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振豪.巫统对沙巴的历史情结


邦莫达一直以消灭叛徒作为目标,巫统本想在2020年大选夺回失地,但最后被慕尤丁劝退,2022年大选和2023年政变也同样一心想要摧毁沙盟,这已经成为沙巴巫统进行政治动员的主论述,当然,来临的2025年州选也不例外。
沙巴巫统主席邦莫达放话,国阵准备在来临的沙巴州议会选举中独自上阵,等到选举结束之后再端看投票结果决定合作对象,共同组织州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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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且先不细究希盟与国阵、沙盟的关系如何,按照当下的局势发展下去,国阵和沙盟达成选前协议的可能性越来越低,即便双方在联邦同属团结政府的成员,州选一决雌雄在所难免。邦莫达之所以摆出好战之势,主要归结于巫统对沙巴存在的历史情结作祟。
1963年马来西亚成立直到1994年州选,沙巴州政府一直都由本土政党所控制,期间出现过跟联邦负隅顽抗的敦法、与国阵数度分合的慕斯达法哈伦、立场亲西马的哈里斯沙烈,还有跟马哈迪角力的拜林吉丁岸,1994年州选以前总共有7任首长均来自沙巴的本土政党。
其实,早在1994年沙卡兰以巫统党籍身分担任州首席部长之前,国阵就透过各种手段介入沙巴内政,包括扶持附庸党和代理人、垄断政治资源、向非穆斯林土著推动伊斯兰化政策、漂白非法移民充当票仓等等,这些手段都以间接途径进行。
随着沙巴团结党在1980年代崛起,卡达山人与得到联邦支持的穆斯林土著较劲,虽然沙巴团结党后来加入国阵,但沙巴和联邦的关系日愈恶劣,时任首相马哈迪与沙巴首长拜林都是强势领袖,于是双方的针锋相对越来越剧烈且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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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6年,前首长哈里斯(人民党)连同部分沙统领袖,以捍卫穆斯林权益的名义,邀请巫统东渡沙巴。1990年,人民党、沙统与巫统正式合并,也就是今日沙巴巫统的原型,他们高喊团结起来捍卫伊斯兰,拜林愤而率领沙巴团结党退出国阵。
从此,除了联邦与沙巴之间的角力、穆斯林土著与卡达山人的争斗、马哈迪与拜林之间的仇恨,又增添巫统与沙巴团结党的对决,这些因素使得沙巴政治不得安宁,从1985年到1994年不到八年时间举行4次州议会选举。
1994年州选,沙巴团结党取得25席,沙国阵23席,拜林率先挖角6名国阵议员倒戈,后来马哈迪利诱,成功从拜林阵营吸走26名议员,但拜林寻求解散州议会失败。此情此景之下,巫统正式成为沙巴最大党,借此优势取得首席部长职位。
掌控沙巴州政权之后,为避免乱局重演,国阵拟定一套首长两年轮替的不成文规则,非穆斯林土著、卡达山人和华裔轮流领导州政府,从1994年到2003年总共换了6任首席部长,直至慕沙阿曼上台,时任首相阿都拉以沙巴政局稳定成熟为由废止这个潜规则,自此巫统手握沙巴首长职长达15年之久。
在慕沙阿曼的领导下,联邦与州政府合作无间,沙巴经济前景也比上个世纪80、90年代乐观,外国直接投资(FDI)和储备金逐年稳定增加,沙巴社会经济的发展势头比拜林执政时期好,可以这么说,1994年后的沙巴模式,乃是巫统将马来穆斯林主导权复制到东马的成功典范。
对巫统来说,沙巴是经历艰辛万苦才打下来的江山,2018年509大选痛失沙巴是对巫统的极大打击,因而出现党员流向土团党、民兴党和公正党的退党潮。2020年州选,沙巴巫统意图重建辉煌,夺回首席部长职,可是因为国盟首相慕尤丁的插手,及巫统赢下的议席不足以压制沙盟,唯有接受哈芝芝领导下的沙盟州政府。
第15届大选后不到半年,沙巴巫统和民兴党联手发动政变,一边拉拢希盟以推翻哈芝芝,其动机不外乎彻底边缘沙盟。希盟在事发当下选择靠向沙盟,使得政变落败,后来安华和阿末扎希飞往沙巴才算平息这个风波。
除了觊觎首长职的欲望,沙巴的巫统领袖也认为,哈芝芝等人从巫统出道,却在2018年大选之后相继叛逃,跳槽到土团党和民兴党。
于是,邦莫达一直以消灭叛徒作为目标,巫统本想在2020年大选夺回失地,但最后被慕尤丁劝退,2022年大选和2023年政变也同样一心想要摧毁沙盟,这已经成为沙巴巫统进行政治动员的主论述,当然,来临的2025年州选也不例外。
所谓对沙巴的历史情结,乃包含马来穆斯林主导性、首席部长梦、收复失地、消灭叛徒,这些都是驱使沙巴巫统恢复政治霸权的养分,然而,沙巴巫统的野心能否在2025年州选得逞则是另一个需要检验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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