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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礼

3星期前
1月前
阿甲送我的最后一份礼物,是与自己和解。 早上接获消息,阿甲走了。2019冠状病毒病肆虐期间,她挺了过来,痊愈伴随而来的是不能自理,回到牙牙学语的状态,嘴里模糊的音节,猜到最后渐渐无解。家里的大人几经讨论,决定送往疗养院由专人看护。之后的时间仿佛在她身上以光速流失,长期卧床而瘦得像是火柴人的小腿,被剪成平头,插上鼻管,记忆中上下三层楼不喘大气的阿甲定格在我回忆里,生命中的最后几年,就在同个房间度过,周围都是陌生人。这会是她想要的吗?我……会想要这样的晚年吗? 我不想要,也不想要这样的葬礼。 多数的流程,都是经由“棺材佬”的告知,“都是这样做的。”就能堵上任何嘴巴,一锤定音。每个人多少都有些自己的想法,但只能紧紧地闭上嘴巴,仿佛多花一点时间讨论,都会让阿甲走得不安心。没有时间让我们好好处理自己的情绪,我们只能机械式的按照流程,折金纸,诵经,守灵……仿佛这样直到结束,内心就能获得平静。仅仅是因为传统而走的流程,会让还活着的人消化那扑面而来的悲伤吗? 不会。 长时间的诵经,接连几晚的守灵及刺身的孝衣都在暗示着,一定要身心俱疲,才能让逝者安息。还活着的情绪,不在考量范围内。他们总爱说死者为大,但那一些素未谋面,为的又是谁的社交?这些流程没办法填补我内心的空洞,直到阿甲下葬的那一刻,“就这样结束了?”的荒谬感油然而生。苦涩依旧沉甸甸地压在我的心头,卡着我的喉咙,我甚至会在告知朋友的同时,停顿许久只为了安抚自己。我的身体不断地在告诉我,我的情绪没有被好好的接着,我还没做好准备接受阿甲去世。 这一切,又能向谁诉说呢? 小时候的我,带着满头问号观察任何新的事物。这件事只能这样做吗?说出疑问并尝试提出自己的看法,换来的却是“跟着做就好了啦!”“想这么多干嘛?”“你很奇怪的啦。”那时的我看着周围的批评,一直觉得问题出现在自己身上,不断地怀疑自己,感觉自己就是个怪胎,这个圈子容不下我,渐渐地我变得寡言。长大后才发现,这些说法往往只是个人偏好,有的人只需要一个流程,不想改变更不想要沟通,最后采用命令的方式来让对方照做。 从来如此,便对吗? 先练习接着自己的情绪 治丧的那几天,跟许久未见的堂表亲聊天,发现只能更新彼此的近况。有些事就是频率不同,聊不到一处;有些圈子,强融不来,就别把自己塑造成非我的形状。不一定是谁的问题,大家维持基本的社交就好。这次交谈之后,我默默接受了自己的不同,小时候收到的批评,只是对方宣泄情绪的方式,而我只是恰好撞在了枪口上。原来这些苦涩并不专属于我,每个人都有他们不被理解的时刻。我们从未被教导过如何与自己的情绪共处,而这些化不开的漆黑,一遍又一遍的扑向我们,内心的光从太阳到萤火,最后熄灭。 我们变成了他们,也丢失了自己。 这一篇随笔,只是为了提醒自己,这样的轮回到我这里结束。先练习接着自己的情绪,明白不被认同仅仅代表需要踏出这个圈子,终会有个能让我们畅所欲言,坦然做自己的地方。从身陷囹圄到安于一隅,这一步,我用了二十余年。这个转念,全都发生在我的脑海里,中间没有什么高潮迭起的剧情,也不能刺激谁的多巴胺分泌,对别人来说,不过就是个流水日子。 这才是日常,不是吗?
2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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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前
 (莫斯科1日综合电)俄罗斯已故反对派领袖纳瓦尼的葬礼周五举行,但是盟友表示,在寻找租用灵车时遭到身份不明人士阻挠。 纳瓦尼发言人雅尔米什周四(2月29日)在平台X上说:“起初,我们不被允许租用殡仪馆来告别纳瓦尼。现在只能在教堂举行葬礼,仪式人员告诉我们,没有任何一辆灵车同意把纳瓦尼的遗体运送到教堂。有不明身份人士给所有灵车供应商打电话,并威胁他们不要将纳瓦尼的遗体带到任何地方。” 另一位盟友日丹诺夫说,无论如何,纳瓦尼的团队都会加以应对并找到解决方案。 47岁的纳瓦尔尼2月16日在西伯利亚流放地的监狱中死亡,家属一个多星期后才获准认领他的遗体。按照团队计划,他将于星期五(3月1日)在莫斯科下葬,并在他曾居住的东南郊区教堂举行葬礼。 他的盟友承诺届时会在网上直播葬礼,并指责当局阻止他们为纳瓦尼举行民间追悼会。克里姆林宫表示,当局与此类安排无关。 俄罗斯当局将纳瓦尼的支持者认定为受美国支持的极端分子。纳瓦尼去世后,莫斯科还逮捕多名悼念者,约150人被判处短期监禁。 报道说,葬礼期间,俄罗斯警方可能出动大量警力,当局将根据抗议法驱散任何他们认为是类似政治示威的活动。 纳瓦尼是普汀最激烈的批评者之一。他死后,一些西方领导人认为,普汀应该承担责任,克宫批评这些言论荒谬。 欧洲议会周四在一项由705个席位组成的议会中,以506票通过一份决议,表明普汀个人对纳瓦尼的死亡负有刑事和政治责任。
5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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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前
变老,仿佛是生命的永恒律动,然而每位长者的晚年命运似乎又是千差万别的。 记忆中,她,是一位只有在新年时才会出现的独特人物。她拥有相对白皙的肌肤、卷曲的短发,身形稍显臃肿,一口洁白的牙齿,脸上还挂着一颗如同媒婆的痣,常年穿着宽松的花衬衫。 她与爷爷居住在一间简朴的板屋里,两位老人都有早睡早起的习惯。每近新年,无论家人和我回家多晚,无论她多么疲倦,总能看到她坐在客厅,留一盏灯,等待我们平安回家。看见我们时,她便会问问归家时的路况。她不擅长表达,但她的询问如同温柔的微风拂过,给予我们温暖。这些问候犹如一曲悠扬的乐章,细腻地卸除了我们长途奔波的劳累和疲惫。 每年过年,她总是忙碌不已。清晨即开始准备祭拜祖先和神明,剪纸、装饰,让家中弥漫着浓郁的年味。那时的她散发着柔和的光芒。身体硬朗的她会去早市挑选新鲜水果、香甜糕点和五颜六色的糖果,再到香店购买精美贴纸,为祭祀做准备。嘴里更会对我们念叨,购买祭祀用品要挑得精心,这些“礼物”能向祖先传递思念之情,并向神明表达感激之意。 在我们离开家乡之前,她总是表现出一种特别的关切和疼爱,甚至会特地亲自宰杀鸡,购买各种我们喜欢的食品,让我们带回家慢慢品味。每当离别的时刻,她总是在展现出一种 “小心翼翼”,她想要偷偷地给我和弟弟额外的红包。这时她都会先左顾右盼,小心翼翼地确认我父母的位置,然后悄悄地对我和弟弟说:“别告诉你爸妈,快点收起来。”这些小小的举动,不仅展现了她对我们的深深关爱,也让离别变得更加难舍难分。 此外,每当我在新年期间因为各种情况过敏或者生病,她也总会用各种土方治疗我,她细心地替我刮痧或者煮草药。她的土方,虽然古老却神奇,总是在我身体不适的时候发挥奇效。这份关爱和呵护,让我在病痛中感受到了家的温馨和她深深的爱。 时光不饶人,她渐渐变老,也逐渐患上许多慢性疾病。在短短的两年里,她的性情发生了巨大变化,变得偏激,时常责备和迁怒于小姑和她的孩子。小姑受不了,常常打电话哭诉,我们却忙于生活,无法亲自回去照顾,只能寄托于小姑,但由于小姑也有自己的孩子要照顾,对她也显得力不从心。 永远在我们心中熠熠生辉 商讨之后,为了避免事情恶化,我们决定将她送入安老院。安老院内,老人们展现出各种各样的状态。有的依然身体硬朗,仿佛岁月未在他们身上留下痕迹;有的身患重病,忍受着身体的煎熬和疾病的摧残;还有一些老人神经有些失常,面对外界刺激时表现出不同寻常的反应。 尽管老人们经历着不同的生命阶段,却在这个安老院相遇了。每位老人因各种原因来到安老院,一起度过了一段特殊时光,或是度过他们后半辈子。他们经常会聊天度过他们的每一天。 然而,当看到我们这些去探望她的小辈时,老人们都表现出一种特殊的宁静。仿佛透过我们,他们看到了自己的家人也来探望。虽然表情静谧,但眼中的渴望和期盼让人感受到一种深沉而动人的情感。想必他们是在幻想着自己的孩子也能如此关心和探望他们。 她的状态并未在进入安老院后好转,反而越加衰弱,频繁往医院奔波。双眼无神,体重直线下降,连人都认不得,一顿又一顿的药被注入体内,好像这样就能从死神手中夺回她的一缕生机。每一次病危通知单如同一颗子弹击中鸟群,我们便陷入深深恐慌。 直到一天,我突然感觉事情不对劲,匆匆买了车票回到家乡。偶然间听到长辈们的谈话,才得知她再次入医院,并被院方下达了病危通知单。我们渴望她能像以前一样逃过死神的镰刀,然而她最终还是离开了我们。 赶到时,她已经整理得井井有条,面色红润如同未曾生病一般,只是睡着了。这一刻,我深深后悔没有在她生前好好再看看她,与她再多说两句话,尽管她以不记得我,但我没有做到只因不愿看着她瘦弱的身躯而流泪。 在葬礼上,我麻木地一边燃烧着往生钱一边注视着照片。照片中的她带着一抹微笑,仿佛在向我传达她已经得到解脱,走向一个没有疾病的美好世界。我静静地观察家中长辈,一个个坚强地与亲戚寒暄,对着亲戚们微笑致意,其中也包括她的哥哥姐姐们。她若在此,一定会欣慰地看着这么多亲戚齐聚在自己家中。我能感受到她若在场,必定会用方言邀请他们说:“来啊,站着干什么,进来坐啊,要喝什么?菊花茶可以喝吗?”然后展开家常里短的轻松谈话。 至今回忆起,仍然会伤心,她的微笑、身影、声音等依然还浮现我的脑中。或许,她已经走向一个没有疾病的美好世界,而我们则应该怀揣着对她深深的思念,珍惜当下,过好各自的人生,切莫让自己陷入失去她的情绪深渊。毕竟她的存在如同一束温暖的光芒,照亮了我们前行的道路,让她永远在我们心中熠熠生辉,成为我们生命中永不磨灭的一部分。
5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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