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祥峰·49岁·彭亨直凉人·华小校工
年轻时,我在新加坡从事过厂工和地砖工,后来回乡帮父母打理油棕园。离婚后,我取得一子一女的抚养权,2013年,女儿在本区华小就读三年级,有过动症状的儿子则刚进入同校一年级,不放心的我为了可以看到儿子,在母亲建议下主动向校长问职,就这样误打误撞在子女就读学校成为校工。
由于没有接触过这方面工作,刚入行有点紧张,没有头绪,我跟着前校工吴添来学习为鱼池换水、打理厕所等。初时薪水只有650令吉,扣除社险和公积金只剩572令吉,我经历了一段艰辛时期,所幸还有向政府单位申请援助。
校工生活酸甜苦辣,比较头疼的就是几个调皮学生不守规矩,会破坏桌椅乱丢垃圾,我们要去维修和照顾;有的学生不在马桶而在洗脸盆呕吐,以致阻塞,我们就要疏通;曾有的学生出于好玩,在厕所内的排水管塞垃圾,我们要以扫把棍慢慢勾起。
大多学生都很合作,最开心的就是一些学生会主动跟我聊天或打招呼,他们的笑容看了很暖心,工作再怎样,被学生这些小举动所感动,也不觉得疲惫了。我们跟校长和老师沟通良好,他们会给予通融或一起进行。又如学校考试需要调动很多桌椅和编排,老师会叫高年级学生帮忙。有校长和老师荣休时,我都会伤感不舍。
校工同事也有印裔和巫裔,大家相处愉快,感情融洽,即使偶尔意见不同,僵持不下,过后很快忘记了。每次过节,我们都会带食物来跟同事分享,彼此登门造访,大家还协议每个月出外聚餐一次。
我们在校园种植花草蔬果,经常顶在太阳进行一两个小时的修剪和割草工作,但这是微不足道的,看到学生有良好环境,就有一股成就感,觉得付出都是值得的。任何工作都有辛苦的一面,在于我们如何看待其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