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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

4月前
10月前
今天载孩子去同学的生日会,开车途中要拐进对面一条很繁忙的马路,孩子很担心我会撞到别人或者被别人撞到。我笑着问他:“就对我那么没信心吗?”他说他不是对我没信心,只是害怕。我告诉他很多时候我不能害怕,因为害怕就输了,只有勇敢才有赢的机会。 这个话题就这样延续下去。我告诉他其实我没什么好害怕的,很多人很害怕丢失了工作,而我早已经选择离开了那份优渥的岗位,现在的我不会担心,也不会害怕没了铁饭碗。至于害怕丢失青春嘛,已经44了,没什么青春可言。若与年轻美眉一起,我当然没资格相比;若与同龄的齐站,我觉得我还是可以的,那我又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不要害怕站起来 至于健康嘛,害怕失去健康?那肯定是人人都害怕的啊,但是即使害怕,它依然随时会盯上我们。我在我家是最常住院的,那些痛苦我是历历在目,我没照顾好自己吗?我不害怕吗?可是害怕有用吗? 孩子听后,一段时间,他突然跟我说,如果你害怕,以后你就想着打游戏,打游戏若死了可以重来,所以即使归零了,一样可以重来。我仔细思考他说的这些。其实死了是不可能复生的,但是我赞成没了可以继续重来,不需要害怕,即使现在的我什么都没了,但我还是可以重新站起来,重新拥有。 这小儿子平时不多话,但是讲起道理来,还是头头是道的,看来他有我的真传了!
11月前
1年前
这两年疫情肆虐,大街上几乎每隔一小段时间就会出现白帐篷。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场景日复一日地上映,即便是最亲近的家人也无法避免。 这天,我和姐姐随着父母参加亲戚的葬礼。祭拜后,我们一同去到棺材旁看了眼他的遗体。他的全身几乎已被棺材盖得严严实实,我们只能透过玻璃看到他的样子。 毫无血色的面孔,无神的双眼和干裂的嘴唇都让我心神一颤。不过瞧了一眼,我便匆匆离去。反观,我的姐姐仔细地端详他许久才走到我的身边。 “他还是黑一些比较好看。”姐姐用认真的表情和我讨论,“那样比较亲切。” 我鼻子一酸,即便不常与他联系,每每见面他都会以最热情、亲切的态度对待我。那时,他带着满面的笑容,黝黑色的皮肤在阳光下煜煜生辉,那充满生气的样子,确实很好看。 心里十分清楚,他是我所熟悉的人,并不会伤害我,但我依旧会害怕看见遗体。我的成长还不足够让我以成熟的姿态面对死亡。 死亡不该是禁忌 姐姐却不一样,在所有女孩讨论结婚典礼要放什么歌曲的时候,她会和我讨论她的丧礼应该要放什么歌,遗嘱会怎么分配财产。 “我要听五月天的歌,还有这几首日语歌你也给我准备吧!” 我听着她滔滔不绝的话语,应道,“你就列个清单给我吧!” 沉默了一段时间,我说,“我也会写在纸上给你。” 她笑眯眯地看着我,回复道,“好。” 隔天,我们去看他最后一眼,我依旧只看了一眼就匆匆地别过头。而我身后的姐姐用着明朗的声音说,“今天他的表情比昨天安详了。” 那就好。我松了一口气,忍不住看了姐姐一眼。 她用行动告诉我,死亡这个话题不应该是禁忌,而是可以被大方讨论的话题。
2年前
2年前
瘟疫肆虐,马来西亚封锁已久,所有人都盼长了脖子,等待接种疫苗的通知。终于在某天晚上,我收到了有关单位的信息,可总算轮到我了。接种本来只是件理所当然的小事,在此时此刻竟让我有种“中奖”的感觉,当下是难以形容的兴奋。 可随着预定的日期愈加靠近,我那原本平静的心却也不经意掀起了波澜。看着网络各种有关疫苗的负面消息,我引以为傲的自信逐渐瓦解。我开始担心,我会不会就是不幸的那一个,反而在接种疫苗后就莫名其妙地离开这个世界——想着这些问题,我失眠了。 想起前阵子政府开放让人民自愿登记接种阿斯利康(AZ)疫苗,起初我还对自己发誓,势必要争到其中的名额。然而就在登记的前一天,恰巧与一友人聊起此事,友人表态自己不会去登记,理由是“如果真的出了什么岔子,那他会怪自己的”。虽然友人只是轻描淡写,但这句话还是深深扎进了我的心——可能我骨子里本来就怕吧,只是好面子不愿承认罢了。 隔天我还是去登记了,可故意迟了将近一个小时,结果显而易见:我没得到提前接种的名额。事后我总是笑说是命运安排,没让我抢到,但细细想来又何尝不是我刻意为之?或许我一直都在害怕,害怕的不仅仅是“打疫苗”这事本身,更是害怕命运的不眷顾,害怕自己连自己的命运都没有办法掌握住。可究竟又有谁真正掌握过自己的命运呢? 忽然忆起那年中学,政府安排人员来到学校来,为全体15岁的学生施打破伤风的疫苗。那年的我们竟可以满是欢喜,还在为不用上几节课而开心,一边打赌着谁谁谁会怕得哭出来。甚至施打结束回到班上,不少调皮的男生还互相拍打手臂注射处,明明痛得眼泪快要流了,嘴上却还逞强重复说“一点都没感觉”。班上的女生则在训斥男生的幼稚,同时又别过头抿嘴笑。这平凡而美好的光景,不知何时却成为了我青春最美的缩影。 “大家注意——”睡意渐浓,可我脑海却浮现出那年班长的身影。只见他站在教室前,神情故作严肃:“建颖注射疫苗后发烧了,所以今天没来上课,大家回家后记得发信息去笑他。”经班长这么一说,班上顿时又变得闹哄哄,大家已经开始在盘算着如何数落他。班长只得拉高声量,声音依旧是如此平稳而坚定:“还有叫他加油!快点好起来,不准翘课!” 是啊,我们都要加油呢!——不知何时我已然进入梦乡,不再恐惧,不再不安。一如暖春总在严冬后,而我相信疫情的雾霾终会散去,而我也将成为那拨开云雾的其中一阵微风。
3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