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运豪.为什么沙砂需要35%席位来摆脱困境


沙巴人和砂拉越人必须团结一致,凭借历史的真相和自身的贡献力量为武器,争取他们在马来西亚的应有地位。35%议席分配不仅仅是一个政策目标;它象征着婆罗洲摆脱了数十年的剥削和边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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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巴和砂拉越要求在国会占35%议席的诉求,并非仅仅是一个政治主张;而是对正义明确且有力的呼吁,它根植于建国时的历史政治理解,并由数十年来的系统性边缘化所驱动。正式确立马来西亚联邦的《1963年马来西亚协议》(MA63)承诺沙巴砂拉越与马来亚建立平等的伙伴关系,沙巴砂拉越是新联邦的“创始邦”,而非仅仅是州属。
然而,在联邦的大部分历史中,这一承诺遭到背叛了。沙巴砂拉越被当作马来亚的资源殖民地。马来亚的非政府组织拒绝支持35%的议席分配,正好暴露了一种根深蒂固的殖民心态,即试图控制婆罗洲的政治和经济命运。
35%诉求的历史基础
马来西亚的成立并非单方面行为,而是马来亚、沙巴、砂拉越和新加坡(直至1965年退出)通过谈判达成的伙伴关系。MA63制定了具体保障措施,确保沙巴砂拉越保留相当大的自治权和影响力。其中一个关键方面是议席的分配,旨在反映这些婆罗洲州属的独特地位。当时,新加坡、沙巴和砂拉越在下议院共获得34%的席位,这一比例旨在确保如果三个伙伴中的任何一个反对,马来亚提出的宪法修正案就无法进行。这不是一个随机数字,而是一个经过仔细谈判的承诺,以平衡马来亚的议席和政治优势。当新加坡退出联邦时,正确的做法是将新加坡的议席重新分配给沙巴和砂拉越,以维持原有平衡。但这并没有发生,后续的选区划分反而让沙巴和砂拉越的议席比例跌至25%。如今马来亚可以随意修改宪法。事实上,这已经发生了——马来西亚自成立以来,平均每年都有略多于一次的宪法修正。
总而言之,无论沙巴和砂拉越人怎么想,马来亚都不需要就修宪进行磋商。事实上,沙巴砂拉越多年来一直被中央称为“定存州”——这是一个贬义词,意思是无论中央做什么,沙巴砂拉越都会支持!
因此,要求35%的代表权并非新诉求,而是对原始意图的恢复——承认马来西亚成立前达成的最初政治协议,即沙巴和砂拉越对马来西亚经济、文化和地缘政治稳定的贡献,使其在联邦中拥有足够的话语权。没有这一点,马来西亚作为平等伙伴关系的基础将变得空洞。
马来亚的掠夺:殖民遗产
在马来西亚成立后的前50年里,沙巴砂拉越并未被视为创始州,而是被视为定存州,以维持巫统的权力和资源殖民地。沙巴砂拉越的国会议员长期支撑着国阵在国会的三分之二多数。最显著的例子是石油与天然气的掠夺。从1970年代到2013年,通过国家石油公司从沙巴砂拉越开采了价值约5000亿令吉的石油与天然气。1974年石油发展法令剥夺了沙巴砂拉越对其石油/天然气资源的控制权,将所有资源交给了国油公司,进而交给了联邦政府。这种经济殖民行为确保了数十亿的收入流向西马,而婆罗洲只获得区区5%的石油税——并且对其资源的管理几乎没有发言权。马来亚领袖辩称这是国家发展的需要,但现实是显而易见的:沙巴砂拉越被掠夺以促进马来亚的发展,延续了将婆罗洲视为边缘领土的殖民主义态势。
例如,沙巴贫困率一直是最高的,在1990年代达到20%的峰值,而砂拉越乡区则饱受落后基建的困扰。婆罗洲的道路、学校和医院远远落后于西马半岛,而国油公司却为布城和双子塔投入了数十亿。有人能说出国油公司在沙巴砂拉越建过哪座标志性建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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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后的政治觉醒
2008年是马来西亚政局的转折点。国阵首次失去了三分之二的国会多数席位,严重依赖沙巴砂拉越的议员来维持政权。突然之间,马来亚的政治精英开始关注婆罗洲,这并非出于对MA63的真挚尊重,而是纯粹出于必要。权力下放、增加拨款和更大自治权的承诺接踵而来,但这些都只是为争取婆罗洲选票而采取的策略,而非对正义的真正承诺。
这一转变暴露了马来亚联邦主义叙事的脆弱性。几十年来,马来亚领袖一直无视沙巴砂拉越的不满,将公平代表权的诉求视为分裂或不必要的。只有当他们的政治生存依赖于婆罗洲议员时,他们才开始承认这种不平衡。这种机会主义凸显了一个关键的事实:马来亚对处理历史不公的新兴趣并非道德觉醒,而是对政治现实的务实回应。如果未来不再需要沙巴砂拉越的议员来支撑联邦联盟,马来亚很可能会重蹈覆辙,再次将婆罗洲的利益边缘化。历史已经给出教训。
马来亚非政府组织的虚伪
马来亚非政府组织经常在治理和人权问题上发声,但在35%席位问题上却高调反对。这场运动并非中立——它与殖民主义思想共谋,试图让婆罗洲保持从属地位。这些组织主要设在吉隆坡,在古晋设有代理组织,经常将自己定位为正义斗士,但他们未能倡导婆罗洲的平等代表权,这暴露了他们根深蒂固的偏见。他们动辄就以环境保护或民主改革等议题对沙巴砂拉越指手画脚,但在赋予婆罗洲政治权力方面,他们反而保持沉默或直接反对。
这种行为反映了一种殖民心态,将马来亚视为马来西亚的思想和政治中心,沙巴砂拉越只是附属物。这些非政府组织无视35%席位的诉求,延续了婆罗洲的角色是跟随而非领导的观念。他们不愿支持提高代表权,是因为他们担心获得权力的沙巴砂拉越会挑战马来亚的主导地位,迫使联邦正视不平等的结构。这并非进步主义——而是披着国家团结外衣的守门人。
通向真正独立的道路
沙巴人砂拉越人必须意识到他们所面临的历史和持续的不公,并团结起来,争取他们应得的35%席位。这不仅仅是数字问题;而是关乎作为创始邦,重夺塑造马来西亚未来的权力。婆罗洲议员在当前的政治时刻拥有举足轻重的影响力,这是纠正数十年来边缘化局面的难得机会。如果不立即采取行动,就有可能延续现状,马来亚的利益将继续主导婆罗洲的资源。
团结至关重要。沙巴砂拉越必须放下内部分歧,建立统一战线。MA63为他们的诉求提供了法律和道德基础,而婆罗洲的经济贡献——尤其是其石油与天然气财富——凸显了他们在联邦中不可或缺的地位。此外,沙巴人和砂拉越人必须拒绝马来亚非政府组织居高临下的叙事,维护他们独立思考的权利。真正的独立不仅意味着政治和经济自主,还意味着能够自由地确定自己的优先事项,而不受中央的左右。
此外,沙巴砂拉越不想卷入马来亚如今的有毒政治,在那里,伊斯兰政治和种族政治已经取代了所有关于马来西亚未来和公共政策的理性讨论。如果沙巴和砂拉越没有拿到35%议席,他们就只能任由马来亚将其有毒政治投射到婆罗洲。
沙巴和砂拉越要求35%国会议席的诉求,是无商量余地的必要步骤,目的是弥补历史不公,纠正过去错误。长期以来,马来亚一直将婆罗洲视为殖民地和定存州,榨取其资源,却又拒绝给予其相应的话语权。马来亚非政府组织的沉默,暴露了他们共谋的殖民心态,试图让沙巴和砂拉越保持从属地位。2008年后马来亚态度的转变并非表示尊重,而是对婆罗洲政治筹码的无奈承认——因此必须立即抓住这个筹码。
沙巴人和砂拉越人必须团结一致,凭借历史的真相和自身的贡献力量为武器,争取他们在马来西亚的应有地位。35%议席分配不仅仅是一个政策目标;它象征着婆罗洲摆脱了数十年的剥削和边缘化。权宜之计的时代已经结束。沙巴和砂拉越必须争取完全独立——政治、经济和思想——并反击殖民者长期以来阻碍他们发展的思想。马来西亚能否作为一个真正联邦的未来取决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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