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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主义

有天偶然在社媒上找到一个极端厌女的粉丝页,粉丝数高达1万余人。里头篇篇都是物化女性、渲染仇女情绪、攻击女性主义的贴文。我的同温层壁垒挺厚,这类社群就如同外星人一般引起我的兴趣,于是密切观察了几天,还用不同的留言内容试探了一下,看看他们是否具有平和讨论不同观点的意愿和能力。 后来发现,原来这只是一个取暖地而已,这些人并不能正常地与社群外的人交流。 以我看到的几篇贴文来举例,他们主张不该为女朋友花任何一分钱,以免在婚恋市场上变相地抬高了女性的议价权力和地位。 或者,践行性解放的女人就应该对任何男人的性邀约来者不拒,而不是把自己的肉体待价而沽,末了还要假惺惺地给出一个记得检查性病的劝告。 或者,丑女没有存在的必要,女人最大的价值就是作为一个性对象。我们男人不需要对于性化女人有任何的愧疚感,反正她们也把男人当成自己间接谋求成就和财富的工具人。 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即使我知道这世界上确实有人这样想,但当我亲眼看到他们集结起来,彼此打气,共同创作这些仇女内容,来合理化自己的恶意,并巩固自身偏见的时候,我突然有点不再那么相信人与人之间可以有效沟通了。 也有人和我一样偶然路过,来得比我更早,温和善良且讲道理的人,男女都有,在贴文下说理,花时间给了长长的留言,嗯,来帮助厘清他们认知错误,化解他们仇女的戾气? 可惜,这些善意没有得到对等的回应。 这个社群的操作方式是,若是说不过你,他们就拉黑你;感觉你像是个有机可乘的软柿子?就从你的账号盗图,二次创作成人身攻击内容,再号召社群成员对你施行言语霸凌。若有你的友人或同道者现身援助?拉黑他们,孤立你。 值得一提的是,当有人质疑版主为何拉黑异议者,版主会如此回复:也让你们尝尝没有言论自由、被大多数人霸凌的滋味。 于是我猜,这些极端仇女分子,恐怕是把自己当成了某种受害者,而把这个粉丝专页当成某种圣地,来施行他们在现实社会不敢表露的真实观念、丑恶言行? 不露真身地发表仇恨言论 有趣的是,不单粉丝页的版主是不露真身,就连社群成员也常有小号。我猜想,他们应该对于自身言论的恶劣程度心知肚明,因而必须掩盖自己的真实身分来规避人际代价;同时,这也让他们拥有匿名的安全感,因而更加肆无忌惮地发表仇恨言论。 也就是说,他们其实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社群成员绝大部分是男人,也有零星几个女性。我特别仔细地看了那些相对沉默的女性粉丝账号,挖出她们极少数的留言,嗯,相当典型,她们属于那一类拿着“好女人牌坊”,在父权社会里把自己规训得很好的类型——像我就不会这样那样——比如标榜自己赞同“男女平等”的AA制、反对其他女性的“绿茶”做派。 等等,若是主张男女平等,怎么又会攻击以性别平等为目标、消弭性别枷锁的女性主义呢? 噢,原来他们并不曾打算去搞清楚女性主义在说什么,他们只是自称已经破解了女性主义的谬误,借此伪装来取得评论的资格。因此他们不明白,他们在现实社会的择偶困境,其实就是女性主义为之努力、想要帮助他们摆脱的枷锁。 他们的旧思维(父权思维)跟不上女性择偶条件的迭变,可是自己无法攀上Alpha男的位置,又看不起所谓的Beta男,视之为舔狗。于是他们认定,正是因为女性主义进程带来了整体女性主体意识的抬头——“现在的女人没有以前那么好追了”,都是那些坏女人的错,她们不听话,必须教训一下。 仇女言论,是为了宣泄自己的求偶焦虑,以及非自愿单身的怨恨。这其实无关性别,而是男性群体间的阶级课题。但再一次的,“第二性”又不幸成为了他们大肆攻击的假想敌。
1星期前
如果一生只能写一篇书评或只能读一本书,我想这个“固打”应该保留给亚伦·强森的《性别打结:拆除父权违建》。原因无他,因为无论愿意与否,我们都生活在父权体制社会中,既被这个体制影响,也影响着这个体制。 “父权”与“女性主义”一样,除了是容易引起误解的词汇,让人自以为非常了解它们,更是非常容易挑起群众敏感神经的词汇。说起“女性主义”,或许会令一些人不安,仿佛女性主义者天生一副傲骨头,凡事乐于唱反调。谈起“父权体制”也经常让许多男士误以为一切父权问题根源都与自己有关,提及父权仿佛就像在数点男性个体的不是。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亚伦·强森谈父权,是从社会学角度切入来谈。在这个切入点底下,女性群体虽然依旧是父权体制压迫的核心,但父权问题已被放到社会层面来检视。这种检视方式让我们看到,任何个体无论其性别、种族、阶级等身分认同属于哪一类别,他/她或他们都以不同的方式参与着父权体制。 亚伦·强森谈父权,是建立在不追究谁或任何群体应该背负父权责任的基础上。他事先介绍父权体制为何物,分析父权体制如何影响我们的生活,从而提点我们虽然无法单靠一己之力来打击父权,也无法完全与父权体制割席,但是我们能够选择如何以不同方式来参与这个体制,进而改善我们自己,又能改变同样型塑着我们但也被我们所型塑的这个父权世界。 在性别话题逐渐学科化的今天,父权问题经常被归类入性别议题底下。这种归类方式固有其便利之处,但同时也局限了有关父权问题讨论的曝光度。那是由于在“派头上”看起来更为“重大”的政治、国家、世界等议题之下,性别议题仿佛仅仅是小我之事。殊不知在我们的大我社会中,有许多大问题的运作模式其实都与父权体制的运作息息相关。 《性别打结》是一本既可让人重新认识自己,又可拆除认知违建,重新了解自己与社会之关系的书籍。
2年前
2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