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文耀.第13大马计划:换了人,思维没换


高喊改革,却不愿触碰根本制度;说要数字经济,却还是土著优先。实际点来看,受惠者名单早已内定,其他人,只能等边角的残羹冷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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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大马计划6110亿总投入,宏愿响亮,数字庞大,一如既往地高举“重塑国家”的旗帜,看起来像是国家转型的新起点。但不说不知,这其实是团结政府任期过半的钟声响起了——大选还没到,但竞选早已开跑。
这份五年发展蓝图从各方面铺陈未来:基建、教育、医疗、绿色经济、数字转型,样样有份;就业、收入、工业升级,目标一个比一个漂亮。但熟悉的方程式又来了:大基建、大支出、大梦想。这不是改革的配方,这是政绩的模板。把国内生产总值(GDP)拉高一点,把失业率压低一点,把文件美化一点,然后在大选前堂而皇之地宣称,“我们在改变马来西亚”。
改变了吗?其实没有。我们看到的,只是另一轮“烧钱换掌声”的轮回。
说得再好听,背后的引擎仍然是基建。我们的经济治理,早已习惯于靠建路、建桥、建园区来“做大经济”。短期有效,长期无力。我们不是没试过——轻快铁、马中工业园、双轨火车、泛婆大道、东铁等等。建的时候热热闹闹,用的时候冷冷清清,修的时候贵得惊人。最终留下的,是财政赤字、维护成本、还有一堆不合时宜的“大白象”。
至于公平与制度改革?别太天真。
虽然政府这次不敢明写“土著固打”四个字,但翻开政策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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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无论是企业融资、政府采购、创业扶持,还是社会福利机制,处处都能看到“扶持特定群体”的影子。多元?共赢?在资源分配上仍然是“你一份,我看着”。
联邦直辖区部长说,政府还在研究把吉隆坡巫裔人口维持在40%。虽然这不属于大马计划范畴,但消息一出,民间反弹不小。当然,官方立场是“还在研究”,但政策氛围已经定调:就算是城市,也必须“巫裔主导”。这种“种族工程”搞到人口结构都要行政干预,说穿了,是想在城市化进程中硬塞回一点政治安全感。
首相政治秘书曾敏凯最近也十分活跃,四处向华社解释政府其实有在改革,只是改革的方向“不一定是你们要的”。言下之意很清楚:这不是你们的政府,这是一个需要你们选票、但不太需要你们意见的政府。你可以不高兴,但你没有选择。更讽刺的是,他还拿国盟在马来社会的民意支持,与308年华社挺希盟相提并论,仿佛在说,“你们当年怎么投的,现在轮到别人”。
这是“现实主义”吗?还是在告诉你,谁才是这个国家的主人?
第13大马计划也不是没有亮点:政府试图提升员工薪酬占GDP的比例、设定绿色转型指标、扩大就业机会等等。但这些目标,早在过去几届大马计划里也都说过。问题从来不是目标设得不够高,而是执行永远跟不上。高喊改革,却不愿触碰根本制度;说要数字经济,却还是土著优先。实际点来看,受惠者名单早已内定,其他人,只能等边角的残羹冷饭。
希盟口口声声说要“巩固基本盘”,但他们似乎忘了,自己的基本盘不是在马来乡区,而是在城市与中产之间。第15届大选是靠谁赢的,心里没点数?如果你一次又一次地辜负这批选民的信任,别说稳不稳政权,连投票率都会先对你说再见。
所以这份计划最终会换来什么?若不改弦更张,最多换来一阵短暂的热度,然后在沉默的选票中逐渐失声。不是选民变冷淡,是你们自己先放弃了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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