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选过后咖啡店的老友记情绪低落,大家害怕晚上11时之后市区变成死市,不能喝酒,不能买万字,市面上多了许多看不懂的文字。
几天之后局势一转,大家的心情由谷底回到高峰。有人开声了,全场吃的喝的他买单,全包了,因为华哥当首相,他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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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势的急转直下发挥治疗效果,一些人觉得自己选的阵营突然与敌对者合作,心灵受伤了,现在被华哥登上首相宝座的消息冲喜,心灵伤痕不药而愈。
原本他们是这么说的:“我支持的人通敌,那还叫我们投什么票?”
他们觉得,这票其实很难投,好像投谁都没有什么希望,只能自求多福的不让局势变得更坏吧了!
这些人于廿多年前就随着华哥的烈火莫熄起舞,虽然大部分的人都年纪老大,不再是过去的愤怒青年,没有跟着年轻人赴都城上街游行举大字报,去与镇暴队冲撞,冒被水炮催泪弹打到之危,可是每一场烈火莫熄游行的轰轰烈烈新闻画面都叫他们心神激荡。
14年前,他们迎来了槟州的变天,那个一石激起千层浪的日子,终于在几年之后迎来了另一场群情汹涌的全国变天。可是那又如何,许多上台的人换了位置也换了脑袋,国运没有好转,升斗小民的日子反而变得更糟。
而,冠病就在人们大失所望的日子降临,直到今天还是阴魂不散的没完没了,过去的大好日子一去不复返。
华哥当首相又怎么样?他是重新给了我们新希望,可是,他行吗?
眼看我们的东盟友好国家日子越来越好,他们之中有的连高铁都有了,我们还在原地踏步,不倒退已是很好了。
不行,我们要华哥加把劲,带领我们开动高速发展列车,即使不是最快速的高铁,也不能差到里去。否则未来的廿年,甚至不必十年,我们已经落后于后来居上者。
得到华哥当首相消息的当天,朋友就约好次日为全场买单,所有平时在咖啡店相聚的朋友都受迫,一起庆祝。
我这个他们之中唯一的记者朋友也在受邀之列,还约好了来几张美照,连同新闻一起见报,并且要上网。
可是,到了约定的时间,我没有看到预期的热闹情况,而是很冷清的状况,平时在一起高谈阔论的老友只出现了几个。
我探口风:“华哥当首相,你怎么看?”
真的可悲,没有人给出振奋人心的言论。
为全场买单的朋友说,不必拍照了,新闻不必写了!
我原先抱着为报馆贡献一条好新闻的希望泡汤了!
(作者为本报特约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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