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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罗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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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4月刚刊过牛油小生写的《鳄眼晨曦》书评(【读家说书】试摘一颗星:读张贵兴《鳄眼晨曦》),但这本小说仍有许多值得继续深究的地方。本期【读家】别开生面,安排了人在台湾留学的90后马华写作人疯木圣上,直面约访本书作者张贵兴,续谈他更多不为人知的写作故事。张贵兴是疯木圣上的文学偶像,更是她大学论文的研究对象呢。 此外,我们也请了插画家NOvia Shin(也是本刊专栏作者)为本文画了一只“丑萌”的鳄鱼。 读完《鳄眼晨曦》那刹那,我如释重负地放下小说,“啪嗒”一声,沉甸甸的婆罗洲回响在寂静的浓夜中。亮绿色的书封与桌灯相映,似那鳄鱼的瞳、似那卵形咖啡豆——中央如女阴中的凹槽、似宇宙中心往外不断扩展的放射线——我早该知道的,这书封已经预示了《鳄》的叙事野心:以婆罗洲为中心点汇集,再从“伞状放射线”的千丝万缕中扣紧每一道闪过的故事线。 书腰上闪亮的魔幻写实书写方式——“华语文学的马奎斯”真的能完整囊括今时的张贵兴吗?以目前的《鳄》的状态来看,张贵兴应不止于此。除了华丽的文学风格,读者应看见张贵兴新的叙事与情节设定方式,以及他对小说更高的追求。在《鳄》里,张贵兴以跨地域、跨时空、跨物种文明、跨宇宙进程去大幅度地书写跨世纪的婆罗洲。在其描绘的时代版图中,读者不只见证婆罗洲的雨林历史,而能以沉浸式的方式,体验这时代庞大、繁杂的世界史:不列颠王朝盛事、砂拉越人民游击队的革命路线、婆罗洲华人垦殖史、至——啊,我不能再剧透了,28章一口气读下来,后边已是惊喜又惊吓。 ◢凭空“制作”出婆罗洲 《鳄》中有许多条情节叙述/叙事线,有些与小说里的人物有关联,有些则无。在开篇首章,小说从英国王室加冕大典开始叙述,一颗镜头一镜到底,带读者走过大不列颠王朝千秋、宫内的爱恨情仇,再慢慢聚焦在英女王皇冠上的“砂拉越之星”,随即巧妙地过渡到坐在云落宫殿大戏院加冕纪录片前的南洋人民。女王加冕礼纪录片被当作电影播映前的新闻片,这是一代人的集体记忆,小说故事也就此展开。小说里的田氏家族与其家族史渊源,就如殖民史与被殖民者的缩影,在不同时代下展现个别的想法与光谱。另一方面,他也写出了西方人对奇幻南洋的臆想:“听说王冠流落一万一千两百九十公里外远东一个热带大岛时,女王肠胃轻微翻搅。”第十二章再深刻描述:“巨鳄四千磅咬合力遍布水域;树上吊挂像巨藤的大蟒……猪笼草瓶子像孕妇肚子,可以消化一个人类娃娃……男人囚禁母猩猩当性奴……”小说不只从历史说起,还从各种复杂的工艺说起:克力士(keris)、油纸伞、烟斗……张贵兴细腻翔实的描述和考证功夫,让阅读的过程中,读者随时都能凭空“制作”出一个婆罗洲。 《鳄》不再只是一本炫目又浓艳的小说,而是涉及“历史常识”、“英雄传奇”、“民俗与文化”的地方风物记,可谓之:“博物”。张贵兴给读者们安排了一个任务,除了与小说中的人物一同追寻、狩猎玫瑰色“砂拉越之星”,更要从小说里埋伏的线头中逐步拆解,拆出婆罗洲与世界的连接点(connection)。线的尾端轻拉,“啵”,是一场围绕着末日氛围的毁灭时代。 ◢小说的“伪知识”乐趣 小说的铺垫与细节中,能见证张贵兴对开展知识书写的野心。虽然有许多部分是“伪知识书写”,却也十分好读。“那请问,什么是‘伪知识’?”在咖啡厅靡靡的爵士音乐中,张贵兴笑着反问。他说很多评论会经常提起他写的小说是伪知识,“那到底你们想像的‘伪知识’是什么?”张贵兴的笔调总让读者在他营造的小说氛围里迷失,偶尔是真实婆罗洲,偶尔是想像中的雨林,虚实交错。 “这是写小说的乐趣,毕竟是小说,不必拘泥于现实。”张贵兴说,好比乡野传说,这是如此背离现实,却又和现实生活如此贴近,“我在上一部小说《野猪渡河》里写‘庞蒂雅纳’(pontianak),它就是原住民的传说的一种。小时候听会害怕,长大就会明白——那是迷信。传说也会介入你的生活里,虽然背离现实,却也跟现实有很大连结。”虚与实之间,往往不是一个断裂的空间,而是相互影响,才能让听故事的人仿佛身在其中。“把女孩子形容成‘咖啡渣’,就是当地的一种说法。”小说里第十一章有谈及在云落对女性的形容: 卵形的咖啡豆有一条直线,类似女阴中间那一道凹槽,于是,贱嘴的云落人戏称没有出嫁的女孩“咖啡仔”。咖啡豆煎炒成黑色,碾磨成粉,热水冲泡后,芳香诱人。女人结婚后,被炒被碾,烘焙研煮,生儿育女,历经心酸摧残,榨干青春美貌,于是,贱嘴的云落人戏称出嫁和姿色褪尽的女人“咖啡渣”。没有太大意外,从高挂树头的“咖啡仔”到被扔到臭水沟的“咖啡渣”,这是大部分云落女人挣不脱的起落炎凉。 小说所描述的,是当地的俚语吗?我问道。“是的,因为当地曾经盛产赖比瑞亚(Liberica)咖啡,所以当地就会有这样的说法,和我写的一样。”说罢,张贵兴轻轻抿了一口咖啡。 ◢作品优劣,不必强调“在地” 张贵兴谈及以往婆罗洲的生活,听他娓娓道来,或是乡野奇谈,或是忆起年少时走过的乡间小路——经过一间小木屋的阳台,上头坐着满头白发的老妇人,与其硕大的鹦鹉。那诡异的记忆就是上一部小说《野猪渡河》里“马婆婆与鹦鹉”的原型。这些奇幻又熟悉的传说,都让此时坐在台北咖啡厅的我,仿佛瞬间穿梭雨林,在实与虚的时空缺口间流动。 1976年,20岁的张贵兴离开砂拉越来到台湾念书,所以对于婆罗洲的记忆与书写,都来自那廿年之间。为此这些年的书写也有了不少议论,也被许多的马华在地作家质疑,认为张贵兴的婆罗洲是“失真”、“夸张”的再现。“我了解他们的想法,但我觉得还是要回到作品本身,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 随即,张贵兴举出了“英国文坛移民三雄”的例子:石黑一雄、奈保尔(V. S. Naipaul)及萨尔曼·拉什迪(Salman Rushdie),这3位作家都属移民作家。“现在还有‘一雄’,是非洲的古尔纳(Abdulrazak Gurnah)。他20岁离开非洲到英国读书,从此没再离开过英国。他写了10部长篇,背景都是他的家乡坦桑尼亚。”张贵兴顿了顿,“跟我的20岁很像。”他认为,一位作家离开原乡地再重新书写,就会和在地作家有不一样的思维,不一样的想法。“他们写他们的,我写我的,我并不觉得有冲突,也不必特别去强调‘在地’,重点还是回到作品的品质。”张贵兴也举出了一些优秀的马华作家,因为写得很好,所以获得认同也无可厚非。“人家会觉得我的砂拉越和他们的砂拉越是不一样的。当然,那是我20岁前的记忆。我现在还是非常关注砂拉越,我的书写有些是我离开后发生的事情,包括最新这一部小说。” 张贵兴分享,每每回乡他都会从亲朋好友中听到很多有趣又不一样的故事。很多传说他都想写进小说里,后来发觉太庞杂了,所以只好把它们拿掉。“不会觉得心痛吗?”我问。“写的过程中当然不舍,但当写完之后重新看一遍,你就会狠下心了,没什么关系,就拿掉。”张贵兴说,“拿掉之后还有这么多字。比如我本来就写了32万字,拿掉四五万字,我还有二十七八万字。”“那,会想开展成番外篇吗?”“绝对会,因为我也觉得写得很好。” ◢《鳄》最适合影视化? 访谈的午后气氛轻松,我忽然抛出了一个有趣的问题:“写过这么多部小说,若有一部要拍成影集,你觉得哪一部最合适发展成影视作品?”“就这部吧。”张贵兴指着桌面上摆着的《鳄眼晨曦》,他续说:“这套的情节发展比较多元。”聊及影集,张贵兴谈起早些年有导演想把1992年的小说《赛莲之歌》拍成电影,“可因为故事性较弱,文风也如散文一样,所以要拍成电影确实困难。”他表示本来《赛莲之歌》的电影企划案在2009年获得台湾金马影展创投会的百万首奖,但由于里头许多意象都与水和裸身有关,拍摄也面对选角的困难,所以最后不了了之。我大叹:可是《鳄》也很难拍啊,整体的叙事是如此庞大!张贵兴笑:“哈,现在电脑合成这么发达,你觉得很难拍的,他们都可以拍出来。你看,电脑合成的人弄得跟真人一样,场景比我们眼见的还要更真实。” 在阅读《鳄》时,我觉得值得关注的,是小说中大量展现同时期的影视、文学、出版与流行文化史,似乎是张贵兴要与读者群营造一种庞大的“共同体记忆”。这里玩味地设立了一个门槛,很考读者的知识与阅读经验,才能匹配张贵兴的“个人文化经验史”。读者也能如玩拼图,从小说的文字中慢慢爬梳拼凑出张贵兴的知识面。这些散落的拼图碎片似乎与婆罗洲毫无关系,但正因为作为同在这个地球的共同体,所有的毫无关系看起来又似乎紧密相连。我提出了一个问题:“这是否一种‘变相的作者个人记忆史’来试图创造博物的眼光?” “说得很好。”张贵兴表示赞同。在《鳄》里,铺陈了张贵兴的阅读经验,穿梭在摊开的世界史中。例如,小说会穿插关于坦博拉火山爆发如何影响孟克的《呐喊》创作;在鸦片酊氤氲中,一批文青讲述着日耳曼鬼故事,促成了玛丽·雪莱写《科学怪人》、拜伦勋爵写《黑暗》;在吸血僵尸书写的风潮中,威廉·波里杜利写出了《吸血鬼》,在环境与生态污染中,梅尔维尔写了《白鲸记》等。这些似乎距离小说的情节很远,但正因为在同一个大时代的脉络下,它们也息息相关。通篇阅读下来,读者会发现这不只是张贵兴的“个人阅读视野”,也近乎囊括了一个文学史的视野。 ◢没有写作热忱,借口会很多 “写小说的兴趣就在这里,”张贵兴说,“关于书写的素材,一定要有热忱才能够把小说写得好。没有热忱,就不可能写得精彩。我没有刻意去营造,我只是写我有兴趣的东西。”阅读与写作是双向的。谈及收集素材,张贵兴也坦然分享,自己对生态史类的书籍有兴趣,所以在书写的时候这些素材自然就会加进去。“写作必须要有乐趣、有兴趣,你才可以把它写出来。”张贵兴强调,写作要有热忱。 “没有热忱,你借口就会很多——没有时间没有办法。”张贵兴还追加了一个故事:从前有一个人在马路边唱歌弹吉他,琴艺了得。一个女生上前夸赞,说自己也喜欢吉他,想学吉他。怎知弹吉他的人说:你不是真的喜欢吉他,如果你喜欢的话你早就学了,早就会了。“这就是热忱的一种,热忱可以推动。我写婆罗洲也是一个热忱,有的事情是个人亲身经历,别人写不出来的,是属于我个人的。” 谈及有关市场上流传《鳄》是“雨林三部曲”的第二部,张贵兴笑说,“没有什么‘三部曲’还是‘四部曲’啦!又不是《魔戒》。《鳄》也不是什么第二部,只是一部独立小说。反正就是会一直写下去。” 访谈的午后悠闲,咖啡馆外轻轻刮着风。暗绿色的墙在暖光下虚虚掩掩映映。恍惚间,我嗅着了云落的咖啡。烟斗是存在,烟斗是虚无,张贵兴在“虚”和“实”之间,利用小说的框架,构造一个魔幻的、虚虚实实的,一个婆罗洲。 【读家说书】试摘一颗星:读张贵兴《鳄眼晨曦》
12月前
美国哈佛大学学者王德威说:“《鳄眼晨曦》是张贵兴创作最重要的突破。”本期【读家】的导读人牛油小生也有“《野猪渡河》原来只是牛刀小试”的感觉。到底这本小说有什么惊艳之处? 传说马六甲苏丹马末沙求娶金山公主,派遣汉都亚与敦马末上金山求亲。 根据《马来纪年》,求亲使团在山中遇一老妇,称其代表公主,开出条件,要苏丹建两道衔接金山与马六甲的金桥与银桥、收集7桶蚊子的心脏、7桶小虫的心脏、7瓶处女的眼泪、7瓶嫩槟榔水,最后还要准备一碗苏丹爱子拉惹阿末的鲜血。苏丹马末沙无法答应最后一条,亲事告吹。这个传说口耳相传,在马来西亚家喻户晓,两次拍成电影,英雄汉都亚与金山公主甚至还交织出感情,所谓传说,就是不断再创作,生生不息。 马来土地有许多传说具备这种史诗潜质,这里从来不缺传奇人物与故事。 英国人类学家沃尔特·威廉·斯基特(Walter William Skeat)采风马来世界,写出《马来巫术》(Malay Magic)一书,详细纪录热带雨林国度的神秘习俗,记载各种幽灵鬼怪妖神的传说,是后世写作者、猎奇者参考之圣经。各种鬼怪中,庞蒂雅娜最为人乐道,在马来电影中甚至形成独特的惊悚传统。小说家张贵兴在代表作《野猪渡河》里有一章〈庞蒂雅娜〉,将马来女妖放置在二战雨林之中,那潮湿令人窒息的逃杀、反抗、绝望、残酷的隐喻系统里,写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境界。 ◢一洗无以复加的惨烈气息 在《野猪渡河》之后,张贵兴交出《鳄眼晨曦》,初以为小说家杀完野猪不过瘾,这次要对鳄鱼大开杀戒,尽管小说中甘蜜河的鳄鱼一度遭到屠戮,但《鳄眼晨曦》一洗《野猪渡河》无以复加的惨烈气息,给人以漫天星辰的辽远宽畅,甘蜜河没有沦为血河,砂拉越始终如晨星静好。 《鳄眼晨曦》从英女王王冠上的钻石“砂拉越之星”说起,从钻石谈到宇宙大爆炸万物缘起,从星尘陨石讲到马来短剑“克力士”的工艺与传奇,从一个婴儿诞生、一把油纸伞的完成到一个烟斗的制作……张贵兴的文字不断在原子微观与太空宏观之间跳跃,“性爱和宇宙一样无垠和神秘,像哈伯望远镜下不停扩张的宇宙”,身体感官与太空无垠也可以是两面之一体。 这本书仿佛是张贵兴告别雨林隐喻系统的檄文——读完《鳄眼晨曦》确实有“《野猪渡河》原来只是牛刀小试”的感觉。小说家在后记里预告还有作品在后头,他是还有多少量子能量要喷发?敬畏之余,更多是期待。 ◢穿梭时空,缔造史诗 《鳄眼晨曦》采第三人称上帝视角,叙事者游刃有余地穿梭时空,百科全书式解释一个个历史物件,描绘一个个科学事件,讲述一个个不可思议的野史传说,叙事者频繁在剧情中注入夸张精准的数字细节:女王登基大典一条史上最长57公尺30公分地毯、方芜的11万6361根头发、72卡拉红钻、三姐与樊素心之间默契的第5排第16号戏票……工业准度仿佛神话,甚至比金山公主开的要求难以达成,《鳄眼晨曦》遂成史诗,能够继续开展出新的叙事,甚至再创造如书中关于猴子镇长爱情故事与沙贝琴长眠公主的传说,在小说中以如同平行宇宙的形式重现,为田金树的恋情提供欧·亨利式转折。 如果说《红楼梦》开篇女娲炼石补天留下一块顽石促成不朽悲剧爱情,那么《鳄眼晨曦》就是从女王王冠摘下“砂拉越之星”钻石回归外太空补琴,完成超时空恋爱。 ◢提供另一种砂拉越想像 在《鳄眼晨曦》文字宇宙的物换星移之间,我们见证神秘红发美少女与男主角田金树跨越光年的爱情,马华文学常见的后殖民批判、共产党革命历史反思,在小说中只是远山淡影,小说家借浩瀚宇宙度脱地球引力的沉重感,提供读者另一种砂拉越想像:无远弗届自由的想像——此前张贵兴透露新小说会有科幻元素,拿到小说一直读到最后我才恍然。 从童谣〈小星星〉歌词“like a diamond in the sky”,到披头四迷幻般反复歌唱“Lucy in the sky with diamonds”,小说家童心未泯从天上摘下一颗星星化为“砂拉越之星”巨钻,交到始祖人类/外星生命露西的手上。 张贵兴离开砂拉越前都住在森林附近,偶尔捧着吉他在林野中弹琴歌唱,不知道他当年可曾与三五好友聚会林野,弹唱这首〈钻石天空下的露西〉? 20年前张贵兴在《猴杯》中安排雉独自进入雨林寻找失踪的妹妹,仿佛也走入雉个人与华人移民史的阴暗面;20年后《鳄眼晨曦》中,田金树一行7人以“独立势力”之姿进入砂共与马来西亚国民军、英国人、伊班兵团纠缠的砂拉越雨林,找回“沙拉越之星”振兴家业。7个年轻人的洋溢嬉皮气息加上他们与一众仙女般女子的爱情调剂,让雨林故事不再孤单。小说家这次把孤独和灰暗交给了毁誉参半的马歇尔少校,以及急功近利的砂共第七支队队长扬波。 男人为各自理想斗争,没有善恶对错;女性尽管投入战场经历生死疲劳也始终圣洁,黑暗的婆罗洲在小说中迎接破晓,方芜、露西、樊素心、陆英琼、俞芝兰、王馥蓉、崔淡容、陶卿、苗幼香等女子,就是“鳄眼晨曦眨闪即将黎明的天穹”。 最后提个愿望:小说叙事者在故事进入年轻人的冒险旅程之后,出现了好多次“对话框”的形容,人物的头顶仿佛冒出了泡泡对话框,根本就是漫画!乍读有点怪,却又勾动我的中二魂,非常希望这本小说可以被改编成漫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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