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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面谱】无惧鄙视努力发扬苏文金打造“华乐世家”

近年来，华乐越来越受到追捧，许多学校及社团组织纷纷设立华乐队，学习华乐者从幼儿到老年都有，华乐前途一片大好。可是，在数十年前，华乐予人的印象却是不入流，难登大雅之堂，许多人对华乐嗤之以鼻，甚至是认为学习华乐只能“在街边找吃”。华乐在我国从低谷迈向高峰，相信只有真正执着于华乐数十年的人，才能有深刻的感受，因此，本期《今日面谱》要向读者介绍一位沉浸在华乐海洋近70年的华乐老师。这名华乐老师是来自麻坡，现年74岁的苏文金。他经历过华乐从遭人唾弃，到走入演奏殿堂，终于能抬首挺胸的过程，更一手打造自己的“华乐世家”，子孙侄辈在华乐界里都有杰出成就。堂哥指导 6岁接触华乐苏文金开始接触华乐器，是在他年仅6岁时。当时，常常弹奏梅花琴的堂哥询问他是否有意学习梅花琴，就这样，他懵懵懂懂的开始了华乐之路。苏文金的堂哥在教他一阵子后就搬到新山定居，留下他独自摸索练习。不过，当时学习乐器并不注重音准、拍子、节奏等，只要能发出声音，会拉出曲子就很不错了，这也让他高兴不已。常和朋友相聚合奏少年时期，他在朋友建议下改学二胡，并和一群朋友常常相聚在麻坡启智书报社一起合奏。他表示，当时朋友们各有拿手的乐器，大家就一起研究练习，由于要求不高，加上华乐乐理都一样，只要会举一反三，很快就能学会其他乐器。因此，他也学会了古筝、扬琴、琵琶、柳琴及中阮。苏文金的父亲并不反对他学华乐，但也不支持，所以他从小购买乐器的钱，都是靠自己储蓄。拉二胡时被嘲笑 “小时候的梅花琴才两三块钱，初学二胡时，我买便宜的‘椰胡’代替，当时大部分人都使用椰胡，也不觉得音色不好，如今回想起来，音色真的很差。” 在那个年代，学华乐给人印象是“找不到吃”，因此，当苏文金拿起二胡外出，家人会揶揄他要到外头“找吃”（卖艺求生）；甚至姐姐带朋友回家碰上他在拉二胡时，还会说“快给他两毛钱，不要吵死了”。尽管如此，苏文金并不在意家人的态度，反而对华乐越来越有兴趣，常常自己拉奏民谣歌曲，如凤阳花鼓。免费教学屡遭鄙视苏文金成年后，边帮着父亲打点生意，边与朋友合奏华乐；不久后，他与朋友们有了“免费授课”的念头。在招生初期，他们屡屡遭人鄙视，但一心想发扬华乐的他们不放弃，依旧到处招生。 “有一次我在外招生时，一名家长质问我是不是要他的儿子以后在马路边找吃，这话让我很伤心。” 他解释，当时西洋乐非常流行，如钢琴、小提琴、吉他等，相反，很多人认为华乐没有水准，看不起华乐。 “我对华乐非常有兴趣，才会免费教学，只要有人肯学，我就会很高兴。” 他表示，除了招生难，学生流动性也非常高，开始时让他感到难过，但之后也就习惯了。他补充，数十年前的华乐被称为地方性音乐，如福建、潮州或广东音乐等，之后改为丝竹音乐，直到60至70年代，有人建议改为“华乐”，华乐的地位才逐渐获得认同。旧生得奖学生渐增加免费授课数年后，苏文金提出“华乐专业化”的想法，包括从口授心传的方式改为课程教学、注重拍子、节奏和音准等，同时征收学费，不料却遭人嘲笑，主要是免费课程都没人要，何况是收费课程。不过，苏文金坚持自己的想法，他“自立门户”到处招生，包括昔加末、马六甲、东甲等地，惟结果可想而知，招生之路坎坷不堪。直到苏文金的旧学生在华乐比赛中得奖，他才开始为人所知，招生变得较容易，学生也逐渐增加。编写教程让学生学习专业化的路上，他对音准、节奏与拍子等有严格要求，同时编写适合本地学生的教程，让学生循序渐进的学习，也更有信心，而他获得的认同越来越多，父亲也为他感到骄傲。除了教导华乐，苏文金还想成为一名音乐指挥家，于是他常常观察及模仿电视节目中演奏会的指挥家，还自认为学得不错。 “有一次我为了炫耀，在一名新加坡小提琴老师面前表演‘指挥’乐团，对方却指我的指挥完全没有节奏、拍子，顿时让我醍醐灌顶。” 该小提琴老师之后寄给他一本指挥学书籍，他就从基础学起，同时不耻下问，终于成为合格的乐团指挥家。争取表演机会推广华乐在推广华乐的路上，苏文金常常为了争取舞台表演的机会而自降身价，甚至有“三大民族”（米粉、面、粿条）就愿意上台表演，这一切都只为让给更多人认识华乐。直到孩子长大后，有机会在国油双峰塔演奏华乐，还赢得“华乐比西洋乐好”的赞赏，让苏文金很是欣慰，感觉华乐已经走过万重山了，华乐地位也越来越高。苏文金育有3男1女，大儿子和小儿子自小学二胡、二儿子学古筝、女儿学扬琴；每个孩子学不同乐器，为的是能够一起演奏，由于乐团中的二胡数量较多，所以苏文金安排两名孩子学二胡。如今，4名孩子在华乐领域各有成就，大儿子开设音乐中心、二儿子是华乐老师、女儿兼职教华乐，小儿子则是中国苏州某华乐团的专业二胡手，就连3名孙子也曾在多个华乐比赛中得奖。苏文金希望未来有越来越多企业设立华乐团，让华乐手能有表演的舞台，安心地翱翔在华乐的天空中。

2年前