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半岛形状的畸石，我们暗中打磨肉身。

我长大学习的人伦
打磨了一把钥匙，打开
柜底垂危的成人世界
在侵入和被侵入的版图之间很多人
将猥亵合十成一双虔诚的手
炮制乱伦的雷雨，又向光
祈求宽恕：
“所有罪孽的肿瘤都是坏细胞
过度寂寞的交叉感染。”
在鞭打和被鞭打的关系之间亦有人
指向异己以违反自然
的377A

我始终动不了手
向衣柜谈论凌乱和收拾
像旁观鞭打的群众
很多的人和我一样听说
很多和我一样的人
都用说
不出来的徒刑
囚禁自己。有期或无期
一如房间囚禁衣柜
衣柜囚禁我
出不来的我必然进不去远方
巷尾的藏宝阁
挖掘任何可能
比售价更值钱的
爱情

我唯有暗中打扫房间，和衣柜
暗中对称成一扇手推窗
缺氧时轻轻透光
又或害怕时
重重关上
我比巷弄窄仄且暗
的洞口
愉悦迷幻已不能适量止住
真实缺角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