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老龄国(三) | 彭文冬双溪都亚新村 全村300户 过半逾70岁


彭亨

彭亨文冬双溪都亚新村坐落在加叻大道两旁,大约有300户人家,随着年轻人口外流又或不婚,小新村变成了老人村,70岁以上的村民超过150人。

黄志祥:多数村民务农维生
双溪都亚村长黄志祥表示,大部分村民务农维生,年轻一代中五毕业后会到大城市升学或工作,留在新村的不多,一些是打理自己的芭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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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在芭场工作,对着的是榴梿树,回到家就上网,很少与外界接触,生活圈子很小,姻缘因为种种原因蹉跎了,造成很多村民都单身。”
新一代生育率低
他表示,新一代的生育率低,很多在外地工作的年轻人,把年幼孩子交给家乡的父母照顾,孩子到了上学年龄时,被带到大城市生活和求学。因此,双溪都亚华小的学生人数下跌,今年全校只有50多位学生,当中一半是原住民学生。
他说。由于新村人口不多,当地的小巴刹已空置多年,也没有小贩营业,村民多数到数公里外的文冬或加叻买菜,平时在新村的杂货店购买日常用品,邻里之间也互相照顾。

经营经济饭档7年的梁美英表示,一些独居年长者无法煮食,会向她订伙食解决三餐问题,也让在外地工作的儿女安心。
新村人流不多,幸好有一些路过的罗里司机停下来在这里用餐,使到她的生意还能维持下去。

召集年轻一代守护家园
黄志祥表示,刚成立的新届双溪都亚村委会大部分成员不超过50岁,该会努力召集新村年轻一代,一起守护家园。
“整个新村太过沉静了,村委会决定每年举行3个传统节日活动,分别是端午节、中秋节和农历新年活动,替新村增添热闹气氛,期望带动全村男女老幼一起参与,加强凝聚力。”
他也说,虽然新村很小,但村民的健康获得关注。这里有一间政府乡村诊疗所,还有卫生局每个月安排流动巴士下乡进行健康检查、验血、复诊服务。
2020年发生冠病疫情,不少在外地打拼的青年回流家乡,在附近寻找工作,开启新的生活,黄志祥本身就是一个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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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新村宁静生活
他中学毕业后到吉隆坡工作,从未想过搬回家乡。“由于爆发疫情,我从事的拉电工作大受影响,在过度时期只好返回家乡,后来在文冬找到工作,也越来越喜欢新村宁静的生活,再也不想回吉隆坡。”
双溪都亚北帝庙主席陆鸿文与妻子在新加坡工作十多年,随着父母年老,孩子要进入小学,一家人在2018年迁回双溪都亚。

目前从事装修业的他每天来回吉隆坡工作,虽然累,但一家老少住一起,不再有牵挂,这份亲情让他充满温暖,生活更踏实。
他与黄志祥和多位回流家乡的青年,都在努力为新村寻找改变的路。
劳勿生利新村
高峰时千人 跌剩400人
报道/摄影:黄正强
新村缺乏就业机会,大部分年轻人涌向大城市发展,只有极少部分留下来务农,是许多新村面对的困境,劳勿生利新村随着橡胶及锡矿业的没落,人口外流,新村人口从最高峰的1000人,跌剩目前的400人左右。
年长村民也不习惯大城市的生活,不愿随孩子到陌生的地方长居,最后还是回到生利新村,享受自由自在的生活。

生利新村村委会秘书何官新受访时说,该新村有百余年历史,经历4代人。1971年至1976年人口高峰时期有1000人,当时有6个橡胶园坵(旧称庄口),其中生利园坵面积最大,后来命名为生利新村。

他说,这里也发展锡矿,吸引许多外地人到此谋生,但橡胶及锡矿业于90年代开始没落,取而代之的是榴梿业。
无论如何,许多村民把橡胶园及榴梿园售卖给外地人,目前只剩20%由村民拥有。
他指出,年轻一代对农务没有兴趣,前往新加坡、新山及吉隆坡发展和定居,只有10%年轻人留下来协助父亲打理榴梿芭。
何官新说,该新村有116间屋子,随着先人逝世及后人搬迁,其中20间屋子已经空置,或租给外地人或园坵的移工。
华小学生80%原住民
由于人口外移,当地唯一的华小学生人数从70年代的120人跌剩目前的60人,而且超过80%是原住民学生。
罗亚来(68岁)与妻子蔡彩妹(64岁)育有二男三女,全都在新加坡及新山谋生,内孙外孙也不住在生利新村,两夫妇也不习惯大城市的生活,最多住一两个星期就回新村。

他指出,两老的生活很简单,最高兴的是农历新年,孩子媳妇、女婿及孙子都回来,晚上同挤房间及睡客厅,但感觉很温馨。
村民覃光南(75岁)育有一男四女,全部在吉隆坡工作和成家立室。

他说,吉隆坡对他来说,即陌生又复杂,还是生利新村好,出入自由,他认为孩子有孩子的世界,不应该打扰他们。
柔佛
昔人口老化 最明显
年轻人外移 长辈留守顾孙
报道:黄胜龙
昔加末县是柔佛州人口老化最明显的县属之一。年轻人到大城市工作,长辈留在新村照顾孙子,周休或假日年轻人回来与父母和孩子团聚,新村又活了起来。
昔加末县新村发展官方文辉表示,昔县华人新村的生育率、人口外移和老化现象,可从县内华小学生人数逐年减少略见一斑。

他说,昔县大大小小的新村都出现上述情况,尤以小型新村的亚逸班那新村、广西村和双溪加叻新村最为明显。

缺大型工业工作机会
“昔县人口外移的最大原因,是缺乏大型工业和工作机会。”
他表示,东海岸经济特区(ECER)虽把昔县纳入计划,可是迄今还无法带来具体项目和就业机会,而昔县因为远在柔北,也无法从柔佛-新加坡经济特区(JS-SEZ)计划分到一杯羮。
和柔佛其他市镇一样,昔县新村很多年轻人到新加坡、新山、吉隆坡等大都市工作或定居,造成人口不断外移。
他以拉美士新村为例,几乎每户人家都有后辈或亲戚在新加坡工作,村内出现空巢老人、长者顾孙的情况。
他说,当大家看到年迈长者到幼儿园或中小学接送孙辈时,就知道家中儿媳到都市工作了。
假日年轻人回乡变热闹
每逢星期六或星期天或假日,年轻一代就回到昔县新村与父母和孩子相聚,村内这几天的餐馆和咖啡店都会比平时热络。
他说,昔县新村是在上世纪50年代后成立,当第二代在七八十年代成家立业之后,几乎家家户户都兄弟同住。随着经济提升,兄弟在邻近花园居住,新村祖屋变成只有一户家庭。
他表示,年轻一代移居城市以及父母去世后,新村祖屋往往就空置了,只有对祖屋有情感者才修护保留,或假日从外地回乡暂住。
马六甲
丁赖新村仅剩400人
长者占人口四分一
报道/摄影:魏美琪
马六甲市郊的丁赖新村从70年尾至80年初的高峰期约2000人口,如今仅剩下约400人常居该村,其中逾100名为70岁以上等年长者,占新村人口四分之一,显示该村趋向人口老化。
丁赖新村村长蒋育贤(54岁)受访时指出,村名来源是两根柱子(Tiang Dua)的福建话发音,一开始村民以福建人为主,直到50年代,雷州人陆续迁入,如今雷州人占村民约70%,可说是全马最多雷州人集中的新村。

他说,70至80%村民是小园主,种植榴梿及油棕园,有者在外地种植西瓜。

“很多年轻人背井离乡到吉隆坡、新加坡一带求学后,就留在当地发展,留下年长者在新村生活。”
他说,大多数年长者处于半退休状态,清晨7时许到咖啡店喝茶聊天,之后到园地走走,再返回咖啡店闲话家长;也有一些长者含饴弄孙,载送孙子上下学,生活悠闲没有压力,相对比较长寿。

村里逾100位为70岁以上年长者,80岁以上有30个、90岁以上逾10个,一位104岁的人瑞于不久前逝世。
新村面对少子化问题
但新村也面对少子化问题,据他所知,村里有70至80位年龄35岁以上的单身者,不排除是因为生活压力或者受到社会风气影响。
“一些年轻人婚后生育率也不高,相信是生活及教育成本高,华裔向来贵精不贵多,注重孩子的生活品质而造成少子化。”
由于丁赖新村位于市郊,市区发展饱和并往外迁移,该村周遭在进行两项屋业发展,他希望能够吸引更多年轻人回流,并增加该村华小的学生人数。
“丁赖华小的学生有超过100人,但是逾70%来自周遭的巫裔学生;学前教育班24个学生仅有3位华裔。”
蒋育贤表示,丁赖新村通过发起“春雷行动”,推广雷州人文化,后期则带出该村长者的故事来历,让人更多认识丁赖新村。

“我希望更多年轻人回来发展及加入‘春雷’行动,让更多人认识丁赖新村。
“春雷行动”发起人林仁超表示,他开始时只是要记录祖父母的故事,之后因为参与新村第2届社区计划大赛“前进吧!乐龄新世代”获奖,并和新纪元学院配合,进行文史采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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