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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薛君毅
南来弱冠笔随之 炽热初心永保持
默默耕耘朝夕共 名垂墨苑铸丰碑
潘漱石曾经为斗湖殷商丹斯里刘玉波代笔许多书法贺词;
潘漱石曾与夏锦福同在斗湖的联利印务有限公司一起工作;
潘漱石曾受邀斗湖潮州公会青年团主讲三个月的书法课程;
再加上,我找到的潘漱石后人(四女儿)潘嫣然也是来自斗湖,
综合上述种种线索,我在文章斩钉截铁断定潘漱石是斗湖人。
然而,我错了。
潘嫣然告诉我,她父亲生活在亚庇,往生后也安葬在亚庇,是不折不扣的亚庇人。
一辈子生活在亚庇的潘漱石不仅不是斗湖人,反而跟山打根很有渊源。
潘嫣然传来一份他父亲留下来的遗物,仔细一看,那是一份珍贵的家族史料,更是一份难得的书法文献–《长寿年庚》。这份《长寿年庚》是潘漱石的身世溯源,从他祖父一路记录到他母亲过世的经历,全文用文言文记录,文长约四五百字,洋洋洒洒,行文流畅,书法更是令人赏心悦目。
原来,潘漱石的祖父是一名中医师,从原籍的广东南海县迁居到九江。由于战乱缘故,其祖母连同族谱一并散失,无从稽考。潘漱石的父亲潘应能曾两度到古巴经商后就没有回来。潘漱石是由母亲养大,并于1937年随母亲从家乡南渡北婆罗洲。到了婆罗洲,潘漱石上岸的地方便是山打根。弱冠之年的他在山打根谋生,在山打根成家,一住便是十年。1947年,潘漱石举家搬到亚庇定居,一直到2000往生,享年79载。
《长寿年庚》最后是记载潘漱石双亲的生卒日期,有农历也有阳历,非常详细。潘嫣然说,她与兄弟姐妹们便是凭着这份年庚在2017年到九江找回失联的堂叔一家,成功找到祖籍之根。
说到潘漱石的书法,潘嫣然表示兄弟们都没有学习到父亲的书法,非常遗憾。这也难怪,华人先贤离乡背井千里迢迢来到一个陌生的新环境,为了生存,肯定把当地及国际语言的学习放第一位,从而多少忽略本身民族语文的传承。这是我观察到许多先辈知识分子家庭的普遍现象,无可厚非。
虽说潘家子弟没有接到潘漱石的“衣钵”,然而却不影响他们对父亲书法家形象的崇敬,反而将父亲所留下来的墨蹟视为珍宝,小心收藏,这一点可以从潘嫣然所出示的墨宝得以印证。此外,潘嫣然也传来一张其父亲送给潘家大姐治平的长联书法,一样受到她们一家的珍视,非常难得。
潘漱石的书法能受到大多数受英文教育的儿女重视,这或许与他自身的身教有关。潘嫣然回忆说,父亲平时家教非常严厉,尤其他写字时非常专注,绝不允许小孩一旁喧闹,仿佛是进行一场宗教仪式,肃穆而庄严。孩子们在潜移默化之下,下意识对书法的认知是神圣的,从而造成深远的影响。
正在文章准备截稿之际,潘嫣然传来斗湖潮州义山一块巨型石碑的照片。石碑上是拿督刘玉波为纪念义山工程完成的题词。内容是一幅长联,字体是庄重的隶书,在这块洞天福地中显得格外有气势。潘嫣然告诉我,那是她父亲的墨蹟。
行动管制期间,义山不允许公众自由进出,潘嫣然是拜托有通行证的友人才拍到这张珍贵的照片。这一再证明潘漱石的书法受到其后人的重视,想必在天之灵也足以告慰平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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