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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舍

2月前
7月前
半年前我们在班上准备恳亲会的节目,学生冷不防地杀出了一句:“老师,我们的毕业典礼,你会哭吗?”全班都安静了下来,静静等待我的答案。 “我才不会哭。我怎么可能会哭?当时我就这样脱口而出,甚至还有点自信,就差没有拍胸保证了。”35双眼睛盯着我,我堂堂大丈夫哪里可以说自己会掉泪。不就像以往一样,平静地目送毕业生走出校园而已。身为班级任的我们,每3年都会经历一次这样的离别。毕业告别,不过是三年一度的常态而已。 这句话说出口时,我觉得自己可以是一座冷静的海岸线,能任凭情感的潮水冲击,而始终岿然不动。我应该不会哭吧?之前他们精心制作的教师节影片,我也拼命忍着,然后微笑看完。 意想不到的是,我显然低估了这次离别对我的冲击。有时候别对自己的眼眶太过自信,因为眼泪它真的控制不住,它会来得那么猝不及防。 毕业典礼暨恳亲会在12月进行,那是离别的季节。毕业生缓缓进入礼堂并站上了舞台,合唱了两首曲子,其中一首是我为他们挑选的毕业主题曲:〈亲爱的旅人啊〉。觉得这首曲子歌词充满了诗意和想像力,搭配优美的旋律让整首歌曲更加动听。 音乐响起时,我还勉强能够靠着深呼吸,试图维持平静。可当百多个孩子清亮的声音汇成一片时,他们才刚唱出那一段:“每个恋家的孩子,都会扬起远行的帆……”胸口就开始发闷,仿佛堵上了一块沉甸甸的石头,让我有点难以呼吸。我摘下了眼镜,跟眼泪最最后的抵抗,尝试不让眼泪落下。 变成了嫁女儿的父亲 合唱结束,孩子们迈着整齐的步伐走下舞台,踏上红地毯离开。背景音乐换成了吴奇隆的〈祝你一路顺风〉。这一路短暂却又漫长,3年的点点滴滴像跑马灯一样飞速闪过:在课堂上一起埋头苦读、孩子做实验时的认真、健儿在草场上驰骋的身影、失败后不服输的表情、红尘作伴的毕业旅行、一块儿埋下的时光胶囊和梦想、十年之约的憧憬…… 忽然意识到,下学期这些熟悉的面孔将再也看不到了。回忆汇聚成一股汹涌的洪流,冲垮了无畏的坚强和冷静。眼泪就像决堤的洪水,不受控制地流下。哗啦哗啦的流个不停,为的是那些再也回不来的日子。那一刻,我仿佛变成了嫁女儿的父亲,哭着把女儿嫁出去。家长见状,还给我递几张纸巾,劝我别太难过。 告别之所以如此动人,正是因为它蕴藏着浓烈的情感,是平凡岁月中的一抹亮色。那句“我不会哭”,其实是一种掩饰,是对自己情感的自欺欺人。我从小被教育要坚强,要控制情绪,特别是男儿有泪不轻弹这种文化观念,让人总以为泪水是一种软弱。但在那一刻,我明白原来眼泪不是脆弱,它恰恰是一种强大的情感表达。不经意想起刘德华的歌:“男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 下次再遇到这样的离别时,我不会再轻易许下“不会哭”的承诺。如果可以回到半年前,我要把这句话给删掉。当学生们问我:“老师,你会哭吗?”我想我会更加坦然地回答:“肯定会的。同样,我也希望可以帮你弄哭。” 因为我们的感情,值得这份眼泪。
8月前
9月前
2年前
2年前
这一天终于来了,我家老二终于离家到邻国工作去了。她走得潇洒,我这当妈的却哭得死去活来。 我原以为,经过大女儿出国读书的离别,小儿子大专毕业前,被分配到中国去实习,有了过去的两次经验,我对老二的离家,应该应付得来。然而我失败了,不但失败,还败得狼狈。 老二离家那天,我哭了一整天,尤其在收拾她人去楼空的房间时,洗被单床单、扫地抹地……。想到从此夜里经过她房间,将不再见门缝底透露灯光;早上不再听到她匆匆去上班开门的声音,傍晚不再见她回家,在门口泊车,进屋吃晚餐,陪我们去跑步等情形;我的心像没有了底,一直向下沉。 外子(想尽办法)安慰我,甚至说,邻国又不是很远,我要见女儿,他随时可以带我去,即使不乘飞机或驾车,他陪我走路都可以到。他说得轻巧,我可不一样,习惯一直在我们身边打转的女儿,怎么忽然就“不见了”踪影?她确实是结束了与我们在一起的生活,远走他乡了。 老二洞察我的心,临别时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害我在人前哭得稀里哗啦,一路南下还拍途中的风景不断安慰我。我庆幸活在数码年代,单靠手机就能与她联络。我想起当年大女儿赴印度深造,我也好像掉了魂似的,整天以泪洗面,家人还担心我会忧郁症。那时我还没用智能手机,只能靠电脑联络女儿。印度时间比我们慢两小时半,我每晚12时(她那里9时30分)开电脑,和她聊几句,见她安好才睡觉。 我想起我小时候,舅舅去印尼工作,舅母在家哭了好几天,牵肠挂肚,左等右等,好不容易过了两周,才收到舅舅寄来报平安的信件。如今舅舅舅母已离世,我对往事还历历在目。 相思之苦何时了?离我家不远的保安亭,站岗的外劳保安常用手机与家人联络,有时越谈越起劲,声量也越来越大,而且时间不短。若说他们不够专业,其实也不过一解相思之愁。 亲情在离别当前,根本不是它的对手,必败无疑。小儿子不放心我,在他二姐离开家那天,特地早放工回来陪我,还挖苦我说:“我怕你想念我。”我也有先见之明,不等老二离家,我赶紧把她在客厅的圣诞布置收拾干净,免得触景伤情。 她是我们家的天使 老二离家的第一晚,我难以入眠,夜深了,我的哭泣声把熟睡的外子吵醒。外子安慰我,还好他有4个姐姐都住在邻国,加上姐姐们的子女,必要时都会帮忙老二。也还好老二没有去北京工作,那是她两年前申请到的工作,因疫情而耽搁下来。我说感谢上帝,凡事有祂的旨意和带领。 回想老二离家前趁空档的一个月,她上网找了多间游客慕名而来的传统饭店、茶室,带我去排队吃好料;圣诞节前带我搭轻快铁穿梭首都,到各大百货市场去看圣诞布置;还有载我到Putrajaya的马场去骑马。她的精心策划,我当时总是说:“又要出门,我很累,想呆在家里。”最后还是被她逼着去,如今想起来,成了我美好的回忆。她确是我们家的天使,虽然我们也有冲突,或说话大声的时候。 儿女是耶和华所赐的产业,所怀的胎,是祂所给的赏赐。(诗篇127:3)老二确是我生活中的好帮手,比如新年到了,她会陪我去买新年菜,帮我提货。她常常给予我及时的陪伴和帮助,对她的离开,我万般不舍,还在适应中。我和3位属灵伙伴分享自己失落的心情,她们都安慰我,也非常了解我的心情。这种妈妈的心,是天父为天下母亲所设计的。 1月初老二在邻国开始上班了,虽然她还在找着合适居住的房子(应该是房间)。而我在新的一年,也报读了神学院的实体课,我对老二说:“让我们一起加油吧。”
3年前
3年前
3年前
3年前
4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