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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

4天前
5天前
7天前
1星期前
编按:关于这几年的香港,你是通过理性的文字报道,还是情绪化的谩骂声来了解她呢?也许我们可以换个不同方式,比如读小说。 不小心把6月、7月变成阅读香港的日子。今年读的是香港作家陈慧的《弟弟》。书腰写着“以细腻姐弟之爱、家庭故事,侧写香港大时代”,但我是被其他书评、宣传吸引的,小说提及游行、社会运动抗争。 2020年以前,6月4日天安门事件周年总会有香港维园六四烛光晚会,每年有数万至数十万人出席。7月1日的七一游行原是香港另一重大的常年社会运动,主要诉求是争取普选,捍卫民主自由。 2019年6月不只有六四维园烛光晚会,6月9日百万人上街,几天后12日香港市民再度上街,遭警方以催泪弹驱散。7月1日示威者闯入立法院,香港在长达逾半年的反修例运动中,意见撕裂对立,每天都有零星的上街示威运动。一直到2020年冠病疫情暴发,运动无疾而终。然而,2020年7月1日成为香港的政治分水岭,《国安法》落实了。 《弟弟》是2022年出版的。按时间联想,一开始以为里头提及的社会运动是2019年翻天覆地的反修例运动。不是,《弟弟》里头提及的是2006年保卫天星码头、2014年雨伞革命、2016年鱼蛋革命。后两场,警方分别动用催泪弹和鸣枪来驱散人群,是主角姐弟生命的转捩点,也是香港变化的起始。 于是陈慧开始写小说,写的是因为社会运动受到严重创伤的故事,也像是在书写中为自己治疗创伤。然而,小说在2019年初完成,反修例运动是后事,香港更大的创伤是在小说完成后发生的,小说最后也不在香港出版。 (推荐阅读陈慧的专访——可点击:〈《记香港:陈慧》时代的说书人:说香港是福地,未免太轻佻〉。文章原载于香港《立场新闻》,因《国安法》而关闭,网站也消失。《世界走走》经作者授权重新转载。) ◢从新闻事件读出香港社会的流变 总说马来西亚华裔对香港不陌生,但《弟弟》写的又不全然是从港片、港剧里熟知的香港。小说没有廉政公署、陀枪师姐、学警出更,它的时间共感来自一些流行文化,《GTO》《无间道》《钢之炼金术师》。它呈现的更多是从新闻报导里读到的香港,SARS非典型肺炎、港人北上淘金、保卫天星码头、国庆海难等事件,带出香港社会的流变。 《弟弟》以姐姐谭可意为第一人称,比弟弟谭可乐年长12岁,姐弟正好代表香港的两个世代。谭可意年少时有点“酷”,那源自家庭父母不融洽的关系,作为12岁小大人的姐姐,她有能力照顾嫩婴弟弟,时刻把弟弟带在身边。 好不容易上大学,姐姐得以独立离家,成为“运动人士”参加社会运动。贴身带在身边的弟弟其实就是在这样的熏陶下长大的,但姐姐谭可意和读者如我都没有察觉,弟弟就那样不知不觉长成了后来的样子。 他同样上街,可是香港的街头已不是姐姐那个世代所处的街头了。小说毕竟不是新闻,不写是什么运动,有什么诉求,但是看到雨伞,就能知道是2014年(见左图);看到枪声,就知道是2016年的鱼蛋革命。 ◢姐弟俩等候“转机” 小说着重刻画的是人。身为学生的弟弟,如何与同学驻扎在场;身为大人的姐姐与未来姐夫如何日复一日下班后就赶往送饭、声援;看似不解的母亲,隔一晚就消气,还煲汤让孩子带去分给同伴。 驻扎现场变成姐弟俩的转机大堂。大伙轮流守着夜,姐姐想起带着弟弟在机场过夜,等候转机的夜晚。弟弟醒来,说道,“没想过今天这么多人一起在这里等候转机。”姐姐后知后觉,读者如我也是,弟弟说的转机不是动词,而是名词,是有点卑微的希望。 运动场上的学生、年轻人在用尽自己在那个年纪的勇气和力量,抵抗着一群大人组成的政权所拟定,且会影响他们的政策。在街头无数的夜,他们等待的是名词的“转机”,是希望。 但伴随着希望落空,弟弟不只在姐姐不知不觉的情况下成长,透过姐姐视角的读者如我,也是常常被各种小举动(搬家、交女友),发现弟弟走远了,为此替姐姐感到一点怜惜。那叫运动创伤。一个世代对体制冲撞,不成功也罢,却还遭体制以暴力还击,破坏掉的是对这片成长环境的连结。 来自不同世代的姐弟俩都受到不同程度的伤害。姐姐是“大人”,还有办法为自己找到空间和意义。她和年少时一样叛逆,继续忤逆父亲,卖房成立了自己的公司。但她有男友,理性、世故,虽然支持她所做的事,却也提醒着一些现实状况。那是“大人”的标配,尽管有过烈火般的青春,就算自己不想,也会被外在提醒着现实。 弟弟不同,他正在成长,他在争取的是自己的未来,运动失败相等于失去太多东西。等他计划好退场机制,告诉姐姐时,已经不单纯是从社会运动场上退场,而是想要从生命舞台谢幕。 陈慧是编剧,在她笔下的小说,像一幕幕短剧快速切换,人物一个个登场,拼凑当下的香港。受不了体制的姐姐转头辞了职,开了公司;对那座城市感到绝望的好友阿草,转头移民国外;剩下弟弟,在运动伤害后掉入黑洞,只能无止境的坠,以仅有的力量维持表面平和。 故事结尾在,弟弟说“每天都是关键。”姐姐回应道,“过得去,过不去,每天都是,关键。好,谭可乐,我的弟弟,既然每天都是关键,你就坦率而活吧。”然而因为前面“转机”,让我非常担心这不是简单的“关键”,而可能是语带双关,能作为结束的“关键”。 开放式结局没有结论。这也可能是陈慧唯一能给留下或润走的香港人的话,坦率而活吧。 相关文章: 【读家说书】谁说大马人不爱看书?“吉隆坡国际书展”让我开了眼界…… 【读家说书】林于如确实杀人了……我们今天不谈死刑存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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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爱玲在《茉莉香片》形容香港为“一座华美的但是悲哀的城”,这句话似乎奠定了香港文学的基调。那是1943年,乱世的香港既危险又迷人,吸引一批又一批的年轻人前去,飞蛾扑火,一去不回。大卫·波德维尔曾批评香港电影“尽皆过火,尽是癫狂”,可这句话成为香港电影黄金时代的代名词——周星驰的无厘头、王家卫的文艺、徐克的武侠梦、杜琪峰的枪战片,尔冬升的写实关怀等等。那是80、90年代,香港被冠上“东方之珠”的称号,一切蒸蒸日上,熠熠生辉。后来,林夕为新书写序,《我所爱的香港》被人呸一声,因为没有人会这样爱香港……那是2014年,林夕在原有的书名加上“痛”一字,发布《我所痛爱的香港》。这些书这些电影,一跃成为香港独特的文化名片。 来到香港的一个月前,我疯狂阅读香港文学——散文、小说、论文、专栏,读了又读。我也一头沉浸在香港电影——喜剧、文艺片、黑社会、武打片、恐怖片,能看的都看了。我去的香港,是香港文学和香港电影的香港。 李碧华,这位影响我极深的香港作家。我因张国荣观看《胭脂扣》和《霸王别姬》,从而认识李碧华,阅读她的其他作品。李碧华爱写食物,一段段故事的贪与痴由美食开启,搞得我阅读时又怕又想吃,仿佛能看见李碧华鬼魅的文字随处漂浮在港式餐厅的招牌上。来到香港是必须要吃蛋挞的,这是一种仪式感,就如你不来马来西亚吃榴梿,那仿佛是白来了。葡式蛋挞一定要趁热吃,我吹了吹热气,将一半的蛋挞吞下。奶香味在口腔散开,浓郁十足,却不烫嘴,蛋挞慢慢滑进喉咙。这一流畅的动作,我真成为了《吃蛋挞的女人》,但小说里的女人是为了找到像父亲一样的男人而到处寻觅切合心意的蛋挞,我的目标非常明确,我只为了美味而来。 繁荣与破败同时存在 我们一家人来到一间米其林级别的卤水鹅店。一盘鹅肉摆在桌上,我咬一口,油分浸在口中,咀嚼起来,鹅肉的香味与卤汁味盖过了刚刚的油腻。我立刻想起《吃卤水鹅的女人》,这口感真如小说里写得那样香喷喷。可吃着吃着,发现年长的服务员在盯着我们,好像在提醒我们快吃完,不要耽误下一位顾客的到来。店的面积太小,熬煮卤汁的大桶和斩鹅肉的位置已经占了一半,就连厕所门前也坐下了一位客人。服务员只能身贴身,久而久之怨气全显在眼神上,似乎我们的行动再慢一点,就是下一只被斩的鹅。虽然不知道小说里谢月明的妈妈店铺面积有多大,但想到香港寸土寸金,我心想这窄小的位置,是很难将爸爸一块块的血肉搬进来熬煮成汁的。 我坐上叮叮车,与港铁相比,它行驶较缓慢,几百米就有一站,更多是不上班的退休老人在塔车。我想到《胭脂扣》里如花为了寻找十二少重返人间,偶遇了在报馆工作的袁永定。深更半夜,他们俩坐在叮叮车上聊天,如花脸色苍白,自顾自地叙旧。袁永定觉得眼前的女人有些奇怪,问如花认不认识林黛,如花在林黛大红之前就殉情自杀,当然不知林黛是谁。而现在的年轻人,别说林黛了,就连梅艳芳也不一定知晓。上世纪80年代,饰演如花的梅艳芳和饰演十二少的张国荣事业如日中天,而现在如日中天的是香港男团Mirror成员姜涛,他的粉丝为了庆祝生日还包揽所有的叮叮车,让全港市民免费乘搭一天,于是我这游客也顺势坐上一趟。《胭脂扣》上映转眼近40年,梅艳芳、张国荣和林黛一样已离开人间,穿旗袍的如花不知转世有没有再成为香港人,塔上这一趟百年历史的叮叮车。 走进环球大厦的那一天是五一劳动节,女佣都不工作出来游玩了,广告词也替换成他加禄语。可想而知,本地人有多久没来光顾这座大厦。虽然不在重庆大厦,但我也体验了一把《重庆森林》里主角误入他人城市的游离感。菲律宾人来到香港从事女佣相关的劳动工作,周末就会在地铁站席地而坐,不顾游客的目光聚会聊天。 人总是要找到归属感,如果一时无法回到家乡,那就与乡亲互抱取暖,在不起眼的街道建立一片香港人也无法踏入的天地。许多巴基斯坦人也为了讨生活来到马来西亚,马来西亚人为了新币兑换率前往新加坡工作。就连香港人自己也会背井离乡——Beyond为了音乐生涯到日本重新开始,成龙、李连杰为了拓展香港电影市场闯荡好莱坞,TVB剧集的主角离开香港去加拿大或者英国散心;外地人来香港,香港人也去外地。香港这座小岛挤下了那么多人,挤在密密麻麻的鸽子笼,为了一间30坪的公屋排队多年,总有人等不下去自行离开的,极少数的会住在太平山顶的豪宅,仰望香港最繁华的夜景,其余的普通人只是一盏四方形的灯。全球最贵的房价,成为香港普通人一生也无法跨越的贫富差距。 所以哪一面才是真实的香港?是维多利亚港的豪华游艇,还是地面积水的阴暗小巷?是网红打卡圣地的坚尼地城篮球场,还是被清拆的九龙城寨?是要价两千多块港币的黑胶,还是女人街大甩卖的服装摊?香港允许繁荣与破败同时存在,无论是公众人物、媒体或市民也从不遮掩其中的问题,敢评敢骂。香港人是以谩骂之名来爱这座城市,期盼香港变得越来越好。作为一名外国游客,我左右不了香港,只有在花费几百块的一餐时,忍不住嘶一声,似乎体会到香港人在痛爱什么。 我相信,这不会是我最后一次来到香港。
2星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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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星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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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星期前
3星期前
记得第一次看到关于城寨的影像,是从香港的某纪录片里。被电线遮盖的天空、龙蛇混杂又狭窄的街道、林立的招牌肆无忌惮的遍布每个视线之处以及路人的大汗淋漓与口无遮拦。普遍听到的反应都是“好脏好痛苦的生活”,但我反而有种亲切感,心想该不会我前世就是城寨里漂泊的居民吧。 日本之前有个游戏场正是以九龙城寨为主题,进场前首先要经过一个污水下水道造型的入口,里面就像个被极度污染的世界。曾经梦想要去那里拍结婚照,可惜它因为疫情结业了。 前阵子看了《九龙城寨之围城》电影,对武打戏不太感兴趣的我全程都在看主角身后的街景。脏乱的鱼丸店、有格子条纹地板的理发店、窗户和窗户之间的破布和烂铜烂铁、贴满告示和海报的巷弄墙壁……抬头仰望可以看到到处飘散的衣服和碎片,还有一轮明月。 言语可能无法形容我对那场景的喜爱,看完之后我还去找了非常多的城寨照片,电影的画面挥之不去。 电影里其中一幕是导演拍着中元普渡看板,紧接着360度旋转摄影机。那诡异的美感直逼我脑内的海马体,对这一幕的喜爱到了起鸡皮疙瘩的程度。 电影结束后先生问我“你真的会想住在城寨里面吗?感觉很闷热很臭。”也对,密度这么高的情况下空气指数也有限,加上各种不同的气味与视觉效果,也许我只限于欣赏那凌乱美,不适宜当城寨一员。 活动简讯 《水曜旮旯》插画展 日期:2024年6月12日至2024年7月14日 地点:eslite Forum(诚品生活吉隆坡) 更多作品: 李英子/古董列车 李英子/孤独意识周 李英子/我的超人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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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