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振豪.倒安华集会的三大败笔


对政党来说,社会运动意在扩散影响力,藉助公民力量打破同温层,而国盟身为当前最有能力抗衡团结政府的政治势力,却一而再地把好牌打烂,原本有机会把饼做大的726倒安华集会,在土团党和伊斯兰党的布局之下,反让国盟萎缩和内卷的一面摊在阳光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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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6倒安华集会,国盟声称召集50万人上街,警方的统计数字却说只有1万8千人参与,不管是哪一方给出的数字,参与这场政治集会的人数都远远低过国会反对党领袖韩沙之前所预期的100万人目标。
这一次要求安华辞去首相的群众集会是一次失败的政治动员,笔者将这些失败的理由总结为以下三点:
(一)论述模糊,没有议题。726倒安华集会跟以往的大型运动比较,除了人数以外,论述和议题是最大的差异所在。烈火莫熄、兴权会运动、净选盟集会、反消费税集会、反莱纳斯绿色集会、伊党发动355法令集会、反消除一切形式种族歧视国际公约(ICERD)集会、挺巴勒斯坦游行等等,这些群众运动都有清楚的论述和主打的议题,要求政府正视民众的诉求,虽然726集会的目的是要安华下台,可是这场运动却没有一个或数个议题强化、支撑安华必须下台的主论述,比起诸如净选盟和反ICRED集会清楚列出上街诉求,726倒安华集会显得空洞乏味,内容乏善可陈,主办方没有方向、毫无抗争路线,与其说是集会,这场运动更像是很像群众集会的国盟嘉年华。
(二)缺乏其他非政府组织撑场。以往我们看到的群众运动,如1998年烈火莫熄、2014反莱纳集会、2007-2015年净选盟集会都是公民组织打头阵,民联/希盟藏在镜子后面配合动员,2018年反对希盟政府签署ICRED公约的运动也是土著非政府组织与巫统、伊斯兰党联手发动的街头运动,一起营造出苏丹、马来人、伊斯兰在联邦宪法的特殊地位遭受威胁的氛围。换言之,非政府组织是决定一场社会运动成败的关键因素。7月26日聚集在独立广的民众,表现得再怎么群情激奋,也只能算是国盟动员出来的政治狂热而已,缺乏有能量的非政府组织站出来背书整场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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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国盟得不到非政府组织的协力呢?就笔者研究和观察政治学的经营而言,原因在于国盟没有透过操作议题来集结更多公民力量,事实上,有非常多的议题摆在国盟眼前可以进行操作,且这些议题能帮助国盟接触非政府组织,并催出可观的集会人数施压安华跟团结政府,例如落实政治献金法、选举制度和国会改革、反贪会主席任命、调涨基本薪资、反对销售及服务税(SST)扩大征税、反对燃油津贴重组等,这些课题都有助于促使国盟与公民力量结合起来,但是,国盟领袖选择以最廉价的“安华下台”来号令全国,甚至没有证据之下指控安华在执行暴政,因而导致以倡议为导向的非政府组织,无法苟同此种政治色彩浓厚的斗争目标,净选盟还打脸国盟要以正当合法途径推翻政府。
(三)族群本位意识过重。据称726倒安华集会有3000名印裔参与者出席,我们也从记者拍摄的到现场照片中看到“倒安华”的中文大字报,稍有全民抗争的意味,然而在场的集会者依然是马来穆斯林为主场,然而国盟领袖们乃至于极具争议性的马哈迪,他们的演讲内容都是在批评安华如何不适任,并没有过激的族群宗教论断,为什么整场集会反映不出跨越族群的面貌?
笔者认为,这个疑问恰好跟前面两点相呼应,也就是没有明确的论述和议题,跟缺乏非政府组织的影子。首先,清楚的论述和议题有助于淡化政党色彩,强化“我们是为支持某个目标站出来”的意涵,而不是因为支持某个政党走上街头与政府角力。非政府组织是另一个至关重要的锚点,因为原本不支持国盟的民众,可以基于肯定某个非政府组织的理念而出门,减轻民众对于被特定政党工具化的疑虑跟不安,土团党和伊党依然拒绝前进,拒绝动员改变策略,抗拒跟非政府组织和非马来穆斯林选民结盟对抗团结政府。
对政党来说,社会运动意在扩散影响力,藉助公民力量打破同温层,而国盟身为当前最有能力抗衡团结政府的政治势力,却一而再地把好牌打烂,原本有机会把饼做大的726倒安华集会,在土团党和伊斯兰党的布局之下,反让国盟萎缩和内卷的一面摊在阳光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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