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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8/2019
凯林拉斯兰.越南统一快车的忧愁
作者: 凯林拉斯兰

1936年,当法国人首推连接河内和西贡的“Transindochinois”火车服务时,举办了盛大的庆祝活动、体育比赛和发行纪念邮票,全都由总督和越南皇帝保大主持。

火车本身是高卢风格的顶盖,在40小时内可以完成1730公里的旅程,提供4种不同等级的车厢、卧铺车厢和自助餐车。可惜,日本人入侵法属印度支那和二战,该火车服务在4年内终止服务,只留下了东南亚最长的铁路之旅待追忆。

现在的火车服务,称为“统一快车”(Reunification Express),可能没有那么迷人,但每天有6趟服务并备有5种不同等级的车厢,(包括卧铺车厢──我的团队选择入住的地方),它比在两个越南主要城市之间穿梭的航班提供了更多的浪漫和休闲空间。此趟旅途需时36个小时,比原订的行程缩短了4个小时。

我的团队最近进行了为期一天半的旅程,从首都到南部的商业中心,体验了越南社会的方方面面:保守的北方人、充满活力也较放松的中部地区居民以及温暖且繁荣的南部。

最让人兴奋的是,当火车在清晨突然飞驰经过顺化海边时,那种景色简直让人屏息。

我的团队订了上层铺位,由于高度和笨拙的梯子,让人很难爬上上层。回想起来,它们更适合运动型的人──或登山者。

尽管如此,这些车厢的隐私程度,仍然比经济车厢木制座椅的硬座更舒服:尽管如此,那些乘客会在通道上铺上自带的席子并躺在上面睡。

火车上的食物让人失望。大多数人都有自备食物,以及大量的杯面,而当火车在顺化和岘港等车站停下来时(短暂停留),他们也会在火车站台的食物档口购买任何他们能找到东西。

火车之旅就像是越南社会的一个缩影。人很整洁和负责任;清理他们自己的垃圾,并对那些四处奔跑的小孩保持警惕:一个勤奋和积极的公民,有着强烈的家庭意识。

虽然现在的服务不如前法国时期那么时尚,但对于来自北部海阳省的Hanh(不是她的真名),一名60岁的老奶奶来说,火车之旅再次勾起她的童年回忆。

她惆怅地谈起过去的日子。“那时候生活很艰难”,她说,并苦笑着。“那时候,我们只能在越南北部旅行,火车很脏和拥挤。现在,服务好多了。”

实际上,她记得,作为一名小女孩,她想知道火车是穿越过陆地或水。现在,她决定完成单程旅行(她会在与南方的亲戚共度一段时间后飞回河内),以找到确切的答案。

火车之旅本质上是冗长且乏味的。很多时候你只能放空,思考和观赏风景──无尽的稻田、玉米田、菜园和荷花池──这是越南农村日益繁荣的证明。

火车向前奔着,稳定地传来了轰隆隆的声音,这种单调的节奏包围着你。就好像要把你拉入更深的思考。

没有必要与之对抗。就让它继续,而你的思绪会飘地更远:回到过去,重新检视你的记忆,就像Hanh这名老奶奶一样;而今后是个未知,当你看着小孩子们玩耍时。

我花了很多时间在飞行,飞到这里那里吃午餐、晚餐和开会,对我来说,火车之旅──虽然是我的二手经验──是一个很大的奢侈。这让我回想起我在没有那么匆忙,在我的日常行程还没有扼杀我的日常生活之前的时光。

在旅途结束时,你会因为坐着或躺着的时间太长(准确地说是36小时)而感到有点疲惫。

然而,这是值得回忆的忧愁──幸运的是,由于不稳定的讯号,你必须放下手机──这将让你感到痛苦,但很高兴你能够花点时间与你自己独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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