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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路

来到这个城市已经超过大半年,还是觉得眼前一条条的马路像极了河流。 每一天上班下班时我开着的车子,还有整条马路的车子就像河流上堆满的东西,顺着水流动,时快时慢;有时,车子来到两条马路的交汇处,仿佛处在河流的交汇口,一时拥堵,一辆辆的车子便会慢慢停止不动。这个时候,只有那些灵活的摩托依旧迅速前行,宛如在很多垃圾的河流中仍然顺着水势在空隙间流动的细小物件。这一种静止中的流动,告诉我世界并没有静止,时间也不曾停过。 同事告诉我,她曾经在车龙中向坐在副驾的女儿抱怨这座城市到处都有的严重塞车,她的女儿回了她这样的一句话:因为人们不是蚂蚁,只有一个目的地。每个人要去的方向都不一样,才导致塞车。小姑娘说得实在太好了,在这个欲望城市,每一天谁不是从生活的牢笼奔往一个又一个目的地?独行也好,蜂拥而至也罢,在讨生活或追逐理想,同时平行交错的时空里,又怎能不拥挤呢? 遇到天气不好下起雨,困在进退不得的车龙中,那种逼仄和无奈是我以往住在小城少有的体验。然而,当我看见很多暂停在交架桥下避雨的摩托车主,想想自己还能安稳地坐在车子里,心情也就没那么坏了。在一条条时间的长河里,除了阴晴不定的天气,意外也常发生。只要看见车子亮着紧急讯号灯停在路边或发生了车祸,交通就会瘫痪,此时此刻,埋怨和气急败坏只会让心情掉入谷底,而让自己不再那么烦闷的方式就是收听电台,又或者想想塞到住所后如何快捷简便地完成一道晚餐。 勇敢面对生活挑战 只能说塞车是大都会生活的内容,是一种日常,若是一塞车,就表现得歇斯底里,那就是患病了。除了上下班,我学着选择避开塞车的时段出门,毕竟有些路走与不走,还是可以选择。为了工作,我常常需要北上南下,比起塞车,我更害怕迷路。实际经验告诉我全球定位系统并不十分可靠。记得有一次,我跟着系统的指示竟然去到一片竹林的小溪旁,正伸长着脖子四处环顾寻找出路,即听见“您的目的地已经抵达”。每一次的迷路都是历险,不断提醒自己最重要的是车子有足够的汽油,即使迷路也可以重新定位再前往目的地。至今,还是害怕迷路,只是胆子好像一点一点变得大了起来。 遇上各族的佳节,公假或学校假期,从吉隆坡南下就会一路塞到小城,那是一条漫长的回乡路。有的人说:你这是自讨苦吃,不就还有几年便可以退休,在小城安稳过日子吗?也有的人说我很勇敢,离开了舒适圈,敢于接受新的工作挑战,体验新的生活;对于这些说法,我笑而不答,毕竟生活中不想说的有许多无奈。我只知道,若不能停下,就必须继续前行,让日子过得越来越好不只是我的想望,想必也是很多人对生活的期许。 在生命的长河里不必随波逐流已是万幸。而今,我还在路上,方向盘还在我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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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难掩兴奋心情,已迫不及待地告知:那个有了,你看到了吗?我嗯一声贪婪回应:建个候车亭那就皆大欢喜咯。 日晒雨淋的滋味真不好受。从前,母亲总牵着我的小手在川流不息的马路旁等候巴士,我如严谨的守门员紧贴着母亲,生怕越过那条白色的线便会招来横祸。水沟和马路紧紧相依,我倾斜身体往下探看,水沟差不多与我身高同深,底部吞噬了许多无法消化的零食包装袋,不至于恶臭难顶,等我喂食的蚊子却无法数清。 为了避开上班上学的交通高峰,母亲常带我提早出门。那时段的汽车在畅通无阻的马路上犹如脱缰野马快速奔驰,车轮扬起尘埃让校鞋染上了浅黄色粉末,我赶紧用双手压住飘起的裙摆,心里咒骂着无视我们的司机,不近人情。 遇上雨天,校鞋宛如一艘帆船在黄河上顺流而行;母女俩则肃立等待,身影与树木合为一体,无比和谐。母亲有千里眼,千里外的红头巴士过了红绿灯,她便不慌不忙地拉起我跨过半只手臂宽的水沟,举起右手犹如水母般上下摇晃,希望唤起司机的怜悯。好心肠的司机会提前停下,车门打开后大声吆喝:aunty cepat naik,tidak boleh berhenti sini。那里就成了隐形的巴士站,母亲点点头微笑道谢,赶紧拉我上巴士。如果遇上守法的司机,非车站不停,一呼而过,母亲也会安慰我:司机并没错。 名副其实成为了“乘客” 最尴尬的一次是在那里被巡警查看身分证。我因长期游泳,皮肤略显深褐,还顶着一头帅气短发,乍看之下与外籍人士略有相同之貌。那次我在水沟边来回踱步,暖身锻炼,嘴唇翕动着为SPM考试复习,我一身宽松,手拎着一个大黑包,里面都是游泳后的盥洗用品,警察难免起了疑心,以为有个精神病患在此徘徊。警察细问之下得知我在等候巴士,一脸不好意思地道歉,也一面批评政府无视人民生活需求,连一个候车亭也建不起。我则一头雾水,一知半解。但他那句话却在心里酝酿着,等待桃李盛开那日,我不负年华地在2018年3月8日全国大选投下了自己慎重的一票。 雪兰莪精明巴士上路后,我家外面的隐形巴士车站终于可以堂堂正正地立起巴士站牌,近期连沟渠都铺上了石灰盖,我则名副其实成为了“乘客”。但我蛮怀念从前那时候,在路边的隐形巴士站用“虚拟乘客”的身分与司机建立的特殊关系——互相体谅,惺惺相惜。那些早上6点35分的班车司机,多年以来,无需巴士站牌,他们都愿意在第四棵树旁为我停下,车门打开,彼此迎来一句充满朝气的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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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内阁名单公布时,我最寄予厚望的是交通部长陆兆福呵——特别是有鉴于他过往的良好表现——我是多么期待他能为我们的交通情况带来改革。 最后还是从蛋黄搬到了蛋白。这个蛋黄蛋白的典故出自韩剧《我的出走日记》。这部剧我实际上只看了3集,但觉得蛋黄蛋白的类比很有趣,就记下了。剧里的主角住在京畿道,据说就像蛋白包覆着蛋黄那样“包覆”着韩国首都首尔。简而言之,蛋黄是中心,蛋白是比较偏远的地方。 我原本住在吉隆坡郊外岭,断断续续也住了超过20年吧。多年前刚搬到吉隆坡时,最初是在工作地点的安邦新村租房。后来换了工作,每日往返孟沙有些远,就想搬家。有个吉隆坡出生的朋友推荐了郊外岭,就约了同样想搬家的朋友去看看是怎样的一个地方。车子一转进去就被路两旁的老树所吸引;二十多年后搬离时,树虽然已经少了很多,最舍不得的依然是几个路段两旁的葱葱郁郁。 在郊外岭住久了的一个问题——或许只是我个人的问题——之后好像搬到哪儿都会觉得好远好不方便。因其策略性的位置,从郊外岭出发,无论去哪儿好像都不远。所以虽然名字有“郊外”两字,却是位于中心位置的蛋黄。这个优点却难以避免地招来发展商的虎视眈眈,这些年看着树慢慢不见,新公寓一栋接着一栋冒现,甚至连小小一块地都不放过,渐渐觉得这已非我久留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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