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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1/2017
陈芷恩·无题
作者: leongmk

百般无聊的夜晚,滑手机,发现了它在相册。什么时候拍的?不知道,很久很久的时候,不经意拍的吧?

是啊,这么寻常不过的地方,拍了也未必记得了。每个周末和家人在这共享晚餐、傍晚必然塞车、每次必然找不到停车位子、老爸必然在车上碎碎念。

在右侧有档烧鸭饭,阿伯阿婆年过六旬。叫半只烧鸭,配烧肉和叉烧,4碗白饭,辣椒要多。然后我们在座位等半个小时,或者更久。等时和家人说会儿八卦,滑下手机,看着人来人往。

后面的庙香火鼎盛,很老很旧,每个新年老妈坚持必须来拜拜,这才能全家平安,说有拜有保佑。据老爸说,这庙似乎有百年历史。真的假的?我懒得作历史调查。

饭来了,酥脆烧鸭皮配很辣很辣的参峇辣椒,还有淋上卤汁的饭,又烫又辣,连续喝上几口汽超足的可乐,打出一个饱嗝,很爽。

狼吞虎咽,没两下子饭完了。老爸又给加了3碗白饭。伙计拿来,一块半。一碗饭才5角?哇!便宜,要吗要吗,还要加吗?

每次来,每次加饭,每次说同一句话。

又来了,拼命夹肉放入我们的碗。

吃啦吃啦,肉吃多点,不然吃不完浪费啊。

够了够了!谁叫你叫那么多,把我们3个女的当猪养哦?

讨厌勒,又肥了。

话虽那么说,我饭照加,肉照啃。

陈妹最后一个吃完,她把一堆鸭皮留到最后。把饭和肉吃光了,再逐一为鸭皮沾上辣椒和卤汁,慢慢享用,一脸满足感。老妈戏弄她,假装叫伙计收掉碗筷,她努力瞪了一眼,用叉子护着她满盘鸭皮,继续吃。

林林总总的过去。曾经熟悉得再不能熟悉的所有。同样的周末,他们不在,身边的人不是熟悉的他们。

多久没去了?不知道。

但烧鸭饭和他们历历在目。

伯公埕,是每一个大山脚人离家后会想念的地方。

蹉跎了一天,大考要到了。我为自己的颓废给了一个充份的解释,想回去槟城大山脚,我想家故不能专心温习。吉隆坡购物商场再大再豪华,比不上这小地方一家人挤在一起狼吞虎咽的快感;在宿舍里饼干啃得再多,也比不上拼命吃光老爸夹到碗里的肉之饱足感…………说什么呢?我语无伦次。唉,大学的自习周,仿佛是让每个游子想家的种子开始发芽。

看着宿舍窗外乌漆麻黑的夜空,宿舍又安静得让人发狂,只有风扇与我为伴。12点了,老爸老妈陈妹睡了吧?如果此时此刻看见阳光,想家的欲望应该不会那么强吧。夜晚,感性。好吧,够了,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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