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常挂在口头的“华裔富有论”,分裂国家之余,并不会使马来社群更醒悟。
以下5点,仅仅要证明,为什么华人并不富有,或者,至少不比马来人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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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vs乡区
整体而言,我国马来族群比较向往乡区平和、简单的生活,华人则多数因为孩子教育、生活品质、工作选择等因素,而偏向城镇生活。
1991和2004年的数据分别显示,高达76%和86%的华裔居住在城镇,笔者暂时找不到更新的数据,惟据此连年高升的数据推论,目前有至少90%的华裔人口生活在大都会和城镇,马来(和其他土著)同胞则是大约60%。
我环顾四周,看到许多生活在大都会的年轻土著朋友们,身边环绕着三、四个小孩;非土著家庭,却三个嫌太多、两个恰恰好,还有不少只有一个的。
马来西亚统计局公布的2018年数据显示,我国华裔妇女平均生育率只有1.27,比2010年的1.4又滑落许多,马来人和印裔的生育率则分别是2.4和1.8(2010年的统计数字)。
华裔生育率的相对低落,不只是因为生活品质、习性、观念的改变等息息相关因素,城乡差异、生活开销的压力还是主要因素。
若一位拥有博士学位的初级讲师月薪是6000令吉,根据第11大马计划中期检讨报告(Mid Term Review),这是属于M40级别(月入4360令吉至9619令吉);但马来西亚MIDF研究(MIDF Research)公司的报告却说,这讲师的家庭(伴侣没收入)在吉隆坡和八打灵一带,只算是苦哈哈的低收入者;在这里,“高收入”家庭的月薪水平,是至少2万令吉。
国会2015年10月的数据告诉我们,国内T20(高收入群体)里,有53.8%为土著、37.0%华裔、8.8%印裔。
在土著群体里,16.3%属于T20群体、39.0%是M40、44.7%为B40。
在华裔族群里,29.7%是T20、42.3%是M40、28.0%是B40。
但土著B40群体的数据非常具误导性;2015年的人口统计显示11.5%土著来自半岛原住民、东马土著、有土著地位的印尼移民(苏门答腊、爪哇人等)等“非马来人”群体(有大约300万人)。若把这些“少财少物”的国人,统统都归类为“非马来人土著”组别,我们有理由相信,长久以来获得巫统大力支援的“马来人土著”的B40百分比,将远远低于44.7%,他们的T20和M40百分比,也会大幅度提高。
以人数来计算,高收入群体的T20多数(53.8%)为土著(绝大部分是马来人),人数为71万8600人,而T20华裔群体只有49万4800人。
以收入来看,一共有70.3%华裔属于M40或B40、同时绝大多数居住在高消费的城市。
因此,以实际财务状况来衡量,这些占了华裔族群九成的城市人,多数处在M40和B40的边缘。
你说,华人富有吗?
再穷也不能穷教育
对土著来说,大都市的生活水准是一样的高,但政府给予的种种补助和土著权益,却减轻他们许多生活负担;比如,同样的8000令吉月入,马来家庭可以在大城市养5个孩子,华裔家庭却只能负担两个小孩。
额外开销和费用,政府、民众都知道,除了城市的高消费(对比乡区马来人),最大笔的就是私立学校的教育费。
成绩标青、能进入公家大学修读想要科系的华裔高才生属于少数,许多华裔父母是多年辛苦蓄积200万、300万马币,用在孩子的私立大学教育费,甚至还包括中学阶段的私立、国际学校。
为什么不选免费的国民中学?那又是另一道“大马宿命”的大哉问。若要简单说两句,就在大多数“一般国中”的低素质(学术、纪律、文化)、宗教化、和偏差的教育制度。
马来西亚许多囊括国内精粹资源、顶级师资和优良设施、大部分却只保留给土著生的教育单位,包括全寄宿学校(Sekolah Berasrama Penuh)和玛拉初级学院(Maktab Rendah Sains MARA;只供2-3%非土著的精英中学)、MARA海外奖学金、公立大学的大学前基础课程(ASASI;小部分公开给非土著)、大学预科班(Matrikulasi;2002年起开放10%给非土著),当然还有玛拉工艺大学。
华人嘛?除了苦哈哈的为孩子的教育费奔波忙碌,其他什么补习费、才艺班、安亲班、交通费等等,都是许多“稍有能力”就拼了命也要为孩子苦、为孩子拚的华裔家庭真实写照。
我们都知道,这种日常,并不属于多数马来同胞的。
你说,华人富有吗?
(为什么华人不富有二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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