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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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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者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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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 7:50am 10/01/2021

佐摩教授.2021年:危险年代?

作者: 佐摩(Jomo Kwame Sundaram)

2020年,再见,但不幸地,伴随而来是它遗留下来的问题。去年全球大部分地区,因各种原因度过了灾难性的一年,根据英女王的形容,是多灾多难的一年。一场危机曝露了之前未承认的事实,包括脆弱和各种弱点。

对许多国家而言,是惨上加惨,因为一些领袖已为2020年设下国家目标,这些伴随着各种数据和完美的愿景。但他们的失败和拒绝国家项目无关。就如已故美国社会运动家海伦凯勒所言,“比盲眼更糟的事,是只有视觉,但没有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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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进一步放缓

自2009年大衰退后,近年全球经济增长黯淡无光,中美关系恶化、英国脱欧、美国经济和全球经济成长放缓都造成一定影响,与此同时,股市持续泡沫化。不过,经济放缓各地并不平均,其中亚洲放缓的速度比欧洲、拉丁美洲甚至是美国来得慢。

通过一些早期且有效的措施,东亚一些国家早在2020年中已开始复苏,虽然多数国家经济放缓,但有一些经济体随后赶上,主要得益于控制疫情扩散得当,和推出合适的援助经济措施。国际贸易迅速回升,让重视贸易的经济体加速反弹。

除了化石燃油,大部分原产品价格已回升,这也许源自3月以来,投资银行和对冲基金进行了大量投资,提振了股票和大宗商品价格。美国、欧盟和日本极低的利率,也让资产市场持续出现泡沫风险。

与此同时,主要涉及新兴经济体的新套利机会,让一些发展中国家的外汇储备和汇率增高,从而减轻了外债负担。

一视同仁的病毒,但应对有差别

大流行病加剧了贫穷、饥饿和弱势群体问题,因工作减少,数以亿计家庭的生计、收入受影响。随着经济活动恢复,生产、分配和供应壁垒,还有财政措施的限制,及因为需求减少、债务、失业率增加、收入和支出减少及面对不确定性等,让问题变得更加显著。

虽然一开始许多政府提供援助,但对多数发展中国家而言,这些都是暂时性且力度不大的措施。赤字预算案、债务、税务奖掖、要争取好的信用评级,全用来合理化减少开支和整顿财务。

同时间,疫情救济金已被企业滥用,较没影响力、弱势、生计不稳定者反倒受其害,富者越富,许多超级富豪身价上涨,美国651名亿万富豪,疫情期间财富暴增逾1兆美元。

另外,以制造或拯救工作机会为由,现有的社会和工作保障,也受到影响。虽然疫苗面市带来些许希望,但这场危机远未结束。

不过,疫苗非人人可得,昂贵的知识产权阻止了大量可负担价格的疫苗生产,药剂公司坚持,若非从知识产权获得庞大垄断利润,永无法开发出所需的病毒测试、治疗和疫苗。更甚的是,美国和其富有的盟友,在世界卫生组织平台,反对豁免疫苗专利的建议。

因此,可预见大型接种疫苗计划各国不均,每个国家的战略考量不同,也受限于知识产权、费用高昂、财务状况等限制,再者,早期面市的疫苗,已被有钱国家抢购一空。

最大的挑战是国家财务状况。经济放缓导致税收减少,政府需要向内举债增加支出,以确保衰退不会变成长期的萧条。但是,国债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例上升和外债增加,也无法大刀阔斧改善财务状况。

尽管迫切需要更多财务资源,但民众却被告知,如果要富人缴更多税,即使是暴利税,会导致他们没有动力“拯救”我们。

这次不一样

随着疫情对经济影响越来越大,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总裁格奥尔基耶娃,迅速向低收入国家提供债务减免,其条件比20国集团(G20)的小气提案要好得多。

世界银行首席经济学家莱因哈特也开腔,“一开始,你担忧要如何打赢抗疫这场战,然后你在想要如何还债”。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阿马蒂亚森则关注,“在现有抗疫政策中,公平并非首要考量…相反,焦点是严格管制和突然封锁…很少关注工人失去工作,或很多外劳,穷人之中的穷人,被困在离家千里以外的地方。”

冠病疫情仍可能带来重大改革,就如当年罗斯福新政应对美国经济大萧条。但现在看来,我们似乎将迎来一个由不安全和不确定性无法预测,定义了新常态的世界。在宣称保护受害者利益的同时,民族民粹主义者则归咎“其他人”,要敌人负责。

尽管如此,许多人仍持一线希望。阿马蒂亚森说“封锁后可迎来更好的社会”,就如二战后,多数西方国家提供了更好的国家福利和劳工保护,东亚则进行了土地改革。但是,目前没有什么可以保证,会有更好的“新常态”。

超越新自由主义?

对许多人而言,拜登击败特朗普当选,被用来庆祝新自由主义复兴胜利,让美国和全球其他地区回到“正常营业”的状况。

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另一名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迈克斯宾塞主张,向世界银行和国际货币基金寻求援助的国家,要回到以前的做法,接受有条件的结构调整计划(SAP),否定了之前他担任主席的全球增加委员会建议。这些援助条件看起来立意良好,但常造成受援助国家面临发展“失落10年”。

但值得庆幸的是,人们普遍认知,新自由主义和西方在全球的统治地位,并非一帆风顺。就连世界经济论坛创始人施瓦布也承认, “新自由主义者…核心概念是市场最了解要什么,即生意就是生意,这些教条主义的信念,已证明是错的。”

相反,他劝告,“我们从要新自由主义时代转移到后疫情时代”,并要认知到“自由市场主义已侵蚀了工人的权益和经济安全,触发了放松管制和毁灭性的税务竞赛,导致全球大规模新垄断出现。这反映了数十年以来的新自由主义贸易、税务、竞争条例,现在需要修改。”

我们会吸取教训吗?

已故哲学家桑塔亚那曾警告,“不能铭记过去,注定要重蹈覆辙”。黑格尔的观察是历史会重演,而马克思则说:“第一次是悲剧,第二次则是闹剧了。”然而,希望仍在,让我们所有人继续奋斗和挣扎。

美国已故罗斯福总统曾提醒他的支持者那样,仅仅依靠那些当权者的善意,不会换来进步的政策。相反,只有来自民众普遍施压下,才会制定和实施好的政策。正如社运分子菲利普斯所言,“ 2021年的故事尚未写完,我们可以写之、改之”。

Jomo Kwame Sundaram: 2021: Year of living dangerous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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