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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巴士

(新加坡20日讯)狮城一名妇女从马来西亚搭巴士回新加坡,下车时司机突然关门开车,导致她连人带行李滚下巴士,全身多处擦伤送院,司机随后被警方逮捕。 《8视界新闻网》报道,这名妇女通过社交媒体脸书群组Complaint Singapore申诉,她日前带着10岁的女儿到新山游玩,本月12日乘搭星运旅游(Transtar)的巴士回返新加坡。 当天傍晚,她在新山上了巴士后,打算把行李箱放在行李舱,因此让女儿向司机出示电子车票,让他打开行李舱。 司机却朝她的女儿大喊,最终没有打开行李舱,她只好把行李搬到巴士上。 最后一个下车 抵达兀兰关卡的时候,由于母女俩需要把行李搬下巴士,她们决定先让其他乘客下车,自己最后一个离开。 岂料,司机却在她们俩还未下车的时候,就把门关上。 “我拿着行李准备要下车,司机还没有等我走下最后两步就把门给关上。我的右手臂被门夹到,吓得我马上把行李丢下。这时,司机就开车走了,我整个人滚下巴士。” 这一幕让女儿吓得马上大哭,而当车门再次打开的时候,女儿就立即跳下巴士。 “她直接跑到巴士前门,要司机过来帮忙,同时质问司机为何没有等我们下巴士就开走。” 不过,她指巴士司机这么回答:“你们都下车了,我为什么不能走!不是我的问题!” 一名女子和一名男子上前伸出援手,但涉事司机却开着巴士离开,没有提供帮助。 妇女之后决定报警处理,也被送往医院接受治疗。 警方答复《8视界新闻网》询问时证实,他们于本月12日晚上7点30分左右接获报案,指兀兰关卡需要援助。 一名43岁的女子在意识清醒的状态下被送往医院,而一名44岁男子因疏忽行为导致他人受伤被捕。案件仍在调查中。 《8视界新闻网》正在尝试联系受伤的妇女以及星运旅游,了解更多细节。
4月前
5月前
今天是我又一次独自从家乡搭长途巴士回吉隆坡的早晨,经过检票之后,我就根据票根的编号,坐在车内靠前的位子上等待司机开车。距离出发时间越来越近,巴士内的空位也慢慢被填满。 在我的座位前方,一位看起来40不到的中年妇女,手中抱着一个男童,时不时和一旁的男人对话,看来是一家人出远门。而在我的斜后方,也有一位小女孩一直依偎在旁边的女人身上。接下来的两个半小时,两位小朋友在整个旅途中没有大吵大闹,一路无事发生。 当一栋又一栋高楼大厦映入眼帘,身后的小女孩开始把视线转移到窗外的世界,呆呆地看着这个与自己的家乡截然不同的陌生城市。看着小孩们如此乖巧和平静,心中有些感慨。虽然我小时候也经常搭巴士,但没有一次能像他们一样平静自若。事实上,巴士占据我童年的大半记忆,但我对它除了恐惧之外没有别的印象。 小时候父母就告诉我,为了把脑部的水瘤取出来,还在婴儿时期的我就必须经历脑部手术。手术很成功,也幸亏肿瘤是良性的。对于这场让所有人心惊胆战的手术,作为当事人的我却是只有被转述才知道的记忆。从此,自己的头皮上有一块永远长不出头发的疤痕,还有后来年复一年的复诊。 由于当年的手术在吉隆坡中央医院进行,后来的每一年我都需要到同一个地点复诊。从这以后,母亲开始每一年带着我从柔佛搭巴士到吉隆坡医院。我对巴士的恐惧也从这里开始。 年幼的我对巴士有非常大的不良反应,每一次坐上巴士都会反胃呕吐。为了减缓不适,母亲每一次出发之前都会带上塑料袋、卫生纸,还有缓解不适的精油。除此之外,母亲每一次都尽量订购巴士前排的位置,以减少路上的颠簸。尽管如此,我对巴士的不良反应依然不见好转。一次巴士到站之后,我还在无止境的反胃当中,迟迟无法下车。巴士上仅剩下担忧的母亲和痛苦的我,而司机坐在驾驶座上耐心地等待我们。 我对巴士的恐惧,也在一次又一次的不良体验中加剧。 消除大半心理阴影 我对巴士的心理阴影一直持续到12岁那年。小学六年级,我面对了当时最大的挑战,那就是小学毕业旅行。面对已知的恐惧和未知的旅途,我选择了后者。带着紧张不已的心情,我塔上了长途巴士。我依然被安排在前排的位子,身边是自己的好朋友。第一次没有母亲的陪伴,担心和紧张被无限放大,一路上战战兢兢。也许是老天愿意帮忙,又或许是有同龄朋友带来的欢乐,我一路平安无事地到达目的地。最后我不负自己的选择,还战胜了前往金马仑的崎岖山路。 对我来说,这次的毕业旅行不仅仅是离开家人的第一次远行,还是克服对巴士的恐惧的第一步。顺利完成小学旅行之后,我对巴士不再那么惧怕。16岁那年,我和朋友时常搭巴士到各地参加生活营,到现在还可以和大学朋友乘搭各类交通工具到各地游玩。虽然我对巴士的心理阴影消除了一大半,但为了减少路上的颠簸,我依然会避开巴士靠后的位置。 我对巴士的恐惧,在一次次难忘的记忆中慢慢治愈。 目的地已抵达,我也要下车继续在异乡的生活了。下次搭巴士回乡的日子,很快就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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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巴士站牌下等11号巴士。 母亲说巴士的逻辑很简单,这里上车,回程的时候在对面马路的巴士站牌下车。上车以后直接找位子坐下,会有售票员来收钱撕一张票根递给你。 巴士的椅子后背上跟学校的桌椅一样,有很多涂改液的涂鸦,无意义的符号,或不晓得谁家的电话号码,我总在想会不会有人真的跟着号码打去。 巴士停在一家名唤河婆大厦的小型商场前,母亲赶紧按铃,下巴士越过马路便是图书馆。 图书馆的二楼是成人书区,底楼是童书区。四、五年级的我基本上都待在楼上看书,抬头看见身边都是一些大人,会有一种成功乔装成人的骄傲。 上楼后第一排书架上的就是琼瑶的爱情小说,母亲指着《窗外》说这本她最喜欢。当我学会搭巴士以后都自己去图书馆,我把那一整排的琼瑶小说看完了。后来在我中学时有一段时间电视热播赵薇和林心如主演的《还珠格格》,华文课上跟我母亲差不多年纪的女老师兴起问我们知道琼瑶小说的特点吗? “我很爱你!我真的好爱你!我爱你爱得好心痛!” “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为什么!” 带着极度的撕心裂肺,因为琼瑶阿姨,我早就知道重要的事情要说3遍。 看完琼瑶小说,下一排是倪匡的卫斯理系列。我会先翻封底,看到底是表情严肃眉头深锁的倪匡还是露出灿烂笑容的倪匡。我专挑前者,前者是早期出版的,我觉得故事比较精彩。 班上一位女同学发现我星期六的行程是上图书馆以后,曾经叫她的父母载她到图书馆来找我。她来到后提议一起去图书馆外面走走,那是唯一一次我在去图书馆的午后踏入河婆大厦。她从口袋掏出一张50块的钞票,原来她每次出门父母都会给她零用钱,可以买东西吃,剩下的钱都是她的储蓄。她请我吃松饼,我看着店员在松饼的一边仔细涂抹巧克力酱另一边花生酱,最后再把它们折叠成半。 那次一本书都没看完。图书馆门前有一棵大树,我们在大树下的石椅子上吃松饼聊天。天气非常好,聊得很愉快,来往的路人还会一脸欣慰地看着我们微笑。可是我竟突然升起一丝惆怅,我知道往后我在图书馆读小说读得肚子有点饿的时候,或在河婆大厦前上下巴士的那些时候,我都会惦念起美味的松饼。当时觉得自己被打扰了,但似乎不是因为她的出现,而是她所带来的那些东西,让我无法单纯满足于阅读。 幻想在图书馆睡一夜 北市市政厅图书馆隔壁是州图书馆,当我把琼瑶、卫斯理都看完以后便转到州图书馆去读张曼娟和张小娴的小说,再后来我就没有上图书馆了。加上南市市政厅虽然没有图书馆,却一年到头的办书展,我可以在书展读一整天的书,那时我开始读村上春树。 村上春树小说中的人也爱上图书馆,还被囚禁在图书馆之中。这样的梦想我很小的时候就幻想过了,不过我的计划是必须等到老师选我当学校图书管理员以后方能实行。我会在闭馆以后把自己反锁在里面,在图书馆睡一夜,我很好奇晚上的图书馆到底是怎么样的呢。但不知道为什么,老师从来都不选我为图书管理员,只让我当站在校门口记迟到学生名字的巡察员,这大概是童年憾事之一。 上大学以后我就没办法长时间待在图书馆了,总觉得图书馆的中央空调开得太冷,我常借了书带去咖啡馆看。可能是大人其实不如小孩耐得住冷清,想起母亲教会我如何搭巴士去图书馆以后,她便不曾再去,宁愿拿着从左邻右舍各方阿姨那里抄来的新食谱在家研究糕点。当然也是某种安慰,比如我没钱买松饼的话,回家还有母亲做的糕点可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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