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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乘飞机去亚罗士打,参加我堂哥的大儿子的婚礼。
我这堂侄在1月中与一位马来女生结婚,婚礼将在女生的家乡——亚罗士打近郊的一个甘榜举行。
我妈妈听到这个消息,就忍不住调侃说我堂哥这不是娶媳妇,而是嫁儿子,因为他为了结婚不得不信奉伊斯兰教,自己也改了一个马来名字。
“连姓氏也不要了,这还不是出嫁入赘吗?”妈妈讥嘲。
家里只有我一个人得空,于是我就代表全家人,千里迢迢飞赴北马,准备参加这个华巫联姻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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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启程前的一晚,我发了一个荒谬的梦,梦见我在自己婚礼的前夕,临时取消结婚,亲家一脸尴尬,继而愤怒,我则逃离宴会现场,遁身不知名的建筑物中。隐约觉得,自己是个落跑的新郎。
大梦初醒,汗流浃背,梦境中的情绪仍然久久不去。管不了,马上起身梳洗换衣,今天就要乘搭飞机到亚罗士打了。
去机场的路程和上机手续非常顺利,很快地,我就身处万丈高空,鸟瞰着陆地连着海岸线,直飞向北。
在飞机上,我又发了一个梦。我走在空旷的建筑物里,有人找到我,告诉我说我的结婚对象诞下麟儿,我心里一惊,就这样醒过来。正好这时机长透过广播宣告抵达目的地,并通报当地的气温和天气。人群蠢蠢欲动,一待飞机着陆,停在停机坪,便陆陆续续从座位上站起来,伸手取下行李舱的背包和行李,蠕动下机。
下得机来,空气清爽,正是早上11时许,放大踏步,迎头赶上前方的人龙,经过关税检疫处,步出机场,真正感觉脚踏在亚罗士打的土地上,终于如释重负。
我打车到堂侄一早预订好的民宿,与堂哥一家人会合,下午自己到市区去逛了一圈,晚上就和堂哥一家人及女家的家人聚餐,当晚就睡在民宿,第二天就是迎亲和结婚日,有许多仪式要进行。
第二天一早,堂侄换了一套马来传统皇室服饰,头戴冠冕,腰佩匕首,英气逼人。一行人分乘数车前往女家。女家在近郊的一个甘榜,木屋分散式分布在广袤的稻田之间。从村口的柏油路到村内的田间小路,路面剩下一辆车的宽度,一旦对面有车驶来,一方必须让路,让对面的车子驶过后,才能继续上路。
我们来到女方家里,那里经已聚集很多人,老老少少,男男女女都有。不久,新郎和新娘在一袭黄伞下携手进入屋内。接下来一系列宗教仪式:读经,宣誓,赠礼等等。然后就是并坐礼,新郎新娘并排坐在一起任由长辈和小辈祝福与合照。
音乐响起,宴席开始。一对新人坐在长桌中间,左右分别是两家长辈,佳肴在桌上一字排开。另外,筵开数十席,来宾自由入座,宾主尽欢。
这是我第一次参加马来人的伊斯兰教式婚礼,全程都感到新奇好玩。我那侄儿的马来语说得滑溜溜,连背诵经文也难不倒他。他们兄弟姐妹间聊天沟通,也是用很流利的马来语,令我叹服:难道这才是真正的大马的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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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我就乘搭飞机飞回吉隆坡。
在飞机上,我以为我又会坠入那个落跑新郎的梦里,不过一直睡不着觉,耳朵一直嗡嗡地响,浑身上下不舒适,飞机刚升空就迫不及待地解开安全带,上上下下地移动身体。最后,终于还是浅浅地睡去。
朦朦胧胧中,又到了我自己的婚礼宴席现场,我的兄弟团都已经和姐妹团打闹在一块了。我好像透明似的玻璃人,在场的人没有一个发现我的存在。然后,就听到司仪突然广播:各位来宾,非常抱歉,今天的主人家决定取消婚礼,大家可到前面柜台取回红包,今天的宴席就取消了。不好意思……
我听到我的兄弟团一连串的惊讶疑问,还有新娘家的气愤莫名。我默默地走开,一心在想我和谁结婚,新娘子是谁,是谁怀了我的骨肉,可是我一点也想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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