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须承认,我已经开始怀念过去的日子;尽管封国,不,应该说“行动管制”才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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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我不能到喜欢的咖啡店,吃个新鲜的面包,喝杯浓郁的咖啡,来开始我新的一天;因为饮食店不能营业了,它们只能做外卖。
上午,我依然可以到报馆上班(媒体是“必要”行业,未被关闭),但是,办公室冷冷清清,很多人无须上班,或是在家办公,工作环境和作业方式大幅度改变。
下班后,我顿时没地方可去。平时,我会到球场打球,或是上健身房;但是,今天开始,所有的运动场所都关闭。
晚上,没有了宴会和聚餐,也没有餐厅接待客人;或许,我必须和多数人一样,赶紧去超级市场抢购一些食物和日用品,解决眼前的问题。
夜晚,我打开电视和手机,铺天盖地都是冠状病毒病的消息,让我身体的细胞都觉得沉重。
深夜,我在想,我要如何渡过未来的两个星期;两个星期以后,又会怎样?
大马能够渡过冠病的肆虐吗?我们又能克服因冠病而加剧的经济危机吗?
是的,几乎一夜之间,大马人的生活彻底改变,我们进行了“行动管制”的日子,需要自我调适。
更糟的是,许多人的问题不只是如何调整生活,而是如何生活下去。
商店不能营业,没有了收入;员工没上班,没有薪水;企业停止运作,倒闭在即。
这是一个病毒蔓延的时期,也是生命中的灰暗日子。
很多人埋怨行动管制带来不便,或是困难。但是,我必须说,这是一项正确的决定,也是必要的措施。
或许,字面上,大马还不是疫情非常严重的国家,到目前为止,我们和意大利、伊朗、西班牙、韩国、法国……,仍有一段距离。
但是,如果我们的行动不坚决,我们可能跟随在这些国家之后,成为重灾区。
而这几天的疫情走向,显示大马正走在这个轨迹上。
确诊人数在过去两天,都暴增3位数的数目;这和意大利,以及伊朗的情况相似。
意大利在疫情第2个星期,只有152个确诊,进入第3个星期,超过1千宗,第4个星期6千多宗,第5个星期超过2万宗。伊朗、西班牙、法国等,也是这种暴增方式。
数字一旦暴增,显示已经脱离了可追踪和控制的范围,也就是前副部长李文材医生说的,状况已经不再是遏制(containment)的阶段,而是进入设法缓和(mitigation)阶段。
特别是吉隆坡大城堡宗教集会之后的大爆发,当局要追踪1万4千多个参与者,让他们一个一个的进行检验和隔离,已经是不可能的事。
目前可以追踪到的人数只有一半左右,而不少出席者相信是非法外劳,他们不仅不会主动接受检查,甚至会逃避检查。他们可以被归类为行走中的病毒炸弹,随时爆发,或已经爆发。
真正感染病毒者的数字,相信超过当局发布的数目,或许,远远的超过。
是的,我们都怀念过去的平常生活,但是,我们必须接受,我们不能继续过去的生活,因为环境变了,病毒可能已经潜伏在我们身边,等待上身。
只有行动管制和隔离,才有机会让我们和病毒分开;当然,我们必须付出一些生活的不便,以及经济上的代价。
但是,接受现实,坚持下去,这将是值得付出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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