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政府于2020年1月27日,再次宣布拟将经营不善的国家航空公司印度航空私有化。这家国有企业曾在2018年公开拍卖,但没有公司有兴趣参与竞标。
再次尝试私有化的动作,源自于印度总理莫迪尝试平衡预算和振兴各行业。印度约有23家国有企业被鉴定以待出售,它们包括水泥厂、踏板车商、太阳能电池制造商,而不受买家青睐的印度航空,也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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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家计划私有化的国家航空公司,是大马国库控股全资持有的72岁马航(MAS)。敦马哈迪已屡次表态,有意脱手对国家建设没有“核心作用”的资产,但尚不确定是否包括马航。
据报道,马哈迪给予马航3项选择,即通过注资继续运作、私有化或直接停止运作,但在没有完整撤资计划的情况下(至少莫迪有份清单),各界频猜测马航和其他政府相关公司的命运去向。
此后舆论逐渐偏向指控俘获国家(state capture),而缺乏关注撤资对更广泛社会经济,和行业发展带来的影响。
也许其中一道需回答的问题是,是否有商业案例,显示政府可继续持有航空公司。
尽管国际航空运输协会(IATA)预测,大马和印度航空业将强劲增长,但航空公司却发现自己在日益拥挤的市场中竞争。以亚航集团为例,基于国内和区域旅客需求旺盛,其去年第三季度的收入增幅达两位数,然而,流量的增长,仍无法追赶上运能扩大以及营运费用上升的步伐。
让国有航空公司继续苟活,可能扭曲市场的正常运作,并迫使竞争对手以不太有效的方式做出回应。
举例说,为了维持市场额,机票价格将被压低,从而拖累了航空公司的整体盈利能力。竞争对手也可能会暂搁一些计划,例如分配更多资源,透过数字化来提高运营效率和消费者体验,从而获得短期收益。
当然,消费者乐见可享有低价飞行体验,但生产力驱动的竞争,和价格割喉战存在很大的区别,后者不仅无法持久,也对产业长期发展有所威胁。
如果扶持亏损的航空公司,意味著给航空业带来(昂贵的)低效率,且是以纳税人税金为代价,那为什么政府不及早出售它们呢?
这些国家冠军所带来的自豪感,其价值通常不符合经济逻辑。目前已有声浪批评,反对上述和其他(国有企业)私有化。
印度航空的案例,莫迪政府被指出售“可贵”的资产,以使有关系的企业利益集团收益。莫迪所属政党印度人民党的一名资深政治人物,也恫言要将此课题带上法庭。
同样地,在马航课题上,民众的情绪也非直接,但希盟政府似乎抗拒表明立场。但如今政府一定要表态,特别是马航的竞争对手亚航,据知已向国库控股,提呈两家航空公司合并企划。
2家航空潜在合拼的可能性,带来可能出现垄断行为的疑问,影响整体市场竞争力,也包括为了达成组织综效,不可避免的裁员问题。
但是与普遍看法相反,事实证明,最近一些政府从国有企业撤资的案例,成功地给这些国家冠军带来新生机。
宝腾被中国吉利集团部分收购后,在少于3年的时间内,这家曾经陷入困境的汽车制造商,以惊人的速度推出了具有竞争力的产品之后,强势回归。和吉利的合作,让宝腾可获得更便宜的零件供应,及进入新市场。
那么,私有化国家航空公司,会出现类似的结果吗?
对潜在买家而言,马航相比印度航空,其中一个优势是在大马更容易做生意。外国投资者会注意到印度整体更高税务的结构,和入口税务问题,因为飞机的维护和维修,很多时候要从其他国家入口零件。
除国内投资者外,外国投资者若有兴趣,也将扩大潜在买家人选,从而赋予政府更大的议价能力。不过,若要达成协议,两国政府和航空公司都须做好准备,接受重大的组织改革。这时候就要看有没有政治意愿,去进行改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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