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德荣 | ​等你长大先……

大小朋友对于自由的理解，似乎只是字句上的差异，并无其他。

问问长大了的你，什么是自由呢？

那请问大小朋友们，你们长大后想做什么呢？

我想要夜夜睡、我想要喝酒、我想要试下抽烟、我想要一直打游戏、我想……一堆听上去似乎相当负面的行为。也许长辈期待听见长大后想做什么的答案，孩子的回答是医生、律师等，就算是说Youtuber都好，至少不会是刚刚的那一番话吧。

我们的孩子怎么了？原来他们期待着长大，就是准备着去做大人口中那一大堆的禁忌。

我问：“为什么你会想做这个呢？”

从孩子们的回答里，后来发现了其中的原因。孩子很多的回答都是，“爸爸妈妈说我还小，不可以这样做。”

原来对于许多的不良习惯或行为，我们教导孩子的是时间的问题，并不是本质性的问题。难怪孩子们对于长大的憧憬，只剩下挑战这些禁忌。

我们的可以与不可以，从来不谈事物的本质，只谈差异的结果。

为什么不可以，等你长大先，你现在还小。为什么部长可以不戴口罩还群聚，等你当部长先，你现在没有权力。为什么他可以有手机我不可以有；为什么别人有你就一定要有？

我们不谈本质，只谈年龄的差异、权力的差异和欲望的差异。从家庭的教育到国家的政经文教，当孩子没有从小就确立起批判思维的架构，思考可以与不可以背后的原因，待他们长大之后，就只会继续以不平等的关系去思考问题并且行动。

倘若孩子就是国家未来的主人翁，年轻人就是国家甚至这个世界的希望，我们就应该更加看重与孩子的对话。当他们面对疑惑、好奇、欲望的渴求，我们不应该只是禁止，反倒应该耐心对话，试图去理解和同理每一个生命在成长过程中对面对的问难。

还有，大人不要为了合理化自己的陋习，而用一句“你还小”就把孩子打发，因为最终他们染上的陋习甚至酿下的大祸，也不过是大人的缩影罢了。

那自由是什么呢？按照大小朋友的理解，我们再跃进一小步：自由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但并不一定有益处，不一定都造就人。

例如：双11我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但买的东西有益处吗？怡保度假屋土崩，“死者是大美女”，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但说的话有造就人吗？

论自由，我们该思考的是在“什么都能做”的自由之上是否有益处与造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