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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1/2012
舒庆祥.星洲日报与我
作者: admin

打从1957年,我在新加坡就读小学4年级时,就开始与《星洲日报》结缘了。我在不同时期,看过不同的《星洲日报》的版头,不同的版面,这之中就有许许多多的故事,从那时至今,已快56年了。星洲日报给我知识,给我力量,我伴随星洲日报而成长,而与星洲日报的往来,更规划了往后我大半生的生活。

不过,在我这一生之中,有两次《星洲日报》在我的眼界中消失了,那是一件很痛苦的事。第一次是在1968年6月16日,那一天晚上,政府援引内安法令把我扣留了。我被单独监禁前后达180天,足足6个月之久,在这一段时间内,我再也看不到《星洲日报》。后来进入拘留营,才重新可以看到梦萦以求的《星洲日报》。

第二次看不到《星洲日报》,那是1987年茅草行动发生之后,政府以国家安全为理由,吊销了《星洲日报》的出版准证。《星洲日报》前后被封闭了5个月又11天。那是星洲日报历史上,继日治时期被查封之后,最黑暗的一个时期。

然正是这次“闯祸”,让星洲日报得以重生。1988年4月8日,星洲日报进入了“张晓卿时代”。

我于1971年11月1日,以一位没有职位的打杂身份,开始在星洲日报名下工作。那是我被有条件释放后不到一年的事。

那时的星洲日报,是由新加坡星洲日报管辖的。新山办事处,地方很小,只有3张办公桌,包括代理在内,有5个人在工作。办事处除了一台电话机.一台冷气机外,就别无其它财物了。而且办事处没有厕所,借用隔几间的咖啡店的厕所。那时新山市区许多店屋,都没有抽水马桶的设备,用粪桶老式厕所,用的人多,自然脏兮兮。

当时,新山办事处只有一位专职记者符传曙,另一位通讯员是张清广校长,新山的新闻就由符传曙一手包山包海。符先生真是一位鬼才。每天下午5时左右,他就开始用电话报新闻。有时可能要报7、8则新闻也说不定。他事先并没有把新闻用稿子写好,而是即时把场景一段一段的念出来,由新加坡星洲日报采访主卢光池先生抄录。对方一位是抄录的高手,符总经理又是一位口报的奇才,所以,隔天的登出来的新闻,从来没有报错或登错,或需要更正与澄清的。另一原因,两人都是海南人那时,我们就在如此艰难的工作条件下一路熬过来,最令人难忘的是,当那架老旧的冷气机闹“情绪”时,大家就要在闷热的斗室里接受煎熬了。

星洲日报第二个时代是胡美一时代,那时她坐镇吉隆坡,也想有一番作为。但业务一直在原地踏步打转。加上,那时星洲日报内部问题多多,胡家只好把星系报业最后一块招牌顶让出来,星洲日报由此进入林庆金时代。

林庆金时代是星洲日报最好的一个时代,也是最坏的的一个时代。我是负责广告的,那时,星洲日报的广告业务,与南洋商报相比,还差一大截。政府的吊销行动,成了林庆金时代星洲日报最后钉下的一枚棺材钉。

我说出上述3个不同时期,星洲日报面对的难题与困境,意在与今天的星洲日报作一个比较。老实说,现在星洲日报同仁都很幸运,星洲日报最坏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我们不用在一个最恶劣工作环境中工作了。今天星洲日报拥有一支富有朝气,团结一致,而又能与时并进的领导团队。经过24年的打拼,终于把星洲日报打造成中港台之外的世界最大华文报业集团。能晋身为团队的一分子,我们应深感骄傲与自豪。我们要珍惜这一得来不易的成绩。

(作者为《星洲日报》新山高级广告营业专员,本文为他获颁40年长期服务精神奖的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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