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巴嫩大爆炸的惨剧,让我联想到历史上神秘的“腓尼基人的死亡微笑”。
腓尼基人是黎巴嫩人的祖先,曾经是地中海的强大民族。腓尼基人强盛时期,曾经建立迦太基城邦,统治地中海沿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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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还诞生了横空出世的英雄汉尼拔。公元前200多年,汉尼拔骑着大象,率领6万子弟兵,穿过冰天雪地的阿尔卑斯山,深入罗马境内,击败了不可一世的罗马军团,还几乎灭了罗马。这一战,成为战争史上传颂不已的经典传奇。
只是,罗马人后来反击,用了70年的工夫,不但消灭迦太基,还彻底的屠国,大火烧了17天,把迦太基腓尼基文明烧成历史灰烬。
剩下的腓尼基人,残存在民族的发源地──黎巴嫩。
人类学家挖出古腓尼基人的集体墓穴,死者脸上都现出笑容。死亡是悲哀的事,为何这些腓尼基人笑着而死?
从药理学推论,可能是服了一种从植物提炼出来的毒液;服毒原因又是什么?这成为一个历史谜团。
从历史宿命论的神秘主义(Mysticism)来看,这似乎是一个民族遭受到诅咒,无力抗拒,即便大难临头,面对灭亡,只能微笑以对。
这个民族遭到的诅咒,到今天都还未结束。如今发生如此不可思议的大爆炸,是一次意外?还是注定?
比较合理的解释,可以说是注定要发生的意外。
2750公吨的易爆化学物,在仓库里囤了6年,没有处理;意外发生,可以注定。
怎样的国家,怎样的政府,注定了意外的发生?
遗憾的说,这必须是一个崩坏的国家,失去管理能力的政府,所导致的结果。
黎巴嫩又是怎么崩坏的?它的政府又怎会无能至此?
在1970年代之前,黎巴嫩是中东的繁荣国家。当年在阿拉伯世界中,它的西化程度最高,也是中东的金融和交通中心。
它是一个多种宗教,多元文化的国家。穆斯林和基督教各占人口约一半;穆斯林之中,逊尼派和什叶派又各占一半;基督徒之中,有本土的马龙派天主教、希腊天主教、希腊正教、新教等等。
多元是一种优势,然而,不能团结融合的多元,反而是劣势。
黎巴嫩正是后者。穆斯林和天主教徒之间的矛盾,导致1975年爆发内战,一打就15年,死了15万人,民穷财尽,国不成国。
而黎巴嫩的地理位置又夹在极其敏感的阿拉伯国家和以色列之间,阿拉伯和以色列都把黎巴嫩当作战场,长期交战。西方阵营和阿拉伯世界也一再分化黎巴嫩,扶植本身的势力,进行对抗。
黎巴嫩的国土成为战场之外,各种激进的武装力量也建立根据地。
黎巴嫩的政治依族群和宗教而划分对立,选举不能化解矛盾,而是制造分裂,以及刺杀对方的政治领袖。
长年的战争、分裂和对抗,让黎巴嫩崩坏;激进、腐败和无能的政党,让政府失能。
即便没有大爆炸,黎巴嫩的处境也几近绝望。它的通货膨胀率超过200%,失业率25%,政府债务占GDP的150%(全球第3高),三分之一人民活在贫穷线下。
叙利亚内战,让百万难民涌进黎巴嫩,经济已无法负荷。接下来的冠状病毒病,因为公共卫生水平低落,让黎巴嫩成为重灾区。
所有的厄运,都降临在黎巴嫩之际,一次大爆炸,更要它万劫不复。
腓尼基祖先的死亡微笑,是摆脱不了诅咒,还是对命运的无奈臣服?
话题之外,黎巴嫩给予马来西亚的警惕,不只是如何管理和储存危险物质,而更是如何管理不同宗教,多元族群的关系。
不小心的话,可能就是黎巴嫩的翻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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