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俊杰.当霸凌只能以暴制暴


必须正视与立即落实的,是我们该怎样告诉孩子、告诉学生、告诉所有人,在被个人或集体以言语羞辱、以肢体推打、以武器攻击时,当下你必须要“这样做”而不是“那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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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告诉你,他被欺负被霸凌了,在学校、在职场、在社团、在哪哪都好,从内到外都伤痕累累,你会怎样处理?
霸凌,这个很触目惊心,让受害者看了瑟瑟发抖,让施暴者否认到底,让小红书全网封杀的字眼,已经成了全民恨之入骨的社会大灾难。查拉死了、女大学生坠楼亡了、更多男生女生因校园霸凌不敢上学,家长报警捉人,警方忙著查案,最该问责的教育部长却拉着学生跟她的老板庆祝生日,嗯。
霸凌者是怎样养成,这些未成年的学生究竟是在怎样的家庭、交了什么样的朋友、接触过什么样暴戾资讯,我们其实都知道,也不是现下该关注的。
必须正视与立即落实的,是我们该怎样告诉孩子、告诉学生、告诉所有人,在被个人或集体以言语羞辱、以肢体推打、以武器攻击时,当下你必须要“这样做”而不是“那样做”。
先把话说在前头:主张被霸凌者有合法的暴力素养,不是鼓励打架,而是承认一个冷酷现实—在规则缺席、师长装睡、旁观者起哄的那一刻,受害者是孤单的。
想像一下任何一个施暴现场,有多么的无助,若连自保都不会,任何关于德行与和解的高论,都很虚伪。
暴力,不止是拳脚。“以暴制暴”之所以刺耳,是因为大家都把它想像成野蛮报复,不是的。暴力,就像当初施暴者对你加诸的各种霸凌手段,受害者不该只会卷缩、哭喊、求饶,这只会让施暴者认定你是软柿子,让霸凌手段更尖锐。
“打回去,会不会从受害者变施暴者?”这一拳,是被逼到墙角的正当防卫;这一拳,不是为了赢,而是为了结束。
我们周遭肯定有不少人,因过去饱受霸凌而去健身,去学自卫术,然后就没人敢再霸凌他们。这就是现实社会的博弈—施暴者会计算成本,一旦发现要霸凌的对象变强大了,他就不敢造次了。
至于围观者、拍摄者、路过者,为什么总不能立即阻止霸凌?因为我们从未教过孩子, 什么是安全介入的技术,更没有给予“介入者豁免”的制度保障,还要让介入者自己去承担被秋后算账,被围殴甚至成为下一个被霸凌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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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那么多霸凌事件,好多都搭上人命,我和你一样,常在道德和现实之间陷入两难:你说要文明不要暴力,可是文明往往都迟大到;你说要制度要规章,可制度常常因人而异,还圆润到没有棱角。
于是,我们只能告诉受害者,必须让自己看起来就是一幅不好惹的样子,更要逼使学校
正视一切霸凌行为,别再为了满足KPI虚荣,或者领那个“噢你学校没有霸凌,很好,来给你这个奖”而无视一切霸凌投诉。
你对正义的反应时间有多慢,暴力就有多长的滋生时段。
当霸凌者不断被养成,那是我们无限纵容的共业:老师怕麻烦、家长求和气、同学爱看戏,加起来就是一张暴力通行证。
唯有来自受害者出拳打回去、旁观者的勇敢举报、法律保证的严厉惩罚,施暴者才不敢造次。
万一正当的防卫,一拳打回去而被对付,怎办?想想,有些代价是值得的。因为那一拳,你换来的不只是长久安宁,更是对自我价值的确认——我不是软柿子,我值得被尊重,而施暴者就活该吃我一拳。
这些技能,比天天喊“我憎恨霸凌”更能防身。
“真的要教孩子出拳吗?”我们当然可以心怀善良,但善良不能替代盔甲;善良要被看见,先得活下来;谈修复、谈原谅,也要在保护好自身权益后才有意义。
否则,修复只是让受害者去理解霸凌者,原谅则成了制度偷懒的遮羞布。
别人第一次欺负你,是他的错;若他再欺负你,你必须让他知道—我不会让你一错再错。
我的身体、我的尊严,有不谈判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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