢?

俗女10帖,你也可以看成以前的教养是怎样的,阿公阿嬷的教育方式,和年纪轻轻就当了爸妈的教育方式。陈嘉玲亲父亲,爱玩爱闹,可以陪孩子一起想像;母亲的爱则是内敛的,慢慢熬出体悟来,就像陈嘉玲最后回家咕嘟咕嘟喝下的那碗老火汤。这样长大的陈嘉玲是幸福的,她有宠着她的爷爷,也有舍命陪君子的青梅竹马兼玩伴,万事依着她的弟弟。这都成为她日后回头回家前早就铺好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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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析剧情之外的女人心声

俗女10帖,你当然可以看俗女如何遇见她的真命天子。没房没车,银行无储蓄,离过婚,还无业,都不是重点,重要的是这个人会不会让你受委屈,重要的是两人愿不愿意相互陪伴完成彼此的梦想。然而,陈嘉玲是个聪明女子,若不是自己有豁出去的能力,她或许也无法这么洒脱。

俗女10帖,还有一帖轻轻的将沉重的“国家”课题提起,用班长的家境优劣做对比,用国语和台语做对话。陈嘉玲要改变家风,学当淑女喝下午茶,日后学钢琴(这部分其实也是很多学琴孩子的写照)。后来发现一个俗气十足的家庭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有一个大孩子一样的爸爸也很好,至少他在家。有国才有家。好了,不提了,再提就俗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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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淡传统爱情活出自己

俗女10帖,里面有几个为了活出自己,不受委屈而历经痛苦的女生,陈嘉玲的小姑姑雅子,陈嘉玲的邻居姐姐阿娟,乃至陈嘉玲的阿嬷,都是上一个时代被许多教条束缚着的女子。陈嘉玲都看在眼里,这是身教。她几乎过着小姑姑的翻版,在婚礼进行曲奏起之前临阵却步转身离开。分别是,小姑姑和阿娟姐姐哭得凄惨。她的豁达,是她们的经历的加持版,终于也得以往更好的方向去。

俗女更好的方向是什么?答案是快乐。一个让她继续傻下去的快乐;或者一种快乐可以让她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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