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觉得年轻人再也不像我们时,这到底是我们已经老化了还是因为我们不愿意接受这时代已经历了瞬息万变?
马来西亚最著名的叛逆者希山慕丁莱益斯抱怨说,年轻人不再像他这一代人一样在不同种族间进行社交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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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0年代时期,当他加入马来亚大学的社会主义俱乐部时,他以为那只是一个很棒的社交俱乐部,他可以与不同族群的女性交往。他所得到的竟超出他的预期,从此再也没有往后看。
“现在,并没有像邀请华人到我们的家来或马来人去拜访华族家庭这么样的不同种族间的来往。”他愤怒地举起双手说“真是该死的,我们竟然是绝无仅有者。”
这位叛逆者曾坐过牢和被放逐,他现在正享有通往权力走廊的门路,这是其他叛逆者甚至某些部长所没有的。
然而,和那些寻求现金和权力的人有所不同的,希山慕丁仍然是老式的叛逆者,对办公室或财富的引诱不感兴趣。作为一名文化穆斯林,他养狗做伴,不习惯使用智能手机。晚餐时他会叫外卖咖喱鱼及额外的调味料,再加多一条新鲜的马鲛鱼,以吸取更多的蛋白质。他对待健康认真,不吃米饭只吃麦片。
对于这样一个认真对待自己身体健康的人来说,他以前的一些支持者似乎认为他对候任首相的批评是肆无忌惮的。
在过去的12个月里,他公开和具争议性地干预了后马哈迪接班的流程,这干预引起的风险足以危害他作为知识分子叛逆者这一遗产。最糟的是,他以前的一些忠实粉丝对他发出了鄙视的意见,有人甚至说他是马哈迪医生的走狗。希山并不是个傻瓜,无论接下来的过程是如何的千回百转,他都清楚地表示,他将反对任何以种族宗教为基础的邪恶联盟。
作为叛逆者,他并没有丧失思考的能力。除了政治,他目前正在筹备在墓地里举办的一项艺术展览。请关注这项展出的后续。
如果他像最近那样随性的回顾着自己已经“浪费了两年的生命”,或许这应该是他开始撰写期待已久的回忆录的时候了。
同样是濒临灭绝物种,是我的好朋友,建筑绘测师兼历史学家朱福荣。和希山的不同是他是一个沉寂的叛逆者,对历史研究充满热情。
他不是一个不满的中产阶级而投身于左翼政治运动,他是一个在怡保新村中经历过贫困的人。即使在求学期间,他也必须努力帮助养家糊口。尽管他是新加坡大学建筑学系一名有前途的学生,并且有美好的前途,但他还是为新加坡工人的权益而斗争。为此,他被开除了学籍。1974年,在我新加坡的审判中,在警察的陪同下他被允许作为辩护证人之一而回返新加坡。出于经济上的需要,他花了一段时间在吉隆坡当建筑工人,然后才去了英国完成建筑学绘测研究课程。
从建筑绘测业退休后,朱主催并召集了一群志同道合的同胞对马来西亚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的历史进行研究。
为了进行研究,为获得书籍和研究论文他花了不少精神、时间和金钱。这项研究工作一旦完成,将大大协助马来西亚人通过自身的历史来了解当下的局势。这本书将是《季候风相会的土地上》的续集,这是以漫画呈现出来的马来亚的历史,已经再版第五次了,并且已经翻译成马来文和华文。
黄进发博士说,就其研究的深度而言,朱或许应该获颁不止一个博士学位。
为什么年轻人再也不像我们?但这也许是一个错误的问题。
(陈华彪是新加坡前学运领袖,万章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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