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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 8:00am 20/12/2020

佐摩教授.无法实现2020年宏愿,大马何去何从?

作者: 佐摩教授(Jomo K.S. 經濟學家)

2020年就要结束了。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这一年来几乎没人对2020年宏愿进行认真讨论,包括其意义、成就和失败之处以便供未来借镜。

哲学家桑塔亚那曾警告:“那些不能铭记过去的人,注定要重蹈覆辙”。黑格尔的观察是历史会重演,而马克思则说:“第一次是悲剧,第二次则是闹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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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1年2月,时任首相马哈迪在新经济政策1971年至1990年展望计划结束后不久,即推出大马未来30年的大胆愿景,取名为2020年宏愿。

30年过去了,2020年宏愿没有实现,相反的这年将以不同方式结束。现今情况和预想大不相同,而大家继续互相指责游戏,质疑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许多人皆认同2020年是前印尼总统苏卡诺所指的“危险年代”,但更糟的是,全球多数地方因各种理由,度过了英女王口中的“多灾多难的一年”。

尽管如此,2020年宏愿仍提供了具远见的承诺,相比另一名前首相敦拉萨在1969年513事件后,提出的国家原则和新经济政策来得更佳。敦拉萨力求通过“消除贫穷”和“重组社会”,来促进“国民团结”。

2020年宏愿渴望建立一个具备心理上解放的、自由、成熟、道德、宽容、民主、科学、发达、工业化、繁荣、进步、关怀、经济上公平、团结和文明的大马民族。

这些伴随而来的是新马来人概念,即在大马民族中,出现焕然一新且自信的马来人,并摆脱马来主权之上、种族主义倾向。

已有3名马来知识分子详细讲述2020年宏愿具有远见的愿景,而宏愿内所提及的大马民族,就如多年前人民宪法所设想的马来民族一样,以是否爱国来定义,而非由种族或宗教决定。

这宏伟的计划诞生后没多久就被搁在一旁了,有人争论是1997年至1998年的金融危机,及随后的马哈迪开除安华事件造成。虽然计划跟不上变化,但2020年宏愿所勾画的愿景和承诺,并没有完全消失。

不幸的是,我国尚未就2020年宏愿进行真正的辩论。这具有前瞻性的国家愿景,试图超越新经济政策所带来的分裂,后者实际上破坏了其宣称要令国民团结的目标。

1986年,随着国内经济下滑和面临政治挑战,马哈迪开始了经济、教育和文化开放之路,马来主权至上也随之出现。当时执政党政治人物和其商业朋党,通过自我诠释政策,以民族民粹主义的“受害者”角度出发,来确保马来主权至上的特权,破坏改善种族之间关系的前景。

就像特朗普备受谴责的白人主义、希特勒眼中的雅利安人是优等民族、南非种族隔离,所谓表面上的种族“受害者”,是主权至上(ketuanan)意识形态合法化的原因。

令人讽刺的是,举例说,受到新经济政策启发的南非黑人经济振兴政策(BEE),也同样导入“赋权土著经济”概念,想要培育黑人亿万富豪,但经过四分之一世纪后,仍成效不彰。

尽管许多人认为推出2020年宏愿,是马哈迪从政以来最光彩的时刻,但他之前再度拜相时,却鲜少提及此事,当中原由只有他知道。

马哈迪之前成功领导希望联盟,并在2018年5月选举中胜出,他的竞选活动将自己塑造为退休后想要出来拯救国家的老一代,让大家脱离纳吉手中,是一名能者。

然而,尽管有些政治狂热者一厢情愿,但他并没撇弃民族民粹主义政治。明智且有耐心,他似乎在希盟内外都得心应手,也可以控制新伙伴。

但事与愿违,他原本计划与最亲密的盟友合作,让他领导一个国民团结政府,以成为不可或缺的领导人;但是,另一方捉紧时机,希望促成“马来人──穆斯林团结”,背后还有纳吉和伊斯兰党主席哈迪阿旺的“兄弟情”加持。

与此同时,一些行动党领导人的行为,似乎没察觉民众对希盟的支持度下滑,只证实了马来人──穆斯林反对党持续妖魔化该党。因此,希盟的普遍合法性,尤其是其马来领导人的合法性受到质疑,从而促使土团党于今年2月推动的政变成真。

大马政治主流中的民族民粹主义议程倾向,已无可避免地撕裂这个原已分化的国家。

但是,大马仍有潜能成为2020年宏愿内描述的,一个现代、工业化、先进和团结的国家。尽管大马存在民族民粹主义,但2020年宏愿也具有超越它的潜力。这就是历史的辩证法。

因此,国家原则、新经济政策及2020年宏愿内,潜在的进步民族主义,仍有其意义,只是多数未实现。2020年因疫情带来许多破坏,但只要明智地加以指导,还是有创造力的。

这不仅仅是指一切恢复正常,或进入新常态,只有团结起来,我们才能成为一个更强大的国家,而不是为了各种短期政治优势和个人经济利益行事。

这疫情显示我们需要采取一种“全政府”的做法,且涉及“整个社会”,不仅要遏制和克服病毒蔓延,而是要建设30年前2020年宏愿,和半世纪前国家原则和新经济政策内所阐述的国家。

难道国家注定要继续沉迷在“民族民粹主义”中?难道大马要重演相同悲剧,仅仅是换人演出和更新舞台设计?又或者,我们仍可挽救国家的未来?

大马政治人物的野心和贪婪,受到其他国家的民族民粹主义鼓舞,如美国总统特朗普的身份认同政治,似乎助力形成大马的“完美风暴”,不过,这样的大马政治,正揭露了所有民族民粹主义中,自我服务虚伪的一面。

但是,与1971年和1991年不同的是,除了回收华盛顿、伦敦和达沃斯用流行语装饰的民族民粹主义口号外,如今没有其他共享的替代性国家计划来填补2020年以后的真空状态。

民众的态度和优先事项,开始出现世代和性别差异,这等于是我们独自在黑暗中摸索前进时,从裂缝中偶尔透出的光束,若无政治人物和其他可能的领导者阻碍则更好。

Jomo Kwame Sundaram: Vision 2020 betrayed: Whither Malays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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