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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11/2019
黄婉玮.行在示威与革命的21世纪
作者: 黄婉玮

21世纪的社会,随着世界经济迈向全球化,人类社会的价值观亦飘扬各处,融入社会制度、政治文化、宗教信仰等,在经济开发与未完全开发的国家之间,民主的价值观最受欢迎。个人信仰有民主元素的注入后,看待事物的角度随之改变,从群体衍生到社会制度和国家体制,要求所有事物以追求民主为终极目标。

以民主为终极目标的理想促成世界各地的社会群体朝向“革命”的方向,仅一项新令发布、一项政策的草案,甚至只是地铁票涨价的决定,都能酿起瘫痪运作的革命,21世纪的国家无不在面对萌芽中或渐臻成熟的社会运动,“革命”这一词也愈来愈“活跃”了。

示威次数如此频繁,革命者如此活跃,全因从发号施令到集结的过程,只需在网上几个步骤就可完成,支持者不分疆界都能接收信息,比起从前的革命家省力和相对安全。但是,革命付出的代价呢?姑且不论民主值不值得追求,要思考的是在追求某些更好的价值或主义时,应该采取和平或暴力的手段?

当今的时代,革命影响的不仅是人身安全和生命财产,如今的每一场示威或暴动都要算上“社会的成本”。上个世纪的革命鼓吹“先破坏,后建设”,今天的示威者在效仿之前应该慎重考虑现在和过去的差别。上个世纪的武力革命是在全世界受战争摧毁后百废待兴,从无到有的“起点”上发生的,现在一切已在运作中的社会制度具备提供推行改革的途径,从政府到非政府组织、利益团体、政党、社区组织都有资格推动社会的进步,以及对公共决策发挥舆论的影响力,虽然付出的与效益非正比,但用激进的方式摧毁重建会花费更多的时间成本,反倒跟不上世界前进的步伐。这些成本是社会共同承担的。

讽刺的是,当民主的示威浪潮从“阿拉伯之春”开始席卷各地区的威权和专制国家时,老牌的民主国家却面临民粹的威胁,而越来越多的学者讨论起民主体制的缺陷,但未拥有完全民主的群体对民主仍偏向宗教式的崇拜。我们都清楚过度崇拜会导致迷信。

中国的学者常说不是每一个国情都适用民主体制,好比一些对特定食物有过敏的人,食物的营养价值再高,也不可能不顾生命的食用。然而,政治体制就如宗教和主义,既都由人类创造,同样可由人类做出改变。有些国家确实对民主的框架和模式做出调整,让其在不同文化、不同宗教信仰的国家里也可通行,于是在亚非地区的国家发展出独有的治理模式,有所谓的“半民主”,不过被民主原教旨主义的拥护者批评为“伪民主”。

当我们为国外示威忧心和同情的时候,不妨也关切一下自身。示威和革命的氛围在周围国家蔓延。很多的抗争看似突然,其实早有预警,主要是网路社交媒体上的青年正在交流“反权威”、“争取自由”、“民主”的价值观,只是我们不以为意,没有追溯源头;类似追求“脱离国家而独立”的政治诉求融入了反权威、争取自由、民主的价值观内,不是只有在国外才会发生,但愿我国新政府有防患于未然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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