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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 5:55am 06/07/2020

黄启灏‧过说

作者: 黄启灏

出版自己的读物,一直都是我最想完成的事情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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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很喜欢书写的华校生,成长于到处都是汉字的乔治市,因此从小就锺情于用华文抒发情怀。兴之所至,随手拈来一两句杂感、断句,孤芳自赏。

开始学韩文的时候,最初在槟城职场认识的杨大哥偶尔会指导。他是土生土长的釜山人,上世纪 80 年代末期去了纽西兰留学。那个年代,韩国当地很难找到会说英语的人,几乎没有。

他在纽西兰住进了一个寄养家庭里后,才算真正开始学习英文。而我初学韩文的时候,也根本不流行韩剧,更别说要找到合适的教材。当时一学到生词就试著造句,但杨大哥说要学好一门语言,就必须要懂得体会和咀嚼每个单词。

因此,他鼓励我写诗句,像他一样在学习英文的路上旁推侧引地催眠自己去欣赏字句后面的感情。

「雨到来的夜晚,我离去的车站。」

「我在课堂里嬉戏,你在书本里哭泣。」

我开始生拼硬凑一些毫无关系的单词,尽是日常生活中的各种琐事俗物,投放在简短的句型中,故作优美。吊诡的是,写诗竟让我学会排除对遣词派字的疑惑,天马行空的感发让我不用太担心句子的逻辑性,反而更容易吸收新词。

2015 年,我和槟城的一个好朋友在闲聊中谈到联手出版一本诗集。她的工作一直和英文写作有关,而我不知道哪里来的激动,决定尝试用福建话的思维来创作。

不管任何国家官方级的语言,再怎么缺乏教材,都必定能找到可以借镜和参考的既存文学资料。而我习以为常的母语,却是学校里说了会受到惩罚,亲戚间不鼓励,甚至连用字写法都备受争议、质疑的语言。

大部份使用福建话的人总是抱著无所谓,充满偏见和歧视的态度去看待,要想说用它堆砌辞藻来表达风花雪月,窒碍难行。最重要的就是,几乎没有人会觉得槟城人讲的福建话会和「浪漫」挂钩。

我们各自先写了 13 首诗,再交给对方用各自熟悉的语言重新诠释,进行二次创作。

我们的教育背景和文化修养原本就不同,看待事物的角度和见解也不同,合作的过程中火花四溅,一共交出 52 首作品,最终合集成《过说》一册,我便有了自己的半本书。

后来,我们把书带到不同的文学平台,甚至有机会在乔治市文学节 (George Town Literary Festival) 里公开朗读。第一次豁出去在唐人厝 (China House) 吟诵的时候,引来哄堂欢笑。

因为这是超乎观众想像的事情,没人听过能给槟城的福建话赋予美感,用来描绘高山流水、刻划七情六欲。

但是念第二首诗的时候,大家似乎开拓了新的视野,聚精会神地听完。发现能用本土的语言来发表诗作,其实是一件充满正能量的事情,引来如潮掌声。

如果希望继续在家乡传承先辈带来的福建话,就必须让它具备存亡续绝的能力。

今天,要通过这个语言叙述我们的乡土民情,本来应该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却竟然比 20 多年前试图掌握韩文更难。

但难的不是资源不足,而是连我身为创作者,都会害怕大家对福建话根深蒂固的刻板印象,害怕被人笑话。

(作者为旅韩职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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