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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乱

2星期前
5月前
〈混乱〉 那天的场面异常混乱,令她感到困惑。首先,她不知怎么会主动送邻居和她的小宝宝回家,尽管平时他们两家并不熟络。然后,她竟然穿过熙熙攘攘的市集,仿佛是被邻居的某种迷魂计所影响,让她按照他们的意愿行动。 然而,市集中人山人海,一片污水和臭鱼腥味,让这本就无趣的经历变得更加糟糕。在人潮拥挤的市集里,她还担心那对母子会不会迷失,幸好他们没有跟丢,倒是她的手机不见了。就在这时,一对男女莫名其妙地冒出来,诬赖她偷了他们的手机。她摸摸口袋,竟然摸出了一个盒子,打开一看,就是一个新颖的手机,让她百口莫辩。这显然是一个被陷害的局势。她气愤地告诉他们,那就去报警,现在就去! 然而,那对男女却不愿意让她离开,女的追问她要去哪里报警,他们也要跟着去;男的则直接上了她的车,亮出了小刀,一副“我们对你就是不怀好意,你能拿我们怎么办?”的嚣张态度。她陷入了困境,只能乖乖听从指示开车。在开车的过程中,她开始回想,那个邻居是否有问题,那对母子是否就是让她上钩的饵?这个年代真可悲,慈悲往往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当她们抵达目的地,她已经意识到自己成了砧板上的鱼肉。想到暂时无法摆脱,她开始和男子有一句没一句地聊起来。交谈许久后,她才发现这个男子的姐姐竟然是苏云云,她曾经教过的一位优秀学生。她说起自己认识苏小姐,还有一个弟弟也是她的学生,只是她忘记了他的名字。眼前的男子应该是家中的小弟。男子眼中的表情似乎有些变化,变得温和了一些。他告诉她,他们并不住在一起。大概是父母离婚了,哥哥姐姐跟着妈妈,他跟着爸爸,结果就过上了颠沛流离的生活。话题又转到苏小姐身上,他告诉她,苏小姐离婚了,还留下一个孩子。 “那你打算怎么办呢?”她问道。 “我准备照顾他们。”他淡淡地回答。 “你承担了太多责任!”她说着,突然感到有点奇怪。他们是否真的很熟悉?如果她现在经历的是个绑架案,她现在就是个人质,而他则是个绑匪,可她的态度怎么倒像是心疼他的女友。她感到匪夷所思。似乎人们相处得越久,就会产生某种化学反应,不是越来越疏远,就是越来越亲近。 〈扎根〉 尽管岁月已经使她年长,但她从未像此刻这样关注过自己的头发。为什么她以前从未察觉自己的头发变得稀疏了呢?毕竟头发不会一夜之间变少。 她凝视着镜子,梳理着头发的时候,她无意中发现头发中出现了更多的棕色细发,还能看到一些“空白”之处,等待着新发的生长。她后脑勺的头发也变得稀疏,用梳子梳理时,一团团像狗毛一样的头发粘在梳子上,让她感到不安。是不是该开始使用生发产品了?她向丈夫诉说了这个烦恼,但为夫的对此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他很快就转移了话题,告诉她,她的母亲不知道参加了什么活动,竟然得罪了房东,还吵了起来。她摇了摇头,看来又要开始找新的落脚处了。他们本来打算买下租住的房子,但现在这个计划似乎泡了汤。她心中想着,头发何时会继续在她的头皮上扎根?与此同时,漂泊多年且人到中年的她,渴望能够找到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安身之所,一个适合让她扎根的地方。 相关文章: 刘雅琳/极短篇四则 刘雅琳/一口气
8月前
(新加坡17日讯)18岁少女和不同男子发生性关系后怀孕生子,她的父母亲申请要领养她的孩子,但遭领养监护人反对,认为这么做有违自然,指生母如今也同住,但孩子若称外公外婆为“爸爸妈妈”,叫生母“姐姐”,将来会让孩子混淆。 《新明日报》报道,根据法庭文件,少女在18岁时因备考A水准考试倍感压力,在新加坡和国外与不同男子性交以舒压,不料却怀孕。 她得知自己怀孕后,感到非常震惊,花了一周的时间才鼓起勇气告诉父母,但由于多次和不同对象性交,也没有与他们保持联系,因此她不知道孩子的生父是谁。 男婴出生后,报生纸上没有父亲的名字,一直是由少女的父母照顾,而他们在孩子6个月大时,于2020年11月23日申请领养孩子。 领养监护人反对:扭曲家庭关系 受委为领养监护人(Guardian-in-Adoption)的福利总监进行了一年的调查后,认为若是批准申请,原有的家庭关系会发生根本性的扭曲,原本是外公外婆的申请人会变成孩子的父母,而生母则会变成孩子的姐姐,并指这有悖于自然规律,也有悖于孩子的福利。 领养监护人也说,生母和申请人与孩子同住,在未来也能在孩子的生活中发挥积极作用,包括协助照顾和陪他玩耍。若是孩子叫申请人爸爸妈妈,叫生母姐姐,孩子在成长中误认生母是他姐姐,当发现自己身世后,很可能造成他混乱,影响他的心理和情绪健康。 不过申请人反对此说法,并强调他们因迟迟未被允许领养,对女儿造成情绪影响,女儿早前也试图自杀和自残。 他们也说,由于孩子语音发展迟缓,还从未称他们爸爸妈妈,或是称生母姐姐,也坚称他们不会隐瞒孩子身世,会在孩子年龄适当时告诉他。 孩子出生就由外公外婆照顾 孩子自出生就由外公婆照顾,生母除了一些互动外,并没有负起母职,也确定自己和孩子没有任何情感联系,明显不想当孩子的母亲。 生母在签署同意书让父母去领养孩子时,虽然只有20岁,不过在下达领养令(Adoption Order)之时,生母已经21岁。 生母确定自愿选择放弃孩子,并非被迫写下同意声明。她也确定自己对孩子没有情感联系,不想成为孩子的母亲,也没有能力成为孩子的母亲。 她也明白一旦把孩子交由父母领养,未来也不能换回母亲的身份。 法官:对孩子是最好的福祉 法官认为外公婆收养孩子对孩子来说是最好的福祉,所以批准申请。 领养监护人提出,若是领养不被批准,申请人能够申请监护权。不过法官指出,批准领养,能让申请人为孩子负全责和做所有决定,而不局限于指定的事物。另外,生母不知道生父是谁,无法结婚,生母也明确不愿以单亲妈妈的身份去养育孩子。 法官指出,总结所有情况,申请人是适合照顾孩子的看护人,他们也承诺将告诉孩子他的身世。此外,也没有公共政策反对这样的领养方式,因此批准申请。
11月前
1年前
我的姑母在年轻时离开老家之后,留下一柜子的书。一年又一年过去,这些寂寞的书完全无人问津,只有少年的我在读。 柜子摆在她昔日的房间,有一扇对着大海的窗口,窗口挂着一个风铃,迎着海风叮铃作响。安静无人的午后,窗外云淡风清,椰树婆娑起舞,白花花的阳光斜照进来,这里便是我的阅读天地。 有些书我读得明白,更多的是读不明白。我一年一年长大,那些书一年一年地老了,裹着麻将纸的书身,淡淡地褪去颜色,染上一圈圈的霉斑。除了同款的褐色外层,这些书还有一个特征:由香港九龙某处的书局出版,最初只卖零丁的几角钱,当繁华褪去,物是人非,这些书却像浸在卤水里的咸菜,被岁月腌得一坛霉香。 与它们朴素的外表不一致,书的内容都是夺目的赤色,一如早晨耀升的红日,无数的大地儿女,高喊口号,群情激昂,准备打一场无资产阶段的战争,为了主义至死方休。那些年轻的赤诚,对于建立新社会的美好向往,一页页地沉积在我心里。 我原本以为自己找到无穷无尽的书伴,没有想到更寂寞了──那个年代,能有多少个十多岁的南洋少年,读着冰天雪地的高尔基?而和我一向细腻的心思不相符,我喜欢高尔基粗犷、直朴的文笔,我总觉得这样的文字,有着生活的温度,能一边透视市侩的灵魂,同时又用长茧的大手捂暖人心。 这当中有一篇文章,讲的是夜间海上航行,眼看港湾的灯火在远处闪烁,船却在这时翻覆了。作者和船上的水手们被掷入黑暗的大海里,紧紧抓着任何漂浮的事物,用尽一切力气朝往岸边游去。及到岸时,众人自嘲窘境,然后像流沙一般涌到酒馆里,用伏特加灌得酩酊大醉。 我很喜欢这篇文章,成年后却一直没能再寻回,甚至怀疑当初是不是搞错作者的名字,终非高尔基的作品了。也因此发现,原来我的内心住着另一个我,希望自己天生是个粗线条,被生活鞭鞑得坚毅、粗犷、豁达,可以不畏惧夜里海上的风浪,能够飞翔,能够遨游,孤傲而自由。 混乱的线条,绘成十三朵向日葵 长大后告别赤色文学,也远离了靠海的老家。在繁杂的大都会,文学和艺术可以如此的光怪陆离,细腻和纤弱。再次于茫茫人海中遇到撼动我的粗线条,便是文森.梵谷的画作。 很难理解,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喜欢梵谷。在现实生活,我们绝不会希望家人、朋友之中出现这样一个疯子,偏偏世上最圆滑的名利场人,也不得不匍伏在他的艺术成就和人格魅力之下。那坎坷、混乱的一生,被当成优美的诗歌加以传颂;那些线条粗暴、漫天叫价的画作,被廉价地复制至到处都是。 现代人有一种默契,把梵谷当成艺术的异类,另一种文化图腾,小心翼翼地罩在艺术的玻璃罐里,不解地解读他、崇拜他、欣赏他。 我的一位画家朋友,年轻时复印梵谷的画册,印出来的纸页让她大吃一惊:那些画作褪去了色彩,变成深浅不一的黑白线条,混乱、粗暴、断裂,盘踞了整个页面,一如疯子画家内心最直接、最原始的思绪起伏。 看他画的星夜、向日葵、杏花、咖啡厅、与高更同住的居室,这些日常景像,全由内心狂野的线条建构出来。换一个角度来谈,何尝不是梵谷借着隐藏的线条,把世间的一切摧毁得分崩离析,任其在思绪的旋涡之中飘移? 这个被世俗不容之人,在离世多年之后,又让世俗之人着魔一般为他着迷。也许我们每个人藏着与他同样的秘密:想以一己之力与世界抗衡,只为了找回真实的自我。这强烈的心绪凝结成影像,便是瓶中的十三朵向日葵,一任盛开凋零。 这样的粗条线,又带着孤独的况味了。 无论是孤傲还是孤独,舍却雕琢,我们终究能找到直指人心的美。
1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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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年前
2年前
2年前
7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