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建人传统手艺 · 面粉牵字 渐失传

牵字也可以牵图案，多数为花草设计、葫芦、蝴蝶、甚至是高难度的人物和祥兽。

对于在都市环境成长的孩子，民俗生活可能是很陌生的一件事。但在传统上来说，祀天与敬神确实是不能忘却的事情，当中少不了祭祀物面龟，福建话叫“mi gu”，有的人也写成米菇。

李永球说，牵字是福建人才会的手艺，源自什么时候却已经无法追溯了，只知道闽南地区的龟崇拜习俗由来。

龟崇拜源自泉州“乞龟习俗”

根据资料显示，龟崇拜习俗最早起源于泉州“乞龟习俗”，18世纪从泉州传到澎湖，并在澎湖得到传承和发扬光大。

龟是闽南人崇敬的神物，古时候善信将一袋袋大米堆成“米龟”，将米做成的“乞龟”带回家分食，隐喻“呷（吃）平安”。

后来则演变成民间使用各种原料制成乌龟形状作为祭品，像是面龟、红龟粿和米龟。

用面粉写字考验手艺

牵字该怎么牵？

猜想为什么古人会将这门手艺叫成“牵字”，李永球说牵字是福建话，亦叫“牵龟字”或“蜷字”。

牵相等于华语的“拉”，蜷则相当华语的“盘绕”。 古人的智慧也可以从字面上拆解出来，“牵”的字形由牛、冂、玄这3个部分组成，其核心词义自然就是拉、挽。

“牵”这一动作至少涉及到牵者和被牵者，有了牵拉的行为，双方就粘连在一起，形成面龟上的牵字艺术。

李永球多年前跟随一名糕点师傅，从他身上得来渐渐失传的牵字秘方。所谓的秘方，是将适量的面粉，加入颜料及水，拌和成软硬适中的面团即可，考的则是牵字的手艺纯熟度了。

“面粉里有面筋，要让面团可以牵拉成长条状，就先搓它直到面筋全断，道理就跟拉面一样。面筋断后就可以牵字。”

或许以文字或语言传授是不易令人明白的，现场示范是最好的方法，大家可以亲眼目睹“字”是怎么“牵”出来的。

他提到，当他示范牵字时，很多人都不相信那是“牵”出来的，他们以为那是挤糖霜的器具挤出的东西。

现多用印章或彩色印刷

问及李永球，这么有趣的手艺，为什么会渐渐失传呢？目前甚至在北马一带，也难以目睹牵字了。

“现在多数用印章盖上面龟，或用彩色印刷取代牵字。现在的人都不想浪费时间，糕点师傅早点完成面龟，早点去爬山或做运动，也都不会想浪费时间在龟上。”

是时代演变而成的生活习性，人人的脚步要快狠准。李永球说他“牵”4个字需要5分钟，但糕点师傅做的是大量的面龟。可想像一天搓300个面龟，人还会想妥协于耗时耗精神的牵字吗？

这门民俗文化，就趁它还以绵薄的力量流传人间时，让我们一起来认识吧。

有兴趣者，可浏览https://www.facebook.com/ahkew.lee/videos/4031350073551954观看李永球的牵字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