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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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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萍杂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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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 10:00pm 08/08/2020

潘達.心之所向,彩雲之南

作者: 潘达

雲南何以為雲南?

相傳兩千多年前,漢武帝夜夢彩雲南現,遣使覓之,在今天的大理地界追到彩雲,設雲南縣。不知是否與這個傳說有關,雲南的雲常常變幻莫測,在高原碧空映襯下,叫人不知不覺看得入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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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說雖如此,“漢武開滇”的確是雲南重要的歷史事件。公元前109年,武帝派軍臨滇(雲南別稱“滇”)設立郡縣,改變了部落林立、不相統屬的狀況,並開闢了通往緬甸和印度的商道,也就是“南方絲綢之路”。數千年來,從“南方絲綢之路”到稍晚出現的“茶馬古道”,再到20世紀初的滇越鐵路、滇緬公路,一直都是連接中國和東南亞、南亞國家的紐帶,雲南可以說是中國開放歷史最悠久的地區之一。中原、西南、印緬文化在這裡碰撞、交融、沉澱,造就了雲南的氣象萬千,不是民族風、原生態等等簡單幾個標籤所能概括的。

雲南北接中原腹地、康巴藏區,南鄰中南半島,其特殊地理位置容易讓人生出“不知此地是何地”的模糊感。在這裡,既有香格里拉雪域草原,也有西雙版納熱帶雨林;既有北半球緯度最低的雪山冰川,也有龐大密集的地熱火山群;既有橫斷山脈劈出三江並流的鬼斧神工,也有廣袤盆地點綴青瓦白牆的田園風光……因踞守中國西南大門的戰略位置,雲南還曾在戰火紛飛的年代成為國際支援進入中國的大後方。抗日戰爭全面爆發後,中國沿海港口紛紛淪陷,國際軍援運輸瀕臨斷絕,新開闢的滇緬公路成為大後方唯一的國際通道。南洋華僑機工回到祖(籍)國支援抗戰,正是在這裡發生的可歌可泣的故事。

歷史和地理的獨特性造就了雲南文化上的包容性。作為中國少數民族最多的省份,雲南尤以多民族和諧共處而聞名。生活在雲南的26個民族都擁有獨一無二的文化,比如白族的本主文化、彝族的畢摩文化、納西族的東巴文化、傣族的貝葉文化等等。在尊重差異、包容多樣的環境下,各族人民和睦相處、各安其所,共同繪就七彩雲南的絢麗畫卷。

我的家鄉大理白族自治州可以視作雲南多元文化的一個縮影。許多朋友透過金庸先生作品的濾鏡瞭解大理,心心念念段氏王朝、六脈神劍的傳奇。歷史上真實的大理曾建立王國,受印度和中原的共同影響,大理國尊崇佛教,被稱為“妙香佛國”,段氏王朝段正淳、段和譽等多位國君暮年都禪位為僧。時至今日,《天龍八部》中大理天龍寺的原型──三塔崇聖寺仍是西南地區同東南亞、南亞佛教文化交流發展的中心。另一方面,大理的主要民族白族至今仍保留著一千多年前形成的多神信仰“本主文化”,幾乎每個村社都供奉著各自的神祇,也就是本地的保護神。各村“本主”身份不一,既有帝王將相、神話人物,也有民族英雄或是有功於人的平民百姓,甚至有戰爭中“敵方”的外族將領。與此同時,大理也深受儒家和道家文化的影響,並且不斷接納相繼傳入的伊斯蘭教、基督教等宗教文化。

由於開放包容的文化氛圍,有人這樣形容大理:“這裡就像一個小紐約,不是外形,而是內在氣氛”。早在明代,地理學家王士性就這樣讚歎:“樂土以居,佳山川以遊,二者嘗不能兼,惟大理得之”。上世紀八九十年代起,坐落在蒼山洱海間的大理成為中外遊客最嚮往的旅遊勝地之一。無數人為著蒼洱美景來到大理,最終卻流連於這裡的文化氛圍。來自世界各地的藝術家、歌手、詩人絡繹不絕,催生了兼具民族和異域風情的“洋人街”;一大批嬉皮旅行者將大理視為理想國,帶來了嬉皮士文化的歸真與逍遙。形形色色、來來往往,有歸人亦有過客,他們注入的多元養分被大理吸收,又吐納出新的氣息。“蒼山不墨千秋畫,洱海無弦萬古琴”,原住民也好,外來者也罷,都在蒼茫山水間,在不被定義的環境中,找到獨有的一份自在感、歸屬感。大理如是,雲南亦如是。

思緒至此,我彷彿又看見天邊飄過綿綿絮絮的雲,耳邊又響起熟悉的鄉音。雲南獨特之美,不僅在於風景,更在於意境——她的山水是多元的,民族是多元的,文化是多元的;她不被任何定義所束縛,也不拒絕任何人成為自己的一部分;她光而不耀,始終以疏朗淡然的姿態,讓人平和心安,讓人不斷想要歸去。

我想,這便是雲南之所以為雲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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