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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1/2019
凯林拉斯兰.窥看马尼拉新市长
作者: 凯林拉斯兰

他出生于马尼拉的汤都区,这是世界上最贫穷和人口最稠密的社区之一。他的大部分年轻时光都花在寻找“pagpag”,字面上的意思是,把垃圾中的厨余重新翻炸。

现年45岁的法兰西科莫雷诺多马戈斯,或者,菲律宾人都认识的“伊斯科莫雷诺”,是马尼拉的市长。

从街头顽童到跃升成为市长的经历就像是电影里描述的故事,事实上,这就是他的起点。这也是很菲律宾的事,政治从来都不是遥不可及。

星探在汤都区发现了莫雷诺。随后他的样子出现在一系列电视剧和电影上,这些都是人尽皆知的事。

但他从未忘记他的来历和成长经历:“我与犯罪、吸毒者一起长大。我在街头长大。从我出生那天起,我就经历了艰苦的生活,要了解我们的社区……上帝有很多叫你的方法,你看我住的地方,那时候真是地狱……我不知道我有什么目标,我想:老天,这何时会结束?但是后来我才知道,我会成为市长。现在我明白了。”汤都区仍然记得他——并爱着他。

50岁的港口工人Gibo, 他说自己在汤都区的莫里奥内斯与莫雷诺一起长大,他开玩笑说后者就在那里休息。Gibo告诉我的团队说,莫里奥内斯的情况并没有立即得到改善,市长只需要继续他的工作,避免变成“ningas kugon”——即开始时雷厉风行,但最后让人失望。

莫雷诺的执政之路是慎重和坚定的。他在23岁成为马尼拉有史以来最年轻的议员,并在32岁成为副市长,在前副总统后担任市长的埃斯特拉达任职期间服务。

尽管2016年竞选参议院议员落败,并在总统杜特尔特政府内担任小职位,但他最终还是在今年初击败埃斯特拉达。这是一次压倒性的胜利,为他赢得了“巨人杀手”的称号。

实际上,在上任的第一百天后,莫雷诺在菲律宾政治中引起了一时的轰动。他在社交媒体上的影响力——尤其是脸书是势不可挡。在此期间,他累计获得180万(并且还在不断增加)粉丝,并进行了超过263次脸书直播:从正式会议,突击检查、甚至是他到牙医看诊。

莫雷诺认为他在线上曝光时其治理的重要部分:“我直播执法部门的行动,是为了向在睡觉的人们说明政府在此时仍然继续运作。这让他们觉得那里有人可以保护城市的安全……这也会让懒惰的官员睡不着……我不会停下来。”

而且,莫雷诺并没有把时间都花在社交媒体上。他还必须致力于重整住有178万居民的马尼拉。有很多事情要做。这座城市的许多地方因衰败而变得臭名昭著。

宾南杜和奎阿坡,曾经是马尼拉唐人街和商业活动的中心地带,如果以被交通拥堵问题困扰着。两个战前富裕的社区,艾米塔区和马拉特区如今已经变得破败不堪,充斥着卖淫服务,旅游业也陷入困境。

莫雷诺雷厉风行地做出了很多改革。其中一个努力使解决马尼拉长期以来的交通拥堵问题,为此他驱逐了非法街头小贩,特别是在迪菲苏利亚市场范围,其中有些人获得重新安置。

他禁止在学校和大学的200米范围内销售酒精饮料,并严格执行未成年人宵禁时间,即晚上10点到凌晨4点。此外,他还承诺回复公立小学的营养早餐计划,以解决儿童营养不足的问题。

“我们正努力提供教育、开放绿色空间和发展组屋。我们也正在努力解决交通、旅游和商业问题。但是最重要的是人。首要工作是“人力资本”。

莫雷诺还因解雇表现不佳的官员而备受赞赏。正如他和我的团队说的那样:“在我任期的前三周,我解雇了9名警员,因为他们没有做好他们的工作。这就是为什么人们担心我的安全。但那又怎样?这就是你们说的职业危害。这是工作的一部分。”

但是,与无限制向前冲的杜特尔特不同,莫雷诺不喜欢极端的方法。他解释说:“许多与毒品有关的犯罪被活抓……我尊重人权和正当法律程序。我们在落实事情时非常坚定。我必须确保执法部门在逮捕犯罪时不会滥用职权。”

围绕着市长的兴奋氛围极富感染力。它甚至感染了该国的商精英——从SM百货的施蒂丝到阿亚拉集团的费南度索维尔——都支持他。甚至有传闻指他最终会在2022年竞选总统,莫雷诺将会肩负重任对垒杜特尔特的政治机器。

的确,这是非常吸引人的,尤其是看到莫雷诺的崛起不仅和杜特尔特相似,而且还有那位著名的前东南亚市长,现任印尼总统佐科威。这3人均来自国家政治精英圈之外,且是以以人为本的行政管理方式而闻名。

虽然我们无法与他讨论其总统野心,但莫雷诺确实提到他敬佩佐科威对抗中国并捍卫印尼主权的承诺,他说:“这就是你保护国家的方法。”

马尼拉市长似乎走上一条前人走过的权力之路。愤世嫉俗者会说,前人已经做过了。

像杜特尔特,他鉴定而严厉。但是,莫雷诺与现任及其他菲律宾精英人士不同的是他的同情心,扎根之处和对提升人民尊严的真诚渴望。不管将来怎么样,这就是他的与众不同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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