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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LIA

4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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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天前
〈凌晨‧在Larkin巴士总站〉 凌晨5点45分,灯光留下荒凉的 空洞,夜是 流浪的佛,走过悟与不悟的无边辽阔 麦当劳却收留了所有苏醒的饥饿 鲜猛的2020 都在这里等待梦游的人民,搭上 迟来的巴士 越过那短短的长堤 老人躲入自己的影子里,把世界折叠成 一片倒退的寂静 回教堂的诵经声,突然把沉睡的亡灵 一一惊起 赶路的日子早已离去,肉身们 闭起眼睛 养好自己的神,并在天亮未亮的 时刻,诵自己的经 等待 等待做一天的好人 〈在KL Sentral等火车〉 时间走过来,走过去,躲闪 各种气味,各种 人影,在出现和消失的故事里面 猜测火车会不会依旧延迟 延迟的抵达,延迟的出发 像听到远方迟来的倾盆大雨,敲打 铁轨,敲落 一双疲惫而眺望的眼睛 在大厅,我伫立成了手机里的一行 马来诗: Penantian berdiri di atas kematian 灯光却翻阅了我的身体,阴暗和 明亮,都有各自 隐密的日记 我打开了生活的祷词,学习 忍耐和驯良,并且缄默,列队在一群 等待回家的羊群里 缄默,等待 火车站里播音器准时地响起:“请忍耐 火车 迟一点点将会到来……” 注:Penantian berdiri di atas kematian意即:等候伫立于死亡之上。马来西亚铁路火车时常迟到。 〈在KLIA出境处安检〉 我亮出了一匹舌头,掏出 空空荡荡的语言 并驯服地把自己影子捡起,折好 安放在安检托盘内,还有 早已清洗干净的思想,和梦 都已整齐地排好 等待 通过X光仪器的扫瞄 我爱国的心,以及半首还未写完的 华语诗句 扫瞄,一些回忆,一些故事 颓废的心情 和参不破的爱情 还有逐渐老去的肉身,骄傲而 不屈的皱纹,沧桑的岁月 全都一一躺下,或高举双手 在过关 之际,向一生的命运投降 〈在北海,渡轮上〉 船停泊在自己的阴影里 阳光翻浪 把海写成了梦的两岸 我们总是在追随一群 一群的人 从渡头出发,并向另一个渡头 抵达 有人吹风,把栓在发梢的爱情 吹散,有人揹起行囊,携着生活 一起四处流浪 有人依旧还在路上,追逐自己的 鞋印,把一座岛 和城,投向了远方,不再回望 有人走过了有些人的梦境 用相机 留下消失,以及不断告别的风景 向前,我们都在同一船上,看前方 的船,先抵达 然后把时间脱下,还给了一片空无 船后,浪和浪 却彼此追逐,大声地喧哗 〈在新柔长堤的关卡〉 天都压低了,在桥的此端 和彼端,时间的列车载着云朵 不停来回 55年护照上,戳下的印 有父亲 离家出走后不敢回望的日期 眼下的海,却被历史的图钉 钉死在 小学的地理课本上 我在入境白卡上填下名字 一些笔画,躲过了梦的侦查 吐出了英语 和马来话羞涩的rojak 许多脚步赶过许多脚步,上楼 下楼,等待 巴士送往桥的此端和彼端,故事 生长的方向 我前瞻,回望 觉得桥在脚下,短得漫漫 长长 走过,那已是海角天涯的两岸 注:新柔长堤,自1965年将新加坡和马来西亚隔成两个国家。短短不到一公里的石桥,却让两国仿如咫尺天涯。Rojak,混杂各种语言的杂语。 〈在兰道班让渡河〉 河把身段还给了溪,摆渡泰语和 马来话 来回于一日昏晨的舢舨之上 而护照之外,生活顶着奔波的词语 以一元票劵 跨过,两个边界对望的国 水里的鱼,卑微地呼吸 吐出泡沫 悠游于没有栅栏而逐渐 干涸的梦 我读到自己的倒影,在平静的水面 浮动,而雀鸟 却在空中自由飞翔 水草也无语,安静的垂钓日子和 日子,一河 光影,来去无常的聚散 注:在吉兰丹州与泰国南方边界,歌乐(Golok)河将兰道班让与歌乐小镇隔开。河面窄小如溪的歌乐河,成了马泰之间的一道国界。一般两地居民,不想持护照过关卡,往往都会在镇后河岸,选搭舢舨往返两地,每人只需乘费一令吉。而渡河时间,约两分钟而已。有时旱季时节,河水稍微干枯,两地学童们往往都涉过浅浅河道,从歌乐镇到兰道班让上课,因此国界消弥,俱大欢喜。 相关文章: 辛金顺/学院之树 辛金顺/动物拟声 辛金顺/微物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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