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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吞面

2星期前
4月前
离开家乡到城市生活,已经有多年的光景。在这个异地,我适应得很好,无论是食物、环境、工作、社交等,我都能很快习惯。唯独是这城市的云吞面,这么多年,我始终无法适应。 这些年来,每当来到云吞面摊或专卖店,我都习惯点一份“干捞幼面”,而忙得不可开交的老板或店员这时就会稍微迟疑,抬头反问:“云吞面?”我总是略带尴尬笑笑点头。是的,我又忘了,在这里应该唤作“云吞面”。无不例外,老板或店员接着又问:“叉烧云吞?”我勉强点头,心里却伴着一丝失落,因为我心中,云吞面应该像家乡的“干捞幼面”一样,并不仅仅是“叉烧云吞”。 这些年尝试在这城市里寻找熟悉的味道。每次满怀期待地叫上一碟云吞面,却总是以失望收场。我的失望不单是对于叫法,更是面条的口感与配料。 在这城市里,我所品尝到的云吞面大多数不达标,既没有韧性,也缺乏嚼劲。很多时候,我嘴里吃着虽是云吞面,但我觉得更像条状的面团,无法令人满足,每次我都败兴而归。 酿料配搭像开盲盒 而我也还未接受,这城市云吞面的配料只是叉烧云吞,或是烧肉、烧鸡、水饺之间的单调配搭。虽然这才是城市里吃云吞面的标准,但是偏偏我这个外地人不能入乡随俗,固执地要与家乡的干捞幼面作比较,无法在这节眼上妥协。 逐渐地,我在这城市也不怎么选吃云吞面了,因为难得好吃的云吞面,近几年越见稀少。曾经慕名光顾一家30年老字号的云吞面摊,满心期待,却在面条放进嘴里时彻底失望。面条不但冰冷没完全烫熟的,还黏在一起成团状拨不开,加上少得可怜和烤得焦黑的叉烧,还有贵得离谱的价格,那次的经验从此让我对这城市的云吞面更加不抱任何期望。 相比之下,我家乡的干捞幼面可不一样了! 我不曾忘记师傅的标准烫面动作。他们会先把云吞面快速地放到沸水烫熟,再起面过冷河,接着把面条放入预先调好的酱油、老抽、胡椒粉和葱油搅拌均匀。上碟前,还会在面条上撒上炒得香味四溢的猪肉碎、猪油渣和葱花,当用筷子夹起面条放入口,面条还保持弹性十足,时间拿捏刚刚好。 犹记得曾经带沙巴山打根朋友吃过家乡的干捞幼面,竟然和他心中所挂念的山打根弹弓面如此相似。久未回家乡的他,边吃边点头赞道好吃,激动得连续吃了三大碟,我想他当时对家乡的思念必定得到安抚。 而我,最爱的家乡干捞幼面吃法,是除了面条以外的各式配料。叉烧、炸云吞、炸腐竹、炸肉丸绝对不可或缺;另外更附上一碗清汤,里边装有鱼丸和各式酿料如:酿豆腐、酿豆腐卜、酿矮瓜等。这些酿料以猪肉为馅,个子比较大,饱足感十足。每家面摊的酿料自由配搭,略有不同却又如此相似,就像开盲盒那样,不等面条端上桌,都不知会是什么配搭。 每一次有机会回乡,我都会趁机外出,叫上一碟干捞幼面以解相思之瘾。老板或伙计,大家心照不宣,会直接用云吞面条煮面,酿料也不会局限于“叉烧云吞”而已。 家乡有一家在小贩中心屹立两代的面摊,是童年的记忆。小时候印象深刻的是高高瘦瘦的老板总是叼着香烟煮面的画面。那个时代没有良好的卫生观念,只要好吃,哪管他如何制作? 当时的面也确实美味,弹牙的面条,配以独特香味的浓郁酱料,加上各式配料,多吃几碟也不嫌腻。其中,他家干捞幼面必备的就是全手工制作的炸肉丸和鱼丸。炸肉丸类似福建人的“粕丸”,以半肥瘦猪肉碎为主,再配以沙葛丁、洋葱丁及其他调味料搅合,挤出一颗一颗圆圆的丸子,下锅油炸。炸肉丸口感非常丰富,谗人得很。手工鱼丸同样新鲜弹牙,鱼肉饱满,也是老板用心手打自制。 后来,老板的儿子接手档口,水准却不比从前。大家还调侃着是因为没有烟灰掉进面条“调味”,才失去了食物原有的美味。虽然如此,这家面摊,还是游子回乡必尝的味道。 偶尔,我还是会光顾其他面摊。在我最近一次回乡,同样点了干捞幼面。端上桌的依然是熟悉的面条,配料却明显少了。听说,老板怕流失顾客而不敢贸然起价。为了留住顾客,唯有减少配料。这年头,物价高涨,连一碟小小的云吞面也抵不住冲击,需要变相起价,才得以生存。 小镇上近年也陆陆续续开了好几家新的面摊,而我这一次竟然在某面摊吃到只有叉烧云吞为配料的干捞幼面,顿时诧异不已。曾几何时, 小镇也学起城市买起这款云吞面,价格也和城市不遑多让。当时心情马上低落,感慨万分。 在家乡的几天里,尝试了不同的面摊,却发现少了以往的味道,心中难免落寞。虽然明白这就是岁月的变迁,所有事物都会跟着时间改变;但我只是简单地希望,干捞幼面能够不改变——因为那是我对家乡的怀念。
4月前
6月前
辣椒的吃法千万种。 我母亲说,她年轻时嗜辣,无辣不欢,即使怀孕期间依然吃辣椒如吃黄瓜,别人是把日子过成诗,我母亲是把日子过得火辣辣。她说,辣是一种滋味,这种滋味刺激、直爽和可以在冒汗时,把所有的负面能量都透过汗水排出,一身汗之后,风干了,仿佛脱胎换骨,再过潇洒人生。 我也许是遗传了母亲的嗜辣如命的基因,因此对辣也有别样的迷恋,虽然不至于成癖好,但也对辣情有独钟,也因此特别不能理解那些看到辣就好像看到鬼的人,那些畏惧辣的人总说吃辣会拉肚子,会难以忍受,会身体不适。呃,我真的无言。 以前外婆家卖面。卖云吞面,辣椒是不可缺少的配备。有用红辣椒打成的辣椒酱,有用青辣椒腌制而成的腌辣椒。当然还有辣椒仔。这些红的、绿的,因腌制而变黄的辣椒们,一罐罐的被锁在了豆瓣酱或者是其他什么品牌的酱料瓶子内,放在桌子上,任由吃面的客人添加。 小时候,每个六日,母亲都会大手牵小手的带我们回外婆家。我最期待周日的傍晚,因为父亲会放车从瓜拉双溪峇鲁到马日丹那的外婆家来接我们回家。每次父亲来载的时候,都是傍晚时分,傍晚外婆家的面档开始营业,从外婆家回家之前,我们几个小瓜就迫不及待的等着三舅烫云吞面或者做粿条汤给我们吃。 我的干捞云吞面一上桌,标准动作就是先在面条和云吞汤里撒胡椒粉。紧接着就把腌制的青辣椒勺满满的一大匙,然后像天女散花那样,均匀的铺在我的面条上,紧接着再用橙色的筷条把面迅速的捞一捞。 很多年前,我问过林金城,为什么云吞面要放腌制的青辣椒才好吃?他说,腌制的青辣椒是用糖醋腌制的,当醋的酸与带有碱性的面条拌在一起时,就像我们做化学实验,酸碱度达到平衡,如果面条烫得均衡,软硬适中,那这云吞面吃起来肯定无比爽口,滋味无穷。 这番话犹如点醒了梦中人。如今,虽然林金城不再露面,但他的解惑,我每每跟新朋友吃云吞面时,都会说起这腌制的青辣椒的“化学效用故事”。 腌制青辣椒一点也不复杂 我是喜欢吃腌青辣椒的人。不只是把它放在面上,有时吃太油腻的食物,我也会从冰箱里拿出自制的腌青辣椒。尤其是做腐竹、香菇焖肥猪肉这道菜时,一到开饭,我就迫不及待要把充满胶原蛋白的焖猪肉的醇厚汁液淋在白饭上,再搭配少许的腌青辣椒和里头的糖醋汁,味道十分的迷人。 市场上销售的腌青辣椒可说一点都不便宜。小小一罐,要价接近10令吉。在还未学会腌制之前,买回家吃都视其为珍宝,就如汉唐时期的人看待花椒、胡椒等香料那般,一罐腌青辣椒仿佛可以抵一年的俸禄!也因为节俭,也因为吝啬,所以我上穷碧落下黄泉,拜网络便利之赐,轻松在YouTube上学到了做腌制青辣椒的方法。 腌制青辣椒的工序一点也不复杂。甚至可以说是简单。完全没有压力。只要有一个空罐子,一个电磁炉,一口锅子,从商场里买青辣椒、白糖、米醋和少许盐,烧开水,把切好的青辣椒在水沸腾时放进去煮,接着放入罐子里,倒入米醋,加入白糖、盐稍微搅拌,冷却后放进冰箱里冷藏,想要吃的时候取出来吃,十分方便。 周日清理冰箱,看到半年前做的腌制青辣椒,我忍不住打开罐口闻闻里面的气味,啊!十分的清香怡人。也许有人不喜欢那味道,嫌弃它酸得可以。可是,如果你自己有用猪油熬的葱油,拌面时,稍微用这腌制的青辣椒来调配这面,虽然吃起来碳水化合物的成分高了一点,血糖也会震荡,但这个组合所呈现的美味,即使“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这个比喻十分不恰当,我也要硬生生套在这个组合之上。 好的食物,可以是家传的婆婆妈妈的味道。但有时候,那些婆婆妈妈遗传下来的口腹的饮食基因,如吃辣嗜辣,悄然的也会在家族之间传开来。话说回来,最近我跟我母亲聊起吃辣椒这件事,她竟然矢口否认妙龄时期的她是嗜辣如命的! 顿时,我瞪大眼睛,以为我记忆错位,记错了过去她那狂吃辣的年轻和中年岁月。回到雪隆,我看着冰箱里常备的辣椒,禁不住思考着,人到了一定的年龄,是不是记忆也会像东风与流水,吹向远方不复返,流向远处难返回呢?辣的记忆,逐渐从母亲的记忆中消散,我对于辣的记忆还在,渐渐地,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对母亲说,我们又少了一味可以相交聚谈的话题了。
6月前
10月前
10月前
11月前
1年前
1年前
1年前
以前听詹宏志讲“热情”Passion,字面都懂了,其实没有真正听得明白。最近看见那份热情,是在写食文字时。 一个人吃饭,常常要记得营养师的叮嘱,兼顾方方面面。简单点个包菜肉蛋汤,不喜蛋花,要求主厨帮我把蛋煎熟再下汤,他也肯费这个工;咕噜肉和星洲米粉,都是其他主厨推荐的,作法不走捷径,没有加咖哩粉;那天走进厨房和他聊天,看他在忙着制作烧肉,不禁皱起眉头,连火爆烧肉、豆角烧肉的原食材,都要自己来,也太辛苦了吧?!因此,虽然脾气臭,我还是死心塌地捧他的场。 还有就是在采访红豆Cendol时,我从Auntie Peggy’s Classic的女掌舵人眼里,看见那份光!只是小小一碗红豆冰,但见她和弟弟忙进忙出,一边要制作ABC和Cendol、一边要和熟客闲话家常、一边眼观八方另外递了一份红豆过来“你试试看其实垫在冰下滋味又不一样”……营业了数十年,依然充满干劲和热情。难怪那么多死忠顾客。 荣记手工自制云吞面 再来,就是今天的主角“荣记手工自制云吞面”。 据我观察,荣记有3个坚持: 第一个坚持,云吞面云吞皮,都是坚持传统手工自制;第二个坚持,每次只煮一粒面,所以要吃,就得等候;第三个坚持,是严以律己,每晚坚持7点就睡觉,第二天一早才有体力备料。 她们家的食材,全部自制自备,云吞面、云吞皮、叉烧、烧肉、客家炸肉、卤鸡脚、咖哩鸡…… 几次来访,女老板的眼神都是越谈越闪闪发光,充满热情干劲! “荣记”来自彭亨文积(Manchis)小城。这里曾盛产火柴木,文积,就是从马来语Manchis直译。 潘老师傅在家乡文积经营“荣阳餐室”,自制传统手工云吞面云吞皮。 师傅的传统木棍子压面手法,自婆婆传下,到他已是第三代,这一投入,就是32年。他唯一改动食谱的,是改用高筋面粉。 木棍子压面,可以让面的密度变大、结实,增加韧性、爽口。制作完成的云吞面,应具有韧性、滑身、弹性这些特点。 潘师傅从压面的回弹力,就可以测出那团面起筋够不够。好的面条,要有弹性,吸水极少,不会吸走面汤,如果吸水过多,面条就会软烂,就不好吃。而云吞皮,当然是越薄越好,可是,薄就容易破,但凡手工压制的云吞皮,就可以做到薄而不易破损。 当女儿回家和他说,她想制面,传承家里的手工制面手艺。潘师傅说,他下巴差点掉下来,不敢相信。毕竟,经营饮食辛苦,还要自己手工制面更辛苦! 有女儿可以传承手艺,老师傅当然高兴,全力支持,还时不时跑来吉隆坡“看”女儿女婿的面档。文积小镇口味偏甜,吉隆坡偏咸,他们就调整;但有些事情就不妥协了,比如煮面,火力一定要足,所以家乡的“荣阳”,吉隆坡的“荣记”,都是坚持一粒一粒面煮,没有偷呷步。因为煮一粒面、和同时煮3粒面,口感会不同。 知道“荣记”,其实是位云吞面师傅带我来,他特别推荐说:“她们家的面,一入口就知道和吉隆坡口感不一样”。 哪里找“荣记”?谷歌键入“Wai Kwan Restaurant 相有海鲜茶餐室”,找到茶室,就找得到“荣记传统手工自制云吞面”了。
1年前
(新加坡1日讯)狮城一家云吞面档创办人过世,广结人缘的他受人爱戴,亲友送来一对孝狮、6个哭童围绕在棺木周围,还有22座大标和超过100个电子花圈沿路摆放,场面盛大。 《新明日报》报道,陆小福是直落布兰雅通道第79座熟食中心的著名云吞面“鸿记面食馆”的创办人,他今年5月因咳嗽出血入院检查,后被诊断患肺癌晚期,2个星期前身体状况急转直下并于6月26日逝世,享寿82岁。 他的遗体停柩在直落布兰雅通道第44座组屋底层,记者昨天走访灵堂时,进入组屋区前沿路看到22座大标和无数电子花圈,以及搭设铁架挂有陆小福头像的大横幅等,其中挽轴、挽联和被子更是不计其数。 在灵堂内,甚至见到新加坡丧礼仪式上少见的由一对孝狮、两座啤酒塔和6个哭童围绕他的棺木。 陆小福的儿子陆亚基(45岁),也是新加坡南仙龙狮体育会副总务兼教练以及国际南仙联盟会总监,他昨天在灵堂受访时表示,父亲生前磊落飒爽,五湖四海都有他的朋友。 “他和我的朋友们也能打成一片,所以我的朋友也是他的朋友。我们大家经常聚在一起喝酒,所以他们知道我父亲喜欢喝啤酒,于是就送了两座啤酒塔到灵堂。” 陆亚基也说,至于灵堂内摆放的孝狮与哭童等,这种形式类似台湾的做法,新加坡虽少见,但也逐渐被接受。他透露这些也都是亲友送上的。 在铁架上挂横幅,其中一名出钱的南仙师兄弟黄建城(36岁)受访说,那个铁架是他们自己搭建的。 “我从小吃他的面长大,所以希望可以风风光光送他最后一程。” 当被问及是否担心邻居投诉灵堂的摆设太多时,陆亚基无奈说,他们了解政府的规定,但都是亲戚朋友送的花圈难以拒绝。但他们会按照规定,准时关上电子花圈的灯,确保不会影响到邻居。 陆小福的丧礼由福安殡葬礼仪承办,他生前使用的电动代步工具也放在灵柩旁,他的遗体将于本月4日下午1时45分出殡。 面档传承至孙第四代 儿子称,父母从流动小贩做起,传承到孙子已是第四代。 陆亚基说,父亲从1942年跟随祖父母从中国下南洋来到新加坡,期间还经历了二战。后来,祖父母和父亲开始做起流动小贩,也是卖面食类。 但后来政府不允许,父亲就搬到肯巴士路一带的小贩中心开档卖云吞面。但由于肯巴士路的小贩中心要拆除,于是便将档口搬迁至直落布兰雅通道第79座熟食中心,营业至今已有30年。 鸿记面食馆目前主要由陆亚基和他的儿子打理。 全家20多人陪他吃最后晚餐 陆小福5月被诊断患肺癌晚期后,医生告知家属他年事已高,不适合做化疗手术,所以家属只好瞒着病情,并把他接回家。 陆亚基说,父亲2个星期前开始失声,上周一他和往常一样凌晨起床要出门时,两次不小心在客厅跌倒,好在被母亲发现并扶起,但后来又在厕所跌倒。 他指医生过后上门检查,发现父亲头部有淤血,住院2天后,医生突然于星期三清晨5时许通知父亲情况紧急。但到了隔天父亲突然能发声,和他说话也有反应。 “我问他想不想回家,他点头了,我们就接他回家,那时全家20多人还陪他吃了一顿晚餐,后来就看着父亲在睡梦中呼吸渐弱,安详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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