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硬实力须变得更硬

在电影《夺宝奇兵》（Raiders of the Lost Ark）中，哈里森·福特（Harrison Ford）饰演的角色在一名沙漠刺客气势汹汹地挥舞弯刀时大笑不止，并在观看这一短暂表演之后露出一丝冷笑，然后掏出手枪一枪打死了对方。而在与中国的潜在较量中美国看起来更像是那个中世纪的刺客，手下都是一些装备着要命的过时脆弱技术的年轻水手和士兵。

在无人机和自主潜艇无处不在的世界里，航空母舰和战斗机的隐蔽性大打折扣。但问题不仅仅在武器上。中国的战略家们正在瞄准那些让美国得以投射力量的节点：卫星、后勤和指挥网络。如果一艘海军驱逐舰的舰长无法与上级通话、无法对接卫星、无法补充燃料和火炮弹药，那中国也就不必在意这艘驱逐舰的作战性能。在那种情况下驱逐舰就跟一艘没有酒廊驻场歌手的嘉年华游轮没什么两样。

几十年来，定义美国霸主地位的军事计算方式已经发生了悄然——也许是灾难性——的反转。当美国在2003年巴格达战役中展示其“震慑”优势（播放导弹精确打击视频）之时，中国正在精细分析美国的弱点。如今中国人民解放军装备了能将价值130亿美元的目标变成一坨废礁石的鹰击-18超音速反舰巡航导弹和东风-26“航母杀手”。正如中国的深度求索公司最近用低成本制造的大型语言模型震动了硅谷那样，中国的攻击导弹也以低廉的价格构成了致命的威胁。

乌俄冲突给中上了宝贵的课

乌克兰与俄罗斯的冲突给中国上了一堂现代战争的大师课。当地发生的事件正在颠覆传统的国防观念，价值400美元的商用无人机只需投掷一枚手榴弹就能摧毁价值450万美元的坦克——这样的投资回报率让最激进的风险资本家都感到自愧不如。事实上中国已经在大规模生产攻击型无人机和反无人机拦截装置。正如中国服装公司可以推出“快时尚”一样，中国武器制造商也可以迅速制造出新装备，使该国既行动敏捷又极为淡定。

当美国国防部长海格塞斯在为2026年的预算提案与国会缠斗之时，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的战略家们却在优化2049年的开支和决策——这是他们打造一个全面海军力量的目标日期。他们完全愿意承担西方分析家眼中那些不合理的成本——当你无需担心选举人票、喜欢挖掘丑闻的新闻机构或社交媒体上的那帮害虫时显然也更容易实现这一点。

当美国以马斯克的SpaceX公司和帕尔默·卢基的Anduril公司的无与伦比技术突破为傲之时，继续部署那些在剧集《陆军野战医院》（M*A*S*H）还在电视上播放的时候（1972-1983 年）就已经设计好了的军事系统实在是太荒谬了。美国的国防信息系统网络就像昔日漏洞百出的企业内网，而中国军队则在部署量子加密通信系统。难怪马斯克警告说美国可能会“在下一场战争中输得很惨”。认识到五角大楼官僚机构行动迟缓带来的负担，海格塞斯正在指示将四星上将的人数削减20%，将中高级军官数量削减10%。须知自二战以来将领相对士兵的比例已经跃升了四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